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三片落叶也可以骂半天,一些装备或业参更是小心,就怕一个水壶放歪或是簿册少
打一个逗点,他又要大发雷霆。而接近破百又没有行政业务的我,大多数的时间就在连上
到处晃,有几次和连长碰个正着,他都装作没看到一番走了过去,真的是言出必行,不亏
为一个革命军人。这一天,我又一样在晃来晃去,一下晃到库房和人”喇塞”,一下到连
办室算自己不算少的积假,看了看也没什麽搞头就跑去找阿贤,看到他虽然在操课群组
里,但也晾在一旁,从後面悄悄地冲过去奋力的拍了他的头,「X!干嘛啦!」阿贤摸着头
看着我说,『你是摆老喔,就坐在这边什麽事都不用做。』,「阿不然也不知道要干
嘛!」,『走啦!带你去ㄠ,去营站。』就这样阿贤被我拐走。沿路上我们一样打打闹
闹,阿贤还一边东张西望的,我忍不住的又敲他头说:『你在东张西望什麽啦?』,「怕
被长官抓到。」,『没在怕的啦!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不会摸来这边啦!』,只是没想到,
远远就看到连长走了过来,赶紧拉着阿贤往楼梯间闪去,只是隐隐约约还是感觉有一个犀
利的眼神射向我。
(三十六)
也不知道为什麽,到了热食部去就顺手买了杯梅子可乐,就这样的晃到了连长室,觉得也
是该说些什麽的时候了。站在门口,报了自己的级职姓名後,连长却没有叫我进去,当时
我也没想了那麽多,再次的敲了门就进去了。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手里
拿着梅子可乐的我,有点手足无措,呆站了几分钟,觉得既然都来了就面对吧!将梅子可
乐放到他面前,继续站在他身边,他又抬头看了看我,『我…』应该是要跟他说个对不起
的,但我还是说不出那道歉的三个字,这下反倒轮到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我…
嗯…』,「你想说什麽?」,『没有啊,想说…你应该口渴了吧!』,「拿走!」,没想
到他居然那麽直接,但这几天想想可能是自己理亏在先,所以还是结结巴巴的说:
『我…,嗯…』,「出去!」他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感觉自己一点一滴的被摧毁
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嗯…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不是,我只是想说…对不起。』,「…」他没有回我什麽,这样的沉默让我完全不知道
该如何是好,「好,饮料留下,你,出去!」终於他开了口,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心
中想的是什麽。
不知道他到底原谅我了没,感觉的出彼此都在保持距离,我怕碰到他尴尬,可能他不想见
我吧!即将破百前,我有了一次返台假的机会,那天准备拿假单去给连长签,虽然有点怕
怕的,但是阿兵哥不放假是不行的。走到连长室把假单递给他,他看了一眼就叫我拿走,
我对他说:『这把假你再不让我放,我到退伍也放不完。』,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关
我什麽事,拿走!」,我不死心的站在他的面前,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抬头看着我说:
「礼拜五跟我去高雄,假以後再休,拿走、出去!」,他的简洁扼要让我有点来不及反
应,我拿着假单呆呆的走出连长室,我不能理解为什麽礼拜五要陪他去高雄,就算要去也
应该是传令陪他去不是吗?
(三十七)
但礼拜五这天,我还是乖乖的陪着他在机场准备往高雄,手里拿着一堆文件和他的包包。
高雄的一路上我们两个也没讲什麽,只见他偶尔拿起手机交办一些事情,然後又继续看着
窗外,虽然没有放到返台,但到高雄总比闷在部队里好,只是气氛可能差了点。跑了几个
地方後,我们来到了霖园饭店,这还让我颇为讶异,因为我一直以为今晚要住在国军英雄
馆之类的,没想到可以住那麽阔气的饭店,来到房间他终於开口问我想吃什麽,没特别的
主意,所以他就带我来到了六合夜市。我们吃了几摊,在部队里永远都是一些粗茶淡饭,
所以可以吃到那麽多的小吃,我们两个都”吃红了眼”,可能都只顾着吃吧,所以这之间
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直到最後停在一摊卖热炒的,不知道是有啤酒的催化下还是怎
样,两个人也渐渐聊开,『你好像对高雄很熟喔!』我好奇的问他,「没有啊,多来几次
就熟了。」,只是话题都一直围绕在高雄,当兵当那麽久,学到最多的就是”喇塞”的功
力,我也才来到高雄不到三次,我也可以跟他拉那麽久,自己也蛮佩服自己的。
不知不觉,桌上也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