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需要…呃…清洗一下衣物吗?我可以代劳。』 罗伯特夫人这时问到。
『这不像他…这些都是他干的?』 莱恩错愕地问。
『人总是会变…只是他变得比较多。』 夫人虚弱,但坚定地说。『等羊只复育了,他就会回来了…』
她双手合十,紧紧地绞握在桌上,久久不能言语。
『罗伯特!?』 莱恩不解地怒吼,怒视着眼前这名眼神冰冷、毫无怜悯的男人双眼。『你这是在做什麽!?』
『老公!等等…老 — 』
『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谢谢你。』
『…为何我觉得,您的表情不像是松了一口气?』 莱恩觉察地问。他塞了一口味道浓郁的羊酪到嘴中,等待着罗伯特夫人抬起不安的视线。
『我去守夜。』 罗伯特的声音忽然从厨房的入口处传来,他冷硬的神情从门後一闪即逝 —
啪的一声,莱恩反射性地弹起,及时扶住被一掌掴歪了身子的罗伯特夫人。
莱恩张口,却又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羊只是否能顺利复育,还不能确定。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养精蓄锐,准备解开谜底之下,可能隐藏的任何难题…例如萨斯佛。
『就这麽一块布,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莱恩笑着回答道,然後解开他腰际上的藤带,和脚踝上的扣环,将全身上下仅有的约束放置一旁,露出月光下精实、壮硕的起伏。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和胸肌,在银白色的光泽下更显得雄威、起伏。
他用水瓢舀了一匙清水,从头顶灌下,然後趁着清水尚未流尽时,快速地搓去身上的脏污。乾净的水流激起肌肤上的阵阵畅快。水流也与体内的力量产生共鸣,奔腾着呼啸过每一根血管,温柔地修补起体内的疲累。莱恩粗喘了一声,将脸上的水花抹去,便见罗伯特夫人仍然伫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那景象真是骇人,羊只的表情和四肢都痛苦的扭曲,被杀死的手法非常…凌乱。我想他一方面是害怕了,怕孩子受伤害,一方面是恨,恨自己没有那种力量,像大师您所传承的那种力量。』 罗伯特夫人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悠悠地看向莱恩。『…虽然羊群可能要几年之後,才会像以前一样热闹,但少了春季的妖魅作乱,也是一件幸运,谢谢你。』
『是罗伯特,他…变了。』 她说道。『可能是羊只接二连三的受害,他却对此无能为力。他变得越来越凶,常常咒骂森林。我一直在担心,佩妮和埃登如果哪天遇到那只妖魅,会不会也…』
『别…莱恩大师,不用这样…』 她将自己搀扶起来,表情落寞地抚过自己被掴得泛出血丝的消瘦脸颊。莱恩这时才从炉火的余光中注意到,她露出的手臂上,有好几块严重的瘀青。
架高的屋舍後方,厨房外头向外延伸出一块阳台,阳台旁的阶梯,通向下方堆放木柴及木工工具的空间。数桶清澈幽凉的水,齐放在阶梯的阴影中。莱恩在夫人的带领下找到这些水桶後,感激地向她道谢。
莱恩与夫人对望,她不闪不避,紧抿的双唇像是有无数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内。莱恩不晓得她的注视是出於倾慕,还是孤独,亦或是瞬间的情慾…。夫人从一旁拿出一块残余的肥皂 — 是羊油居的自制肥皂,也是葛果里牧人的重要出口商品之一 — 压在莱恩胸肌下缘的峭壁处,和着肌肤上残留的水渍抹出一阵阵油滑的清香泡沫。
罗伯特皱起眉头,彷佛莱恩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纤弱的手掌隔着肥皂滑过莱恩的腹肌、锁骨、後颈,然後莱恩举起手,让她将肥皂抹过腋下及整只手臂,接着向下,将双腿也覆盖上肥皂泡沫的油滑。接着,夫人放下肥皂,开始用双手搓洗莱恩身体的每个角落…从耳後的隙缝,到後颈的每一束肌群,再到腋下傩热的起伏,最後滑向侧腹肌底端,那副充满力量及雄性壮美的阳具。她的抚摸带
臭的屍体。』 她收起多余的食粮後,拉了另一张椅子,在莱恩的对面坐下。『罗伯特一开始很愤怒,一直想找人进龙脊森林除掉那只妖魅。长老的确也派人去了,但都无功而返。今天听您说,从森林里完成任务回来了,我想我们是该松一口气了。』
『她今晚说了太多话,吵。』 罗伯特丢了一句,转身步出小屋。莱恩正想拦住他理论,却被罗伯特夫人扣住了手臂。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顿丰盛的晚餐已经非常让人满足。』 莱恩沉声说道。外头传来一阵呜咽的犬鸣声,和罗伯特充满怒意的叫嚣声…莱恩瞬间握紧了拳头。『我只需要打个盹,随後我便会离开。我现在全身脏污,只怕弄脏你们的床…』
『哪的话。如果大师希望洗个澡,屋子後头还有些洗澡水,都还乾净的,只是可能有些凉了。』
莱恩沉默以对。他没有告诉罗伯特夫人,他在森林里的全部遭遇。太多诡怪的谜团悬而未决,他必须尽快回到村里寻找长老一探究竟…还有…他总觉得,罗伯特家中的气氛,异常地古怪。
『大师要用客房吗?就在佩妮的房间隔壁,上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