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日的阳光也是冰冷的,大雪方止,一层层覆盖了道路和屋檐。九重宫阙,银装素裹,景色十分美丽。可惜,凌渊匆匆走过,并无Jing力去欣赏风景。
昨夜Jing疲力尽,但想比往日也只是小伤,所以他一早还是得赶去昭阳殿伺候赵熙。
昭阳殿本是后宫之正殿,不过赵熙还未有皇后,那儿便一个人住着。当然,皇帝陛下的所谓一个人,不过是不把一大批的宫娥侍卫算在内罢了。齐凌渊被陈章牵着,来到昭阳殿的时候,天刚刚亮。
“陛下还在睡。”守在门外的宫女云幽轻声道。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杏眼朱唇,肤色如雪,比一般宫女要好看许多。凌渊记得她是上上个月调到皇帝身边的,因为似曾相识的容貌,他也多看了一眼。
陈章点了点头,停住了脚步。随后把手中的铁链交给云幽,“属下还有他事,贱奴先交给姑娘了。”
凌渊未发一言的看着他们交接,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明白自己只是一个贱奴,就如货物一般。
之后他就跪在昭阳殿前的廊下,等候皇帝赵熙醒来。
冬日的凌晨,寒风入骨,陈章对他还不错,给了一件黑衣,虽然只是一件,也总算可以遮盖身体。
黑衣遮盖之下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伤上加伤了,凌渊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死一个贱奴,自然是无所谓的。
但若死去的是齐家雁南军的少将军,就没那么无所谓了。
凌渊不知道赵熙有没有想过自己死后该怎么办,而他自己也不敢去想。
他在这宫中为奴,实际上是维护着齐家与皇权之间的微妙平衡。表面上,皇帝流放了齐氏全族,但是齐家一百五十多年来,在军中扎下的根基,并不会随着流放灰飞烟灭。他是贱奴,也算是质子。
“陛下醒了。”宫门轻轻开启,门后的宫女小声向云幽汇报。
云幽便示意凌渊可以进去了。
他轻轻点头,跨过高高的门槛,膝行到龙床前。
“主子,下奴前来伺候。”他如往日一般,低头说道。
“嗯。”赵熙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伺候朕更衣吧。”
齐凌渊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为他穿上衣裳,抚平褶子,对齐领口。
赵熙这几年长高了不少,快要比齐凌渊高了,就是只长个子不长rou,看上去依旧是文弱的少年模样。
谁会想到这样的少年,手握着天下的权势呢。
凌渊微微笑着,最后为他系上了腰带。
赵熙却在此时忽然暴怒,一脚踢到齐凌渊的胸口,把他踢倒在地,然后更是一脚又一脚地乱踢他的身体。
“谁叫你穿衣服的?啊?谁命令你这个贱奴穿衣的?”
齐凌渊赶紧护住了身体要害,急忙地辩解,“请主子息怒,是下奴错了,是下奴考虑不周。”
“仅仅是考虑不周么?”赵熙似乎冷静了一点。
“主子。”齐凌渊跪伏在地上,“下奴只是以为,昭阳殿宫娥众多,下奴赤身露体难于入目,所以像陈爷要了一件衣裳……主子您也说过,需要的时候下奴也可穿衣的,只要是奴隶的款式……”
“脱了,朕现在命令你脱了。”
“是,主子。”
齐凌渊迅速解开腰带,把身上这件唯一的黑衣脱了下来。
赵熙冷冷地俯视着他,用赤裸的脚趾踩着他的胸口。齐凌渊身上鞭伤未愈,昨晚又被树枝抽得又添了好几道血痕。而胸前的两颗ru珠,久经调教,在金环的衬托下赤红欲滴。
赵熙用大拇指勾起了金环,然后往前拉扯。
齐凌渊咬着牙,忍痛沉默。他知道赵熙现在在气头上,无论怎么做他都不要反抗。
“昨晚你很yIn荡啊。”赵熙气消了点,扯着金环笑眯眯地道。
“是主子调教有方。”齐凌渊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诡异的话题,只好恭维了他一句。
赵熙这才松了手,在凌渊身前蹲了下来,用双手抚摸着对方跪着的身体。齐凌渊的身上都是伤,从肩上开始鞭伤棍伤和深浅不一的烙印一路延伸到背部。赵熙摸上去,他一开始也只是觉得疼。但是凌渊懂得这种场合下,赵熙并不是想要他疼,而是……情欲。
果然,赵熙摸着摸着就往下半身去了。
昨晚深夜折腾了他,赵熙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毕竟之前凌渊就被用了大刑,身体没那么快恢复。
他仔细端详着他的身体,真的比以前瘦多了,伤痕也多得让人心疼。
没错,是心疼。冷静下来的时候,赵熙也是会心疼他的,那可是自己曾经的爱人,如今把他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虽然是他活该。赵熙有时也会想,到某一个点上,自己是不是该原谅他一点。可是原谅他的背叛,他的不忠,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多么不容易啊。
赵熙忘不了得知他背叛自己站到太子那派时的愤怒和打击,那时要不是娘亲付出了生命代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