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上京面前的则是一群狼。
杀人的狼。
“天亮了。”乔殁站在营地中,仰头望天,天空昏暗依旧,只是依稀能看清天空中飘荡的云。
有亲卫站在他的身後,闻言小心道:“城中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动静不代表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乔殁环顾营地,平静道。
啸虎驻地也似乎什麽都没有发生,外围士兵缓缓巡逻,营地中各营帐十分安静,骁勇善战的战士们似乎都在熟睡。
只是太安静了,安静的不见座狼在营地中穿行。
座狼乃夜行动物,夜晚中不可能这般安静。
“不用等了,下令,集军。”
一声令下,战士从各处营帐出来,人人早已整装完毕,更有座狼骏马紧随其後。
不用乔殁等候太久,身後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哪怕啸虎战士再如何训练有素,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
他们做到了,因为他们已经在营帐中等候一夜。
集军之後,整片营地一片死寂,有种令人不安的气氛在蔓延,那是杀气。刀不出鞘,狼未咆哮,但没有人会怀疑,只要乔殁挥挥手,大军所指,寸草不生。
啸虎集军没有任何先兆,但不远处的烨貊军营从来没有停止对啸虎的监视,当啸虎全军集结,负责监视的烨貊军官警惕万分。
集军之後再无任何动作,那名军官却不会傻到认为啸虎大晚上集结是无聊之举,在吩咐完手下之後,他急匆匆的赶回中军营帐。
有了不久前的夜袭,中军风声鹤唳,守卫严密非凡,那名军官很快打听到大将军尚在熟睡。
欧阳俊才被撤职,军营又被敌方偷袭,大将军心情明显不善,那军官不敢去触其霉头,眼睛一转,决定将消息告诉世子刘康。
刘康睡的正香,却突然被手下推醒,刚醒来的世子还以为城中叛军再次夜袭,好一阵慌张,等察觉到帐外并无混乱的声音,自己的丑态尽被手下看到,不由恼怒非常。
他冲到帐外,看了眼天,时辰尚早,天色尚黑,不由更加愤怒,没好气的让人把那名军官带来。
事情很简单,军官说的很快,但说完之後,刘康气的拍桌,指着那军官骂道:“就这点破事你来吵我?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世子大怒,军官有些惶恐,辩解道:“啸虎无故集军,必有隐情,下官以为当让大将军知晓此事。”
刘康气极反笑,手指连点那名军官:“好啊,你自己不敢去吵大将军就来吵我?眼里是没有我这个世子了?!”接着破口大骂。
那军官早吓的不敢多言,虽然刘康在军中声望的确不及明坤,但谁敢这样说?
刘康骂了一阵,看那军官不敢反驳,不由觉得十分无趣,让下人把他赶了出去,一边上床一边骂道:“什麽破事都来吵我,活腻味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下次谁再敢闯我营帐扰我好梦,让他提头来见!”
与此同时,上京西城门,几个士兵聚拢在火堆前,小声抱怨着。
“守守守,守个屁,他娘的在外面冻了一夜,毛都没看见一个,他大将军脑子犯浑让我们底下人受罪,操。”说话那人正是先前在城墙骂人的老王。
旁边人吓了一跳:“禁言,背後置喙大将军,你不想活了。”
“不想活?老子当然想活,但大将军不想让我们活!”
“胡说八道,大将军忠义,不肯向城外叛军妥协,而且听说勤王大军不日即到,到时候城外的那些人一个都活不了。”
“忠义个屁,你以为他肚子里有什麽好想法?他刘朔是个孬种,他刘康是个伪君子,他刘家人都是一群废物,所以才被欧阳逸和明坤这两个家夥拿捏到手里。我明着告诉你,大将军什麽人我清楚得很,你我在他眼里算个屁,如果让我们送死能赢,他绝对不会犹豫。还有那些勤王军,一个个肚子里都是坏水,指望他们?你还不如指望城破的时候迅速投降,兴许城外那假惺惺的刘康会饶我们一死。”
“得了吧老王,你忘了外面还有一群狼?那些人可是吃人不眨眼的,就刘康那小白脸,还有那窝囊的明坤大将军,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啸虎的对手,所以我劝你安心守城,否则城要麽不破,咬破就是啸虎所为,到时候你我哪个能活?”
老王满脸不屑的嘁了一声:“啸虎?就那群浑身臭味的蛮子能破上京?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杀人不眨眼又如何,蠢笨如猪,不通教化,西城门外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忘了?看到我们上京城墙坚硬,夹着尾巴就灰溜溜的逃了,可见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那些传言都是字都不识的老妇编来吓唬小孩的,还真以为他们那麽厉害?不是我老王吹牛,他日等我见到那些蛮子,老子亲手宰几个给你们下酒!”老王胸脯拍的啪啪响,却突然皱起眉头,鼻子翕动,然後骂道:“操,哪个猪屎拉到外面来了?臭死老子了!”
话音未落,几条黑影闪电般纵跃而来,长牙一闪,众人尚未来得及惊呼,就一个个咽了气。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