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十七章
望着缭绕在老田头身边的烟雾,老黑默默的走出了屋子,这时西屋里的灯还亮着,阿木尔正在爲儿子冷敷着,老黑感到自己很难过,这种感觉比之前的几十年都强烈,这种感觉让他不知所措,爱人近在咫尺可是他却等不到爱人的记挂这让他无比的心痛,他抚摸着带有爱人气味的衣服希望这样能使那种感觉淡些,可越是如此那种感觉就越重,他煎熬着走到了院外,漫天的飞雪中他望着漆黑的夜空,泪水混着融化在脸上的雪水滴落着,苦涩的泪水中透着冰冷…………
“你去哪了。”老田头趴在被窝里望着被寒气包裹着的老黑。
“突然很想哭,我出去透透气。”
“别再自责了,俺和老麦都不怪你。”
“可是我自己没法原谅我自己,算了你也别担心我了。”说着老黑拉灭了灯。
这次他没有像昨天一样很小心,而是直接贴到了老田头的身边“明天再拿床被子吧,我怕……”
“俺都不嫌你了,你就将就吧,看这雪得下几天了,被子不经日头晒晒始终不行,虽然烤烤也成终究不如日头晒了好,俺也怕你受病。”
最後那句让老黑有些感动,虽然老田头说者无心可老黑却很感动“恩,我也知道你寂寞,不过…………”老黑顿住了,那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过啥,俺是寂寞,你想说啥?”老田头转过身子看着老黑。
老黑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老田头的裤衩“那时候你们几乎隔天就……”老黑转过了身背对着老田头。
“这事呀。”老田头搔了搔头“你问这干嘛,告诉你也没啥,老麦病着俺也没这心思了,不过就是有时候梦里头会和老麦干那事,到了早上自然是跑马了……”
“哦。”老黑没再说什麽,不过老田头还是习惯性的把手和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不一会老田头的鼾声响了起来,老黑也慢慢躺平了身子,他侧头看着老田头喃喃的道“梦里也念着他,真好,如果…………”
老黑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了老田头的裤衩上揉搓了两下随後闭上了眼睛……
东屋里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阿木尔却只能焦急的等待着,已经换了好几盆水了,可儿子依旧昏迷着,他心里很乱,儿子昏倒在自己怀里前说的那句话让他很是震撼,此刻他冷静的回想着过去几天与儿子的对话这让他更加不安,他抚摸着儿子的头心里的混乱更加重了几分……
“阿爸……”阿斯根微弱地叫了一声。
“你醒了,快喝点水……”阿木尔慌乱的端过水碗。
阿斯根摇了摇头“阿爸……”
“你别说话了,是阿爸没照顾好你,都是阿爸不好……”阿木尔哭了,他俯在儿子身上哭了,他很自责,这种自责感他是由内而发的,自从妻子过世後,他虽然一直努力赚钱供应儿子,可是相对的关心与关怀就变得少之又少,就连两父子交心的长谈也爲数不多…………
“阿爸……”抚摸着父亲的头阿斯根也哭了,他的泪水似乎幷不苦涩,他知道父亲爲什麽如此,也许是自己那番话吓到了父亲,他也有些後悔……
哭罢了多时,阿木尔抹了抹泪水“好了,好了,你醒了就好了,快把这药再吃了,阿爸…………阿爸……快急死了。”阿木尔拿过了药。
“阿爸……”看着父亲老泪纵横的脸,阿斯根努力的抬起身子,可是父亲却按住了他。
“养好身子,有什麽话以後再说,阿爸都听着……”
雪依旧婉转的下着,寂静的伐木场正接受着银白的装扮,不过伐木场後的院落里一盏孤灯依旧亮着……
老黑又早早的醒了,此刻老田头依旧鼾声如雷的躺在自己怀里,他感到很幸福,虽然这个汉子的心里没有自己,可是能如此rou贴rou的躺在一起他已经满足了。
“老田大哥醒了吗?”门帘外传来了阿木尔轻声的询问。
“木兄弟呀,老田大哥还没醒呢。”老黑轻轻的说着,“你儿子怎麽样了,还烧着吗?”
“还在发烧,我打算和老田大哥借下马,我带着他去医院。”
“木耳呀……怎麽了。”老田头揉了揉眼睛。
“木兄弟想借马带儿子去医院。”老黑也坐了起来把衣服递了过来。
“哦,俺跟你们爷俩去吧,俺怕马欺生有俺在安全些。”
“那太好了,麻烦老田大哥了,我先去收拾下。”
“继祖,不是有拖拉机吗,怎麽还骑马呀。”老黑问着。
“这种天气那铁家伙估计动不了了,况且这是伐木场的东西,木耳不好意思用来办自己的事。”老田头穿好了衣服看了看麦大叔。
“你放心吧,定国兄弟我会照顾好的。”
“恩,麻烦你了。”老田头拍了拍老黑的肩膀,然後给麦大叔掖了掖被子就走了出去。
看着老田头离开,又看看昏迷着的麦大叔,老黑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