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思归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沈铎会出现在这里。
沈铎当然不可能是那个人,一来是那个人因为沈铎而吃醋还送了他一只死猫,二来是沈铎比那人刚多了。才不会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要干什么坏事就直接出手了。
“怎么,不是你等的‘哥哥’,失望了?”沈铎一步步靠近,步伐沉稳,眸色幽深。
“你怎么拿到那个人手机的?”总不可能恰好捡到一部手机,刚好就是窥伺他的变态的手机吧。
沈铎在他身前站定,指尖点在雁思归唇上被他嫌恶躲过,眼眸危险地眯起,“我不仅拿到,我还看到不得了的好景色呢。”他俯身,双臂撑在雁思归身侧,“几年没见,雁雁勾人的本事可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雁思归淡定向后滑坐到床里侧,翻身下床,摆脱他的桎梏。“沈总不仅调查我,还监视我。”
沈铎直起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可惜了,您可别指望我领情了。”雁思归抓起外套边穿边嘲道:“只不过从一个变态换成另一个超级变态而已,一个比一个令人作呕。”
沈铎也不在意,只是用眼睛肆意地在他抬臂时露出的腰线上刮搔流连。
调查不假,不过他可没有监视他。
只不过他恰好看到雁思归去而复返,恰好查到雁思归开了房间还给人留了房卡,恰好听到有人在洗手间粗喘着喊他名字而已。
他愿称之为缘分。
沈铎在床边坐下,长腿一伸拦住雁思归离开的动作,撑着下巴,笑得极其不要脸:“雁雁饥渴的话,我可比他能cao得你欲仙欲死,死去活来啊。”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钓鱼执法,这人还故意避重就轻,歪曲事实,雁思归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
他也不屑于多言,一个有前科的变态比单纯撩sao的变态有危险性多了。
被男人强暴这个事实,是如此不堪如此恶心,雁思归甚至不敢报警,他查过相关的法律也清楚沈家的势力,那时的他孤立无援手无寸铁,只能忍气吞声,只能逃离那个魔窟。无数次自我唾弃,嫌弃自己肮脏嫌弃自己破败嫌弃自己软弱无能,夜夜失眠被噩梦惊醒几乎要让他变成Jing神病。可他不想自杀,一次也没有,该死的是坏人,而不是他。没人知道他使用了多么强大的意志掩盖了那片Yin影,也没人知道他是如何修炼出今天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金刚不坏之躯,更没人知道沈铎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是用了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遏制住自己杀了他的冲动。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人强暴,都是一辈子无法释怀的伤害。
Yin霾就在那里,尽管被表象掩埋,但他就在那里。
雁思归径直向外走,却无比警觉,如果对方敢扑上来他就要给对方尝尝鲜血的滋味。
如果不是不想露怯的话他几乎压抑不住自己逃跑夺门而出的冲动。
门就在眼前,他伸出的手几乎颤抖起来,转动,打开。
一排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挡住去路,团团守在门口。
雁思归呆滞了一瞬。
沈铎已然走到身后,越过他的头顶,按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光亮与视线。
他紧紧贴在雁思归身后,一手撑着房门,将雁思归紧紧地禁锢在身下,垂头唇瓣摩擦在沈铎耳边,吐气如兰:“你今晚叫我一硬再硬,硬了又硬,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呢,雁雁。”
雁思归浑身僵硬,不可置信。他悄悄把手探进衣襟,“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沈铎。”
沈铎轻笑,手自下而上,从他的腰间抚摸到胸口,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贴着他的耳边像是在说情话:“我劝你也是。”
他发现了!
“我报过警了。”
“哦,你说那些人啊”,沈铎贴在他的鬓边深吸一口,“早就请出去了。”
雁思归脑筋转得飞快,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无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硬刚的话他胜出的几率太小了,再加上这是对方的地盘他就算打得过沈铎也逃不出去。只能智取了。
“沈铎,你要是杀不死我,我保证你迟早栽在我手上”,雁思归语气冰冷而狠厉,“沈峰集团不仅是家族家企业,还是上市公司,你转移资产的事违反的可不仅仅是公司章程这么简单。”雁思归其实没有完整的审计证据,形不成证据链,但情急之下只能靠经验和直觉来恐吓对方,“沈家人那么多,我逮不到你,不代表逮不到别人,你干什么可要提前想清楚了。”
沈铎惊讶于雁思归竟然真的仅凭那一点点蛛丝马迹就猜个准,更被他的聪慧狡黠和临危不乱的气度勾得愈加兴奋,伸手探进他的衣服更鲜明地触摸到他的曲线和温热,大手握在他抓着匕首的手腕上想要用力一捏叫他松开,谁知雁思归此时另一只手闪电出手掏出匕首眼也不眨就向他身后刺去,沈铎眼疾手快闪避退开,衣服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雁思归未能一击得逞,却仍然保持镇定,迅速转身与沈铎对峙,沈铎劈手去夺他的刀,雁思归灵巧躲闪,找准时机招招直逼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