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在听我的话又说:「反正明天岛休,今晚就在这边睡吧,那麽晚回去等下吵到别人!」,『寝室从来没安静过,上哨的上哨,加班的加班。』,「那我陪你上去吧!」
(二十七)
走到二楼原本要弯进自己的寝室,结果连长居然拉着我说:「走,去楼上聊聊。」,
『那麽晚还聊,聊什麽?』,他又一句话也没说把我拉到了顶楼天台,「蛮舒服的风。」,我不懂他的意思所以脱口而出说:『你带我来吹风喔!可是很晚了耶。』,
「聊聊嘛,反正明天放假。」,『那麽晚了聊什麽?』,
「对了,很少听到你提感情的事。」,『没事讲这个干嘛!』,「关心一下。」,
『那你呢,你女朋友勒?』,「…」他什麽也没说只是笑笑的看着我,又转回去看着外面,站在他後面的我一句话也没说,做了一天的苦工,实在很想赶快回去睡觉,
所以站了一会我就说:『没话说我先回去了!』,
没想到才一讲完,他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我真的呆掉了,上次我会有抱他的冲动纯粹是因为委屈上身、情绪失控而有的行为,
但现在我不懂得呆站在他的怀里,「可不可以这样就好!」他这麽说。
(二十八)
从那天晚上之後,我们之间好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尤其是连长,看到我更是一派自然的样子,见了面还是一样问候我,偶尔问我怎麽样,
但我的心里却渐渐地有些排斥,甚至有在躲他,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做「就这样子」,是一阵寂寞让他想要找个人抱,还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只想到这样为止,
只要一想到很烦的事我就会习惯性的逃避,所以看到他我都会闪掉,
他想找我讲话我也会找机会溜掉,就是怕面对他。这样的情形一直维持了一个多月,
直到了又一次的返台後。
过没几天,一天下午突然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喂,我现在要去台北。」,
『喔!然後呢!』,「晚上出来喝个东西。」,『你不用回台中吗?』,
「…」电话断了。连长和我约在信义区,一看到我又露出那个许久不见的”邪邪”的笑容说:「听说你很爱去夜店喔!走吧!」,我完全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我喜欢去夜店这档事,但他都来了也就只好尽尽地主之谊吧。
来到了那家有名的Launge Bar,点了两瓶史密若夫就喝了起来,
「你平常都来这种地方喔!」,『还好!』,看我回他回的意兴阑珊,
连长又开口:「是不是嫌我放假还来烦你!」,
『没有啦!只是有点意外你会来台北找我喝酒。』我有点口是心非的解释,
「其实我是上来拿些资料,想说顺便看看所谓的Launge Bar,会不会很俗。」,
『还好啦,你平常也都要待在部队里,当然出来玩的机会比较少。』,
聊着些言不及义的话,我们两个也各灌下了两瓶史密若夫,
没想到他居然说:「走吧,再去别家!」,其实我有点傻眼,居然要我陪他续摊,
好吧,今天就陪他陪到底吧!
来到了忠孝东路後巷一家很有特色的bar,又喝了知名的啤酒,
甚至还把三种口味都试了一下,渐渐地也开始有几分醉意,
他关心的问我:「还好吧,啊我都忘了你不能喝太多,你身体会受不了!」,
『不会啦,还好!』,「大学生平常都在干嘛?」,『唱歌,看电影,还有来这边。』,「你的生活很丰富嘛!」,『还好啦大家都这样。』,
「对了,没听过你讲你跟你女朋友的事。」,『你很喜欢问我这个问题,那天在顶楼…』,「……」,脱口而出的笨话让我有点想呼自己巴掌,结果场面就被我冷在那边,
一时之间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要说什麽,「那天…我…」,『走吧!』
不等他讲完,我就提议买单走人。其实我很想知道答案,但又很怕知道答案,
所以没等他开口,我赶紧把话题打住。
(二十九)
离开了bar之後,两个人都有点茫了,他有点摇摇晃晃的问我还有哪里好去的,
『你今天不回台中吗?』我问他,「你很想我走喔!」,『不是啊,就问一下!』,
「你是不是想要我走你说啊?」他的声音开始有点大声,我也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怎麽样,「你说啊…」,『你要我说什麽?』,「你为什麽一直要我回台中?」,
『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回台中。』,「你就是那个意思。」,『懒的跟你讲。』,
结果他抓住我的手说:「你在躲我!从那天以後。」,『我没有』我心虚的说,
「你到底想怎样。」他有点像发泄般的情绪一股脑的倾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