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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感受到头顶的呼吸明显一滞,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厉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不管我有没有成事,都只有你。”
沉默片刻,她问:“那些妃子呢?不要了?”
“遣出宫,要她们做什么?”他反问,紧锁的眉间满是戾气。
她垂下眼帘,缓缓道:“你不是要借她们巩固自己的地位么?没了她们,你……”
“那是骆时遗,他习惯依靠别人。”说罢,他勾着她下巴的手往上扬,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你觉得我是么?”
“我不知道。”是,她不知道,不敢乱猜。
“蠢。”他似乎被她的回答气笑了,下一刻将她按在薄薄的被褥上,自己则侧身躺着,举起她的长发抚摸,“我跟他不一样,所以我只会有你一个。”
尽管他说了,可她依旧觉得不真实,不确定地问:“真的么?”
他拿起她的手按在心口上,掌下立时传来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突然之间,她觉得踏实了,只听他轻声道:“真的。”
瞧了他许久,她凑过去,坚定地亲在他唇上,还没等她挪回自己的位置,他顺势压了上来,目光灼灼,“师父说,有他在,不用顾忌。”
他怎么还专门问师父这事,多丢脸啊。她听得双颊发热,害羞地应了一声,“嗯。”
“今晚,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用目光锁着她,其中的“做”字咬得很重。
闻言,她面上更烫,羞地根本不敢看他,只敢点头,点完又觉自己不矜持。
转念一想,不矜持又如何,他是自己的丈夫,在丈夫面前要什么矜持。
“你这样,会让我想狠狠地欺负你,最好把你弄哭了。”他单手撑着自己,拇指在她唇上重重划过,瞬间勾起了她的颤栗。
“你别乱说……”
“不对,我们还没拜堂,先拜堂。”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他懊恼地走下床去打开房门,随即将灯罩里的白蜡烛全换成红蜡烛,做完一切,他转身看她,“成亲时我们没拜堂,今晚重来。”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情不自禁勾起嘴角,起身走到他身前。两人刚沐浴过,身上都穿着白色亵衣,“我们俩穿白衣裳拜堂,会不会不吉利?”
他肯定道:“不会。”
“不会么?你可不要骗我。”好不容易才拜堂,她有些犹豫,正思索着要不要去衣柜里拿件红衣裳穿,然而骆应逑没给她机会。
“别浪费时间,开始。”他拉过她朝着大门站立,扯着嗓子喊开,“一拜天地。”
她无奈,也拗不过他,便顺着大门弯下身去。
“二拜高堂。”
两人对着那两张没人坐的椅子拜下。直起身的时候,黎相忆顿了一顿,她爹娘明明健在,没了他们俩,她总觉得这拜堂缺点东西。
“夫妻对拜。”
最后这一声,他喊得尤其重,甚至还携着一缕轻不可闻的颤抖。
两人在烛光里默默望着对方,这迟来的拜堂实际上并不算迟。
以前两人没什么感情,即便拜了堂也不过是有个名分而已,算不得真夫妻,而今,他们心里都有对方。
一同弯下身,一同直起身。
“噼里啪啦”,红烛燃地暧昧,今晚的夜色来得很早,他的双眸在烛光中更是熠熠生辉,而它们正盯着她,“送入,洞房。”
说完,他一把抱起了她,用脚关上房门,径自往床榻上走。
黎相忆紧紧抱着骆应逑的脖颈,手心有汗沁出,她娇羞地埋头,面上已是热地不能再热了,热地呼吸急促。
今晚,会来真的吧。
视线一变,背后挨上了薄被,黎相忆慌地不知该将双手往哪里放,骆应逑将她放在被褥上,低哑的声音一点点撩拨着她,“怕么?”
他灼热的呼吸连着她的心跳,勾得心跳前所未有地快,她羞地根本不敢看他,点点头,忽又摇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骆应逑俯下身,薄唇若有似无似有似无地碰着她。
“点头是因为怕。”她的手还是不知该放何处,索性交握在身前,继续道:“摇头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我自己都不信。”倏地,他笑了,光华炫目,用两只手掰开她的手,十指相扣。
69. 花烛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能不能, 把灯灭了?”明晃晃的烛光照得她不自在,说完,她更不敢同他对视,只得偏头看向床榻内侧。
柔顺的帐帘顺着墙面垂落, 上头正映着他们俩的人影, 男子几乎罩住了女子, 光与影的结合更显暧昧。
“嗯, 听你的。”他抬手,指尖连弹。
有气劲划出风声,不过一瞬,屋内便陷入了黑暗。倏然进入黑暗,她的眼睛还不大适应, 甚至看不清面前的人。
慢慢的,他俯下身,独属于男子的气息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