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每次都问我想怎样,应该是你想怎样吧!』,
「我不知道…」他大声的对我吼着,『你自己都不知道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你醉了!』,「我没有!」,
『走!』,我才一说完,他又冲过来抱住我,
我一直挣脱并且对他说:『你到底想怎样,放开,在大街上!』,
听了我的话,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於是放开了我,
我忍不住的说:『难道你还要说就这样就好之类的话吗?』,「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想再跟你有什麽瓜葛”连长”!』
我特别加重了最後两个字。
那个晚上後,我和连长就像其他人和连长一样,而他对我也就像对其他人一样,
就连过去的那些问候、开玩笑,还有那个”邪邪”的笑容都不再有,
虽然心中还是充满着复杂的情绪,但或许这样对我们都好吧。
由於我的身边还有个阿贤每天在那边跟我耍麻吉,所以日子还是一样的继续过着,
只是心中依旧有个梗在那边,让我不时的还是会陷入思绪当中。
(三十)
因为连长,在我心里的那根刺,总是还隐隐作痛,也让我陷入了许久的低潮,
阿明和阿仁班长都曾经关心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我都会假装的打起精神强颜欢笑的和他们说没事,我知道他们都很关心我,
在部队中,可以遇见那麽关心自己的学长,真的很幸运,只是总不能要我直接跟他们说,
连长这样对我,到底是什麽意思之类的话,所以我也只好自己独自面对这一切。
礼拜六晚上,是难得什麽事都不用做的一个晚上,我像刚下部一样的自闭来到了顶楼,
自己一个人坐在黑夜里想事情,突然有个人拍了我的背叫我一声学长,
回过头来发现居然是阿贤,「学长学长!走啦去营站。」,哈,他还是像以往一样,
也不知道他是真白目还假白目,明明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还来烦我,
『自己去。』,「後…你不要这样啦!」,『我怎样。』,
「一直一个人耍自闭,有事也不说,你不要突然从这边给我跳下去喔。」,
被他这麽一提醒才想到,对啊怎麽不跳下去,反正也没多高,搞不好只断个腿,
还可以到医院爽个半个月到一个月也没问题吧。看我许久没讲话,阿贤也默默坐到我旁边,只是没想到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跟连长没事吧!」
我楞了一下问他:『你说什麽?』,阿贤微微笑了一下不说话,『你什麽意思。』,
阿贤低着头说:「其实…看得出来,感觉的出来。」,『你看到什麽,感觉到什麽?』,「…」阿贤对我笑笑没说什麽,这个意义深远的笑,
让我感觉他好像知道我和连长之间发生的事。
隔了许久阿贤才吐出话来:「虽然你比我幼稚很多,但我知道你会知道自己要怎麽做,
当个兵嘛,喇喇塞,没事ㄠ一下,就退伍了,这样没什麽不好!」,
说完拍了拍我又对我笑一笑。原来阿贤平常在那边耍欠揍,并不是真的讨骂,
反而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成熟。
有时候,男生与男生间的感情就是那麽简单,不用多说什麽,一个耸肩,一个触碰,
就能知道彼此间在想什麽,这个时候我发现,他是真的把我当兄弟的好麻吉,
突然我好想给他一个拥抱,一个属於麻吉的拥抱。「走啦,买可乐!」又是那个欠揍样,
阿贤把我拉了起来,我对他点点头说:『对啊,买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