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会,但哀家可以教你,至于行不行,得看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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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几人坐上侯玥嘉准备的马车离去,元夕默不作声地赶着马车,走最近的道回王府。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达王府。元夕扶着骆应逑往王府走,黎相忆这会儿已恢复如常,只是心头还存着点儿余悸。
“哎呀,你们怎么每次出去都弄一身伤回来,这下不知要养多久。”简莲匆匆从台阶上跑下。
经过这事,黎相与对骆应逑也算有了其他看法。她柔柔地抚着黎相忆的脑袋,“时候不早,我先回刑府了,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嗯,谢谢大姐。”黎相忆点头。
“自家人还说什么谢谢,真不会说话。”
黎相与刚转身,“哒哒哒”,清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是刑匀烈,他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眼里似乎只能看到一人,“跟我回去。”
然而黎相与并不搭理他,斯文地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刑匀烈此刻的脸色比夜色还黑,无奈下跳上马车做起了车夫。
马车渐渐驶入黑夜中,黎相忆如今对刑匀烈也有了新想法,兴许是女人的直觉。这一次,她希望自己想对了。
这条街上的府邸大多黑了灯,只咸王府里亮着。
元夕扶着四肢无力的骆应逑躺到床榻上,简莲端了盆水进来,“王妃,王爷他杀人了,第二个办法是不是……”
他这话一出,榻前站着的几人皆是一惊,慕檀这会儿似乎恢复了正常,担忧道:“这可如如何是好。”
黎相忆搅着布巾的手一顿,哽咽道:“没用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去皇宫。”
“不,是我不好。”骆应逑侧过头来看她,轻声道:“我应该坚持跟着你,管你说什么。”
“一共三个法子,眼下还剩两个。”元夕拿起自己的佩剑,一字一字道:“一是杀御蛊人,二是去苗疆。”
“不行。”慕风摇头道:“苗疆太远了。”
元夕二话不说往外走。
“站住!”骆应逑喝道,他声音虽弱,但气势十足,“你若出事,我跟自断一臂有何区别?”
“王爷。”元夕停下步子,缓缓转过身来,稚气未褪尽的面庞憋着股劲儿。
黎相忆搅干了布巾,坐在床缘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骆应逑面上的血迹,“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
“嗯。”他扯起嘴角,嘴角弧度刚弯到一半,右手便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她的手,双眼再次变色。
元夕反应极快,抢身上来制止住骆应逑,黎相忆反应也快,左手取出银针往骆应逑眉心扎下。
“今晚是怎么回事?”慕风走到门口左右张望,不解道:“许久不见王爷在夜里发作了,外头也没听见笛音。”
黎相忆呼了口气,自责道:“他今晚杀了人,蛊虫被压制后只会更活跃,没有御蛊人控制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简莲惊呼,望着榻上的骆应逑摇头叹息,“王爷真是命苦,倒是应了那断眉的说法。”
元夕不语,默然走到墙边取下铁链,看着几人道:“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建议将王爷锁住。”
“这……”几人不约而同看向黎相忆。
黎相忆低头望着榻上陷入昏迷的人,她心头纵然有千万不愿,但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她想不出办法救他,用银针强行扭转他的意识,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损耗。
“吱嘎吱嘎”,元夕拖着铁链过来,“铁链够不着床。”
黎相忆站起身,死死地咬着唇瓣,鼻尖酸得厉害,她觉得自己没办法救他,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还没等慕风伸手,榻上的人猛然睁眼坐起,双眼猩红如鬼魅一般。
元夕眼疾手快,一把将没发作的骆应逑拉下床榻,飞快用铁链锁住他的双手。
被铁链锁住后,骆应逑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准确说,他是被蛊虫控制了,双眼中半点看不到属于人的感情,那是一种类似野兽的目光。
“哐哐哐”,他狂躁地扯着手上的铁链,妄图挣脱铁链,面部狰狞地吓人。
黎相忆任由简莲拉着往后走,她愣愣地望着他,片刻也不挪开视线。
“王妃别难过。”简莲将她抱入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你哭了王爷只会更难受。”
“嗯。”她强忍着泪意,紧紧咬着下唇。
“我跟慕风轮流在这里守着,你们都去休息。”元夕正色道。
“我不走。我白日答应过他,今天他若不跟我,今晚我便在这里休息,你们走吧。”黎相忆从简莲怀中直起身,“莲姐,檀叔,你们去休息。”
“好。”简莲自认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多待。
黎相忆扭头看向那一箱子的医书,里头的书她都翻遍了,只那三个法子,别的没有。若是师父在便好了。
“叮哐叮哐”,骆应逑仍旧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