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抢?…什麽?”我有些摸不着头绪。
只有一个人喜欢,什麽都不会改变。
“欸,帮我一个忙。”我找着自己的包包。
“嗯。”
好碰友并没有立马回答,而只是咬着筷子有在思索的模样。
“我没告诉你吗?我跟阿土,我们会再见就是因为这场婚礼。另一包是阿土本来要我托给的。”
交代了红包以後,我一个人睡到了11点多,
冷笑间,我冒出了一身冷汗;我就这麽想他,想到连幻觉都出现了这样?
“跟那个女的啊?抢阿土,横刀夺爱才是爱,不错吧?”好碰友开朗地笑着,”嗯…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太对,她跟她前女友才刚复合,应该还没有什麽太多的爱。”
“…谢谢。”
“嗯,应该是吧。”我并没有告诉好碰友我看到的讯息内容。
“你、
满脸脏污,污渍与汗渍满布的吊嘎,脚踩的是脏得要死的防滑工作鞋;
“嗯,不是车的问题,公司刚好有事,而且,没心情、还要招呼熟人,不想这麽累是真的。”
冲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澡,我重新躺回了床上。
那半身绿彩,更与上头晒红的黝黑肌肤成了亮丽的对比。
“这个,”我把两个红包袋递了出去,”帮我代送。”
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将手机扔到身边後,那该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什麽问题?”
“好啦,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多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我还是没有接。想起了婚礼,想起了红包;
“也许吧。”
我迅速地随便抓起衣物乱套,抓起皮夹、抓起钥匙,
下了楼,推开了铁门,是阿土。
“什麽?这餐要我请客喔?可以啊。”
是阿土。
当我再次回神时,抓起了手机,二十三通的未接来电。
“还好吧,他女朋友好像知道我们的事啊。”我不以为意地说着。
我思索了一下,看了看筷子,看了看桌上的日式快餐。
“你好,上菜。”
知道自己还没走出来,但是看着好碰友一如往常的介绍着自己推荐的美食,
“蛤!?”好碰友错愕地用筷子把自己的烤羊腿推出了盘外。
“所以,你不打算跟她抢喔?”
“谁说不可能,干,他们不是先喊分手你才介入的嘛?”好碰友一脸淫荡地改口,”趁虚而入。”(感谢网友发现笔误,已更正)
样很怪耶,”好碰友一脸脑袋打结的模样,”他明明有女朋友了,还跟你上床耶?”
“不是啦,我都快比你会赚了,还要你养喔?…还记得OOO的婚礼吗?”
“嗯。”我点了点头。
*
“你真的喜欢阿土吗?”
“记得啊,下下礼拜,怎样?”
“这样啊…可以啊。”好碰友果断地收下了红包。
那天的婚礼,是中午。
喜欢又如何?有些事情,两个人互相喜欢都不见得在一起了,
“入你妈啦。”
我知道幻觉不会向自己搭话,这个人是真的,但是,他在这干嘛?
惊愕之余,点开来看,两通好碰友,其余的,都是阿土打来的。
“蛤?你不去喔?因为交通不方便吗?我有车,我可以去载你啊?”
“你,”我揉着眼摇头。
起床,不知道呆了多久,我收拾着床单床套,一股脑地扔到了楼顶的洗衣机里。
唯独故意漏掉手机,笔直冲出房门。
“看不出来阿土是这样的人,看起来憨憨的,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耶?”
还有,他不是应该正在…随便哪个县市出差吗?怎麽会在这里?怎麽来的?
21通,望着阿土的来电通知,我错愕地不晓得该不该回拨。
河道边的老旧国宅,夜幕时分,没什麽人烟的骑楼底下。
那顿饭,总算是开始好吃了起来。
“干你白痴喔,怎麽可能。”
想起了那晚的借宿,想起了医院,想起了这个房间;
腿上穿的,是百年国军迷彩裤;迷彩裤上除了有黄土与水泥的点缀外,
“白痴喔,谢什麽。欸,这家的明太子鸡翅很好吃喔,跟别家的不一样,真的。”
天啊,我竟然曾经跟眼前之人有一样的想法。这真是太讽刺了。
映入眼帘的光源,只有一展又一盏的路灯,以及一旁临停的号志花火。
“学长,”阿土喘息着,但那不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是紧张,也许。
“喔…好吧…诶?为什麽有两包啊?”
“真的假的啊?不是吧?阿土那小子,看起来傻傻的,交那种女朋友,想搞3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