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五章
当麦大叔渐渐醒来,发现老田头正抱着他打着轻鼾,而自己却是浑身的疼痛,他忍着疼痛,轻轻脱出老田头的怀抱,他坐起来晃晃酸痛的肩膀,感觉自己快散架了似的,看着窗外肆虐的风雪,麦大叔忽然想起昨晚老田头说的就窝在被窝里给他讲故事的事,脸上止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很快这丝笑容被皱起的眉头所取代。
昨晚,那不可思议的经历,他努力的回忆着,他和老田头去遛马,他和老田头看星星,他和老田头去捉猎物,他听到老田头的惨叫,他抬起枪瞄准,枪口前一片空白…………
他回味着口中浓重的血腥味锁着眉头沉思着,匕首刺进去时它的咆哮跳跃,匕首拔出来时热血喷溅出来的温度,自己腿被压住的疼痛,一次次匕首的落下,一片片的血花飞溅。这些都历历在目,老田头被撞飞了,还吐了血,这时麦大叔猛地想了起来。
他把熟睡中的老田头慢慢翻过身来,只见一大片淤青汇集在他的胸口,那形状触目惊心,他不忍叫醒老田头可是这瘀伤不及早推拿开会後患无穷的。
他轻轻的呼唤着“老田,老田,醒醒,快醒醒。”
终于老田头打了个哈欠,睡眼迷离的看了一眼麦大叔,随後就一下子坐了起来,“老麦你好了麽太好了,昨晚上你发高烧可吓死俺了,你没事就好。行了我放心了再让我睡会,昨晚折腾死我了。”说完就要躺下。
“先别睡,你受伤了,躺好了。”说着麦大叔坐在老田头的身上。“忍着点,我帮你推拿。”说着就开始在老田头胸膛上来回的揉搓推拿。
“啊……老麦……你等会……老麦……那个……那个不碍事……老麦……”任由老田头嚎叫着,麦大叔仍然尽力的推拿着。
“老田忍着,这伤拖不得,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不愿意这麽整你呀,可你得明白这是爲你好。”说着麦大叔已经两眼含泪了。
看着麦大叔shi润的眼睛老田头不再喊叫了,他默默地强忍着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望着麦大叔尽力地爲自己推拿着尽管十分的难受他还是感到了温暖,感到了麦大叔对自己的关切,其实当两个人完全心意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一切的形容词都显得那麽的苍白无力。
终于推拿完了,老田头也已经在推拿结束的一刻沉沉睡去,他的煎熬终于告一段落了。
麦大叔爲老田头盖好被子,抚摸着老田头的大脑袋轻叹了一声:“我又没保护好你又让你受伤了,我也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你那样子真的是太傻了,也许就是你那傻样才是我最爱的老田才独有的吧。”说着一双双泪滴又再次掉了下来。
又过了一天,暴风雪似乎还要继续的肆虐,老哥俩似乎都恢复了过来,老田头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光荣史诗,可是麦大叔却是紧锁眉头看着外屋的锅台发呆。
“你想它了吗?”老田头停止了自己的讲述,“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我想不会了,它不会再回来了。”麦大叔低低地说。
“你看你,丢了那麽多年都能回来,这回咋就回不来了呢,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太…………”
“它死了…………”麦大叔淡淡地说。
“你…………”老田头忽的坐了起来,“俺不许你咒他!”
“它的时间到了,它知道它的时间到了。”麦大叔的眼睛再次shi润了。
“别整的跟个娘们似的,老麦啊,你最近越来越像个娘们了,整天动不动就掉眼泪,我不相信它就这麽死了,他不是狼种吗,他绝对能活的比那些土狗长远,俺相信它,你也得相信他。”尽管老田头这些开解的话毫无道理可循可是听着也稍微有那麽点道理。
麦大叔摇摇头擦了擦shi润的眼睛,看着一脸刚毅的老田头,用力的点了下头“我相信它。”尽管心里早就有数了可是他完全被老田头感染了,让他也相信首领依旧活着。
暴风雪终于停了,天空又再次放晴了,老田头在屋外伸着懒腰,同时一丝忧伤也涌上心头,每每这个时候,首领应该围着他嬉戏的,这时候却只剩下他孤单的一个人了。他抱着肩膀靠在枫树上静静的回忆着与首领嬉戏打闹的日子。
这时候麦大叔牵出了马,“老田,走,带你去个地方。”
一听说要去新地方老田头立刻来了劲头,飞身上马美滋滋的和麦大叔幷马而行。
一路上有说有笑,渐渐地日头已经偏西了,麦大叔下了马,取出些乾粮和水,老哥俩肩挨着肩坐着,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宁静与和谐。
日头渐渐消失的时候麦大叔终于跳下了马,老田头也跟着下了马。
“老麦这是哪啊,俺咋闻着有一股臭烘烘的味儿呀。”老田头皱着眉头问。
“是硫磺味,这有个地热泉,咱们过去泡泡,你的瘀伤虽然好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在这硫磺水里泡泡管保叫你一点病根都不落下。”麦大叔微笑着。
“真的呀,那太好了,早听说这世上有这玩意没想到今天能碰上,还是俺家老麦最好了。”老田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