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哪能跑得了!”
“每次都是一个人被送过去?”
“不是,一般都是三、四个,两人一组紧紧巴巴地挤在后备箱里,又闷又热,到地方时都已经差不多半晕了。”
“能让你们歇一歇缓一缓?”
“先来一顿皮带,立马就清醒了。”
“听你说的这么清楚,你也被送出去陪过夜吧?”
他叹了口气,算是回答。“有时候也有从外面送过来的,内保们玩够了再拉回去。很多赌场之间都换着玩。”
“出去陪夜都怎么陪?
“无非就是...那些事,奸啊,打啊,但每家的玩法还是有些区别,有的地方弄的轻些,有的地方狠些。”
“还有更狠的地方?”
“咋没有,有一次被送到了当地最大的一个毒帮团伙那,势力极大,赌场老板都管那的头目叫大哥。唉,在那还看见了一个被俘的军人。”
“咱们中国的?”高警官吃惊地问道。
“是啊,陪夜的过程中,听毒贩们交谈,那个被俘的军人是在中国军方的一次秘密越境缉毒行动中被缅甸军队给抓到的,还是个特种兵。缅甸当地的军队、警察跟毒贩都有勾结,跟一家人似的。听说在军营里审了十天十夜,卖给了毒佬时已经遍体鳞伤了。”
“噢,咱们没跟缅甸军方交涉吗?”
“因为行动是秘密越境,没通知缅甸政府和军队,军人过境算是侵略行为,所以...被抓了人中国军方也不敢声张,更不能明着要人。”
“是啊,通知对方政府就等于通知了毒贩,不通知又等于侵略,确实难办!”
“那名军人被送到毒贩那里也有三、四天了,唉,遭老罪了!听毒贩们说还是个士官,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材很壮实。”
“比你们还遭罪吧?”
“那还用说,我们都是人质,拿来换钱的,对他们说来还有价值。缉毒的军人可是最招那些毒贩恨的,肯定比对我们狠。”
“你亲眼看见了?”
“看见一些,我晚上陪夜的时候那个军人就被吊在屋子中间。我是被摁在床上,那个军人一直被吊着,被毒贩们轮着奸。”
“吊着...奸?”
“嗯,五花大绑,腿劈着,脸朝下悬空吊在横梁下,游荡游荡的。生殖器上还吊着个皮球。毒贩们轮着上,一整晚都不闲着。空闲的时候,毒贩还用脚把皮球往他身上踢,砰砰的响。”
“唉,真不幸......”
“这才哪到哪,晚上陪夜的时候那些毒贩还放军营里拷打折磨那个军人的录像助兴取乐,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哦,这都有录像?”
“都刻成碟片了,可以卖给别的集团,很畅销。”
“真是难以想象!”
“听毒贩们说,内容好的能卖到国外,中东,美国,墨西哥,还有日本,都是地下交易。别说录像,据说连人都能卖过去。”
“内容好是指......”
“人长得好,身材好,身份是警察或军人的都算好的。再就是手段,拷打,轮奸,虐玩,越狠的越畅销......”
“给你...拍录像没有?”高警官看着常凯颇为英俊的面庞失口问道。
常凯的脸上一下臊红了,又不做回答。
高警官突觉有些失语,他转过头看了一下窗户,岔开了话头:“噢,天黑成这样了......这样吧,今天就到这儿,我明天上午再过来,有些问题明天再问。”
“明天?我...明天就启程返乡了.......好几年没回去过了,这次,真该回去了......”常凯的眼睛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雾,如忧伤,似迷茫。
“噢,明天就动身?可我还有些......”高警官望着眼前这个外形俊朗而又刚经受了难以启齿的磨难的年轻人犹豫道。
“那...那晚上你就...继续问...不用急着...急着回去......”常凯的声音越来越小,勉强地掩饰着内心的羞涩。
“哦......”高警官的眼睛中毫光一现,内心深处已经开始荡起波澜......
二十天后,副局长办公室。
“小高,这次解救行动能如此成功,三位被绑架的市民能顺利地回到家里,证明你的工作非常出色!”齐韬满面春风地对站在办公桌前的高大威武的刑警队副队长说道。
“报告局长,这是我应该做的!”高警官胸膛一挺,朗声说道。
“对了,还得要谢谢那个常凯,他的汇报还真是起了相当的作用。而且,你的报告整理得也很详尽,为行动提供了有力的支援。看来,你们俩谈得很深入、很默契啊......”
高剑峰心中突然一漾,一种异样的悸动袭上心头。脸上也微微绯红起来。
齐韬没有察觉到副队长的失态,继续说道:“还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虽然走了点弯路,但对他的人生也是一个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