,驱使他放纵追逐,一晌贪欢。沈铎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只知道从15岁到18岁一直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一直让他厌恶无比又沉湎其中的欲望,一朝爆发,岩浆过境一般将理智与清明烧得一干二净。
他睁开眼的时候,雁思归还在沉睡。房间里麝香味浓的刺鼻,瓷白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两片单薄如天鹅敛翼的肩胛骨上青红交错,仿佛是被人生生折断了。乳白色混合着血色的液体从臀缝里流出来,沿着泛红的臀尖、腿根慢慢下滑,淫靡至极。沈铎在再次硬起来之间离开了。
然后一别就是八年。
天光大亮,水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轻盈翻飞,暖光透过那片水蓝纱雾照进来一室蓝宝石般的剔透晶莹。雁思归就在这片缥缈朦胧里静静睡着,微弱的呼吸像是随时要消失一般,看起来脆弱又美丽。沈铎支着头,侧身看着他。指尖抬起,凝滞一瞬,最终轻轻落在他的额头,沿着眉心,鼻梁,唇峰,下巴,一路描摹下去。
时间曾经停滞了。在他离开的那个清晨。
时间又开始流淌了。在他留下的这个清晨。
仿佛上一秒他刚刚离开,下一秒他就已经回来。
可能是这只野猫终于安安静静地睡着,不再张牙舞爪,不再冷漠高傲。
所以沈铎的脑海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想。
没有痛恨,没有厌恶,没有征服欲,没有刺激感,没有情欲。
什么都没有。
但他的心情像是那抹飘摇的水蓝色一样,透亮,轻盈。
唇角也勾起从未有过的轻盈的弧度,他自己没有察觉。
睫毛轻颤,沈铎看见他双清澈的眼睛渐渐露出,落进水蓝色的光,晴空一般的颜色。
“雁雁。”
鬼使神差地,沈铎靠近他,唇瓣在他边轻轻磨蹭,耳鬓厮磨般,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亲昵的意味。
“滚。”
沈铎的动作戛然而止,突然冒出一股邪火,似曾相识,从昨天就一直在的邪火。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如何发泄,不强烈,但是足够他十分不爽。
“你可想好了,雁雁”他手臂向下探去,揉上那个肿胀的地方,雁思归瞬间细小地颤抖起来,“你让我不爽了,连累的可不止你自己。”
“可可去哪了,你把她放了。”雁思归身下刺痛难当,抖着唇虚弱道。
闻言,沈铎直接戳进一指去,动作毫不怜惜。“你当着她的面像个女人一样,双腿大张被我干得死去活来,你还惦记着她?你猜,她再见到你,会不会吐呢?”
啪!!!
突如其来地,沈铎被雁思归掴了一掌,没有力道,但足够清脆。
沈铎一时间忘记了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雁思归。但下一秒,他那股邪火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熄灭下去了。
因为,雁思归哭了。
被送走的时候没哭,被欺负的时候没哭,被夺走了朋友没哭,被强上了没哭,被虐得体无完肤没哭,被绑架要挟没哭,被当着庄可可的面强上没哭,此刻,却被他一句话弄得哭了。
雁思归从来没哭过,25年来仅有的一次,是因为沈铎。沈铎从童年盼到成年的景象终于出现,沈铎应该兴奋,应该狂喜,应该大笑,可此时,他有些无措。
眼泪一波又一波漫上那对清亮剔透如宝石一般的双眼,压弯睫毛,淌过眼角淌过鬓边淌进云发。雁思归哭得悄无声息,像是所有声嘶力竭的撕心裂肺的嘶吼都被封在喉间,封进心脏,即便已经忍得鲜血淋漓。
雁思归闭上了眼,像是封上了最后一道窗。
沈铎看着他颤抖不止的睫毛,和从眼角蜿蜒而下的水花,突然,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皮上。
“雁雁。”他唤。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铎撑起身子,一只手在他脸庞描摹,想怎么样,他也不知道。雁思归是一只野猫,侵占领地,高傲冷漠,野性难驯。现在野猫高傲地离开了沈铎的领地,他却还是想招惹他。
可能他恨得不是他的入侵,而是他的冷漠疏离,可能他既恨他的野性难驯,又不由自主地被这种野性深深吸引被激起征服欲。
和所有人见了猫一样,即便被挠得头破血流,还是想上赶子戏弄招惹它。只不过沈铎比其他人恶劣了些。
如果能将一只野物,从狂野驯得乖顺,那是多么的紧张刺激又充满成就感的事情。
“……想让你乖。”沈铎勾起他的一缕长发,却从指尖滑落下去,“雁雁,我想让你对我乖。”
雁思归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沈铎在他眼里像是个精神病一样,扭曲疯狂,不可理喻。“要是我不呢。”
沈铎唇角勾起满意的笑,“没关系,我就喜欢驯服你。”
雁思归睁开眼,看向他的目光不可置信,“沈铎,你疯了。我说真的,你有精神问题早点去医院就诊。”
沈铎看着雁思归的眼睛,清风送来的全是雁思归的味道,融在风里徐徐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