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真傲气啊。”贾人沉下脸,掸了掸衣衫道:“既然你这膝盖如此金贵,那还是别治了,等着被煞蛊蚕食脑子。”他抬眸轻飘飘地瞄了骆应逑一眼,“恕我直言,你如今用的法子只能暂时压制煞蛊,而你每压制煞蛊一次,得不到根治,它活跃的程度便会比前一次更强,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腰板过几日还能不能直起来。”
黎相忆听得心惊胆战,见贾人要走忙拽住他,求道:“师父别走,我求……”
“你求我有什么用,让他跪,只要他磕足一百个响头,我二话不说就给他治。”额前的一点长发碍事,贾人抬手拨了拨,“不跪是么,我走了。”
骆应逑伸手拉她,低声道:“相忆,别求他。”
“你住嘴!”一把甩开他的手,黎相忆急得快哭了,她知道师父性子怪,但今日提这要求也太怪了。
“那你走吧,有多远滚多远。”
简莲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格外地响亮,每一字都穿透力十足。
一听这声音,贾人面上的不屑和嚣张瞬间消失,跳起来便往简莲面前跑,然而简莲一看他立即转身。
“莲妹莲妹你别走啊!”贾人厚着脸皮跑到简莲面前,张开双手拦她。
简莲出现,黎相忆也不担心贾人会走,她拉着骆应逑的手,示意他说些好听的。
“……”骆应逑不发一语,片刻后摇了摇头。
“你!”她气上心头,还没开口骂他,身后闹开了。
“莲妹,我重回都城可都是为了你啊,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应该带你走,是我混蛋,我该死,莲妹,你能不能原谅我。”
黎相忆扭头。
简莲冷冷地哼了一声,打开他的手往一侧走,可贾人没收手,她走哪儿,他张手拦哪儿,就跟母鸡护崽赶老鹰似的,就不放她往后走。
“想我原谅你是么?”简莲问,语气生硬。
“是是是。”贾人忙不迭点头。
简莲扬起下巴道:“你治好王爷,我原谅你一半。”
“救他?”贾人放下手,见简莲变色又补了一句,“可以。”他噘着嘴委屈道:“那你还走么?”
头一次见师父摆出这小媳妇儿的样子,跟方才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黎相忆不由觉得自己的眼睛花了。
简莲强硬道:“一句话,治不治?”
“治治治,你说治我肯定治,我这辈子都听你的。”说完,贾人趁简藜没注意时亲了她一口。
“你个老不死的!”
简莲那一巴掌扇来,贾人敏捷躲过,按着骆应逑在椅子上坐下,三指一捏脉搏,随后用两指抓向他肩头,顺着手臂往下一撸,在手腕处停下。
不一会儿,只见骆应逑的手心开始跳动,越跳越快,剧烈非常,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皮肤。
蛊虫一旦活跃,骆应逑的双眼立时变红,呈现出妖冶的诡异,他面上一寸寸被戾气覆盖,刚要出手,贾人瞬间扎出六针,全部封在要xue上。
中针后,骆应逑的手缓缓垂下,双眼也随之闭上。
“唉,浪费了。”贾人长叹一声,从怀里拿出个胭脂水粉盒一般大的盒子。
黎相忆问道:“师父,这是蛊王么?”
“嗯,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好东西。”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看向简莲,“莲妹,它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没了它,我便什么也没有了,你若是抛弃我,我一定会想不开,想不开就去寻死。”
“噗嗤。”闻言,黎相忆忍不住笑出了声,慕风捂嘴低下头,元夕抱剑站在一旁,神情肃穆。
“话真多,快给我治。”这么多人在,简莲的面子自然挂不住。
“不行,还不行。”贾人摇头,“今日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刚放下的心听得这话又被重新悬了起来,并且悬得更高了,黎相忆颤声问:“要等何时?”
贾人侧头看了眼上方的天,“今日是Yin天,得找个太晴天,等午时。”
“那,他眼下如何了,要不要紧?”黎相忆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骆应逑。
“有师父在,你怕什么,不见你关心关心师父,就会关心他。嫁出去的徒弟,扔出去的小棉袄。”贾人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师父别生气,徒儿错了。”黎相忆挽上贾人的手,软软道:“徒儿待会儿给师父烧一桌子好吃的赔罪行不行。”
“你烧的东西不好吃。”贾人深情款款地转向简莲,“莲妹,我给他治病,你怎么着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吧,不然我们鱼死网破。”
简莲道:“你试试看,是鱼先死还是网先破。”
“……”贾人的脸瞬间垮了。
“师父,我夫君何时会才会醒。”黎相忆坐下身,见骆应逑额角沁出汗ye便拿手帕去擦。
贾人没好气道:“我没下狠手,两个时辰便醒了。”
“嗯。”黎相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