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折磨人的缓慢拉开系带,似乎在等她喊停。
黑暗中,她觉得他看了自己一眼。外头的檐上还挂着风灯,所以屋内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她看着他将自己的衣衫丢下床,羞地全身都有些发麻。
深吸几口气后,骆应逑拉开了她的衣带。真到了这时,他紧张地怕是跟她差不多,明明前几次他都没在慌的。
单说解衣带的过程,如此漫长,难耐地让人脸红心跳,黎相忆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她的呼吸一停,周围便全是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粗重,且每一次都能撞在她的心跳上。“你,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他扯下薄薄的衣衫,双手犹自颤抖着。“不如你说,我听。”
幸好是夏夜,并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更热了,燥热。她下意识便想遮,可他动作更快,擒住了她的双手。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其实,今晚的月色不错,我看池塘里的荷花开了……嗯……”断断续续说着,她也不晓得自己想表达哪种意思,或许只想借它来分散注意力。
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嗯。”手上动作却没停。
“唔……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异样的触感上来,她不禁哆嗦起来,字的尾音上扬而颤抖,犹如细密的玉珠,解开束缚,散地不成样子。“若是,有,下辈子,我还想,嫁给你。”
“……小傻子。”动作一顿,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得很轻,非常轻,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是。”
“嗯……不要……”她抓紧了被褥一角,挨不住想逃。
“要。”他抬头,密密麻麻地吻着她的脸,温柔地描摹她形状姣好的唇瓣,沙哑道:“我说过,只有我能要。”
“……”他这话说得她心口猛然一跳,立时,一股酥麻从尾椎骨升起。
“待会儿若是不舒服,喊出来。”帐帘内昏暗,可他看得清晰,她雪白的肌肤被浸染成了胭脂色,清艳动人。
“……嗯。”她慌乱点头。
他怕她疼,动作中自然带了十万分的隐忍,克制而小心,一见她眉头皱起便停,一见她抿嘴便慌,弄得自己束手束脚。
……
“……王爷……”这两字带着泣音,媚地很,勾得他心痒,紧绷的理智差点飞了。
“……不要,别看……”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头,像离水的鱼,大口呼气,出口的嗓音更是婉转地风情。
“偏要看。”他哑着嗓子,容不得她拒绝,说后手中掐得更是用力,直把她腰部的皮肤掐出一道红印子来。
……
*
夜一深,乘凉的三人各自回屋。
慕风关上房门,再次拿起了腰间的钥匙,按元夕所说,清渠有问题,那她是为何来而,又是为谁做事。
这上头有三把钥匙,一把对应账房,一把对应库房,还有一把开废弃的小院,小院离王爷住的主院最近,且两院之间有道打通的木门。
他不愿将清渠往坏处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们做的事出不得差错。
越想越放不下,慕风转身走出房门,不管如何,多个心眼总没错。
亥时过了,夜更深,天上无月也无星,王府里的人都已睡下。因着苗疆御蛊人的事,屋顶上铺有无数陷阱,外人一般进不来。
他踩着夜色走进那座荒废的小院,里头的确有个秘密。发现钥匙丢了的那瞬间,他做了不少猜想,而在账房外见着清渠也算证实自己的猜想,但他忘了还有一种可能。
清渠在做戏,她去账房是为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这一想,她比谁都可怕,心思深不可测。
小院朝北,长年不见日光,与前几个院子比起来要凉快地多。夜里出奇地静,连虫鸣声都听不着,布鞋踩在石阶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响。
他快步走近紧锁的房门前,锁没动,应该没人来过,门窗上都用黑布糊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倏地,耳畔风声一动,慕风的警觉性立马来了,只见一道黑影从身后蹿过,直往大门而去,他想也没想,足尖一点便追了上去。
然而此人轻功极佳,几个掠地便没了人影。
只怪黑夜太黑,他没看清楚什么黑衣人,但这身姿不大像是女人,应该是男人,女人的腰不会这么粗,而且,他隐约看到他背上插着一只竹箭,怕是踩着机关受伤了。
受伤还能有此轻功的人,哪里都不多见。
跟丢人后,慕风第一个便去了庄远所在的院子,他信庄远,可清渠始终是外人,要怀疑也该先怀疑她。
纵身一跃,慕风跳入风荷院,正如他所料,清渠的屋里亮着灯,显眼地紧。
果真是她。
不给她时间准备,毕竟抓人得讲究证据,慕风即刻推门而入,“哐当”一声,他大步踏入,怒道:“你究竟是……”
“啊!”
好巧不巧的是,清渠正在换衣裳,原本背对着慕风,只露出光洁的后背,皮肤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