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痛苦地摆动。刑讯队小队长得意地看着这个胖乎乎的小屁孩吊打受刑,大约过了一刻钟,小队长示意刑兵暂停用刑,他要继续审问这个小胖子。
鞭子停了下来,小胖子的小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一张小嘴张开,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这一阵鞭打的痛苦,早已超过了他从小时候起所挨过的打的总和。小胸脯和肚子上的伤口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更有一粒粒汗珠从金黄稚嫩的皮肤里渗出,顺着胸脯和肚子流进那一道道伤口,更是刀割一般的疼痛。小队长走到小胖子跟前,用手抬起了他的小脑袋,只见小胖子皱着小眉心,一双大眼睛半睁着,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现下十分的痛苦──还是一个只有十岁大的小屁孩,便是一个大人,也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
“怎么样,鞭打的滋味好受吗?”小队长一脸的得意──不信你受得了。
小胖子倔强的扭过头,小嘴唇搓成圆形张着──他还很不服气呢﹗
“招不招?”小队长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拧了过来。
“不招。”这一声稚嫩的回答声音不大,却听得很清楚。
“贱骨头﹗也好,叫你多受点罪,不信你不招﹗”
小队长让到一边,对拿鞭子的刑兵大声下令︰“打﹗
啪啪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胖子的喉咙里又发出一声声稚嫩的惨叫。
﹗”“啊﹗”“啪﹗”“啊﹗”原本清脆的鞭响在刑讯室内回响着,显得有些沈闷,小胖子那脆脆的惨叫声倒是依然清晰。小家伙胖乎乎的身影在半空中摇荡着,在摇曳的火光下,投射到粗糙的墙上,显得格外的大。同样投射在墙上的还有刑兵那卖力抽动鞭子的身影。小胖子那一身的肥肉在鞭子的抽打下一下一下的颤动,绽开一条又一条血口子。小胖子倔强的昂着头,皱紧眉心,攥紧小拳头,忍受着这新一轮的拷打。大男孩满足的看着这残酷血腥的画面,在他看来,这真是够刺激。
酷刑持续了一段时间,大男孩又叫了暂停。小胖子的头又耷拉了下来,身体由於惯性还在空中晃动。大男孩走进这受了残酷拷打的小屁孩,捏住他那胖乎乎的小下巴,抬起了他的小脑袋。小胖子的眉心依然紧皱着,眼睛半睁,一张小嘴搓圆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许是因为热,也许是因为疼,或者是两者有之,小家伙已是满头大汗,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那脏兮兮的小胖脸流下,将原本就脏的小脸画成了个小花脸。再看那胖胖的小赤膊,犹如一块深耕过的耕地,一道道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血口子纵横交错。其他没受伤的细皮嫩肉上,一层细汗珠在火光的反射下,油光可鉴。这模样和这小屁孩刚走进这房子时相比,又可爱了几分。
“小肥猪,这下你可该招了吧?”
“不招。”声音比刚才更微弱了,但语气一样的坚定。
“你﹗”刑兵挥起鞭子又要打,大男孩制止了。大男孩发觉有点喜欢这小家伙了,说来也怪,今晚拷打的目的是要取得这小屁孩的口供,不过大男孩觉得,要是这小屁孩熊包,一进来就招了,总像是少了点什麽,不够完美。而这小屁孩的倔强,正是对于完美而言必不可少的。当然,还有他那肥肥的、嫩嫩的身体,倘若眼前是个瘦古伶仃的小干猴,自己也不至於提起这么高的兴致吧。
大男孩冷笑了一声,走到火坑边,从中抽出了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他要亲自折磨这个小屁孩。
“小肥猪,认得这是什麽吗?”大男孩把烙铁拿到小胖子眼前,得意的比划着,自问自答道,“这叫烙铁,是专门烫你这种小肥猪的,呶,你看,这家伙往你这肥肥的身上一贴(说这座了个贴的动作,小胖子吓得抖了一下), ,好香的烤猪肉啊。”大男孩说着显出陶醉的表情。紧接着,他猛地一改刚才的油腔滑调,冷笑着问道︰“你要不要嚐嚐啊?小胖子看着这红彤彤的铁器,半睁着的眼睛里透出恐惧的神情。小胖子知道,眼前这个大约一寸宽、一寸长、半分浓的尖头铁家伙,马上又要让自己这刚刚受过刑的胖身子承受更加酷烈的折磨。但是他已打定主意,决不出卖秘密。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道︰“烫就烫,堂堂男子汉,才不怕呢﹗”
不错,大男孩心想。不知怎的,他还挺希望这小屁孩这么回答呢。他双手把着烙铁把,身子稍稍侧过来,往小胖子的侧面站过去了一点,把烧红的烙铁朝小胖子肥肥的左胸奶头下边拍去。
“ ──”一阵青烟腾起。小胖子只觉得左边胸脯上一阵滚烫,虽然他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这剧痛,不由得昂起头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胖乎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挣扎着,想甩开这可怕的铁家伙,无奈烙铁紧紧的贴着胸脯,半点也不离开。烙铁的红色渐渐的褪去,小胖子的惨叫声也慢慢减弱,两眼渐渐翻白,昂起的小脑袋慢慢耷下来──他昏过去了。大男孩见烙铁的红色已完全褪去,又将烙铁在已经昏死过去的小屁孩身上继续贴了一会,才将烙铁放回火坑。刑讯室内青烟缭绕,弥漫着一股令人呕吐的焦臭味。大男孩瞅着昏死的小胖子,残忍的笑了笑,说道︰“拿桶水来,叫他好好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