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实、理性的他,对这种答案感到严重的距离。『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神爵大人,劳请您和各位先行退出…接下来的工作可能有点危险。』 凯恩挺起胸膛,有些严肃的对着神爵众人说到。『我们得在必要的防范措施下 — 也就是防御型的法术阵势 — 为夫人进行治疗。』 他已经接受了他必须接受的任务,这也是挪林要他回来的原因。他是目前他所能召唤到的人之中,唯一一个,曾踏足深魔之海的人。他就算百般不愿意,他还是得回去。他要回去找到夫人,并抓紧那微薄的希望,将夫人完好如初的带回来。
『大人,请相信我们,我们必能让夫人康复。葛隆萨的希望不会就这样熄灭。』 檀妮雅温柔的牵起神爵颤抖的手,诚恳地对他说到。神爵似乎还想再说些什麽,但他的妻女们靠了上来,搀扶着如今显得垂垂老矣的神爵,往後退到主卧室的外侧。
『凯恩,你知道该怎麽进去吗?』 亚瑟从药盒中取出大量的鼠尾草、灼魂香、蜜艾和法术粉末,简短地问道。
『我真希望我不知道,或是我知道的方法是错的。』 凯恩不置可否的说到。他打开自己的药盒,但不是拿出草药,而是将四边的特殊机关打开,翻出木盒边缘中的夹层,取出一段段组合钢索。钢索四条合并,在前後相扣成一柄质轻而适合掌握的金属柄。接着,他从药盒底部,抽出一颗与头颅差不多大小的翡翠绿球体。绿球通体瀛绿,雕着一道道金色和银色交错的边孔。凯恩将球体的底部卡榫,安插在金属骨柄顶端,卡榫向上推开,球体在机械的运作下绽裂为两半,从顶端和两侧的边孔,各弹出了一根锐利无比、与手掌齐长的锥刺。亚瑟看了之後,吹了声口哨。
『哇呜…我自己的「捣药槌」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亚瑟半开玩笑地说道。
『机关估计都已经生锈了吧。』 凯恩也开玩笑地回应 —
『先生…大师,那是?武器吗?』 原本随侍在神爵旁的卫兵,这时向前跨了一步,脸色凝重地问。『为何要用到那个东西?这里是香月宫…』
『兵长,那是「捣药槌」啊,当然是用来磨药的。』 挪林朗笑了几声说道。他伸手往衣襟里探,然後将原本扣挂在他左乳头上的一枚铜环取了下来,交到凯恩的手上。
『天啊,我不能用别的吗?』 凯恩撇着嘴问到。
『耳朵上的这些,挂载的都是灵疗的法术力。』 挪亚拨了拨他双耳上那两排满满的金属环。『灵识沟通的,除了乳头上的…就剩下…』 他作势要拉开裤裆 —
『好了,别…』 凯恩急忙挥手制止他,然後将挪亚的乳环穿过自己的耳洞。『你就不能像…像蓝斯特或这位美丽的小姐一样,用别的方法挂载法术力吗?你不是也说,耳环的质量终究还是太小了?』
『是这样没错,但耳环在野战的时候,效果出奇的好。』 挪亚耸了耸肩说到。一旁的檀妮雅打趣地看着两人的对话。她正按着自己手臂上的刺青,一道道以符文碎入颜料中之後,再以针刺入肌肤底层的挂载方法。当亚瑟在床铺的边缘,摆设好一团又一团的药引堆,并以龙骨粉将每堆药引圈锢起来之後,檀妮雅剑指沿着刺青底端,向上浮写;刺青上被她腾写过的符文依序泛出阵阵炫彩强光,引来房内众人的一阵惊呼。
『借彼星辰之力、指引我等,不离不弃;献我等尘世异香,阻尔无名无状之邪。速起!』 剑指斩下,光芒顺着檀妮雅的指引,从挂载着法术力的刺青中飞窜而出,笔直地钻入她脚跟前最接近的那团药引。药引顿时被一股如火焰般炽亮的光泽压扁,在地上被拍散成一朵奇形的光华。光华触及亚瑟的龙骨粉,将粉末齐声引燃。
接着,檀妮雅再指,将那团光华导向另一团药引、再往另一团、最後在瑟梅雅夫人的床头墙壁上,种下防御阵的阵眼。灵癒师的力量在帝国境内享誉盛名,但着实少有人能得见自蜜雅大灵癒师以降,代代相传的法术技艺。神爵和众夫人如开了眼界,啧啧称奇。
『凯恩,我不晓得深魔之海是个什麽样的地方。从我读过的书、看过的案例,都只觉得公会在鬼扯…』 当檀妮雅施术完成之後,靠向凯恩说到。『这道保命符,有备无患。』 她在凯恩的手心上,写下一串符文,然後签下她和亚瑟的名字 —
『不!!』 凯恩抽手,但为时已晚。挪林曾这样做过一次,那令凯恩大为光火,虽然那次挪林擅自用缔命符文,将一部分的命火扣注在凯恩身上,最後确实救了他一命。
『不用担心,这个法术不会伤害到我们两个。』 亚瑟看凯恩的反应如此激烈,爽朗地笑到。『檀妮雅和我从结训之後,每隔一段时间,用符文汲取一点额外的精神,凝聚成法术力,用来充当命火符文的燃料。』
『只是没想到我们竟然用得到。当初只是觉得,命火符文的设计太可笑了,真的要用上的时候,搞不好还没命可用,所以我们才做了这样的尝试。在你进去之後,只要遇到危险,呼唤我们两个的名字,挪林听到的话会告诉我们,我们会在外头点燃符文,用我们存下来的法术力为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