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会不会赖账!我看这其中别有图谋!”
正常情况下,乔天身为啸虎的代表,自然会为了啸虎的面子辩解,或者用什麽冠冕堂皇的话堵住游胖子的嘴,可是乔天出人意表的冷笑一声,用嘲讽的语气道:“你爱信不信。”
游胖子说我不相信,乔天说你爱信不信。这话令所有人都胸口有股被藐视的怒火腾腾燃烧,却又因为这近似流氓的话赌的无处可泄,憋屈气闷到了极点。
乔天继续道:“在交手之前,有件私事需要解决。”
他冲身边的座狼军战士点点头,那人正是痛失弟弟的那个汉子,接到乔天示意,於是冷着脸,快步走向场中靠近围墙的一处。
那处坐着五个人,看这个座狼军战士浑身暴戾的向这处走来,不由心生警惕,这其中有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身形一晃,似乎有些心虚,等座狼军战士离她只余三丈时终於沉不住气,使出轻功企图翻墙而过。
谁料她刚刚起跳,斜後方一支冷箭就射了过来,擦过她的脸颊,砰的一声射在墙壁之上,女人顿时冷汗直冒,身形一滞,一口气吐了出去,身子还在下落,胸口却突然一凉。
女人落地,低头看去,胸口的那半截刀锋寒芒闪亮,然後眼前一黑,堕入永恒的黑暗。
汉子收刀看着那个女人倒地,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他抹了把脸回过身,呼出一口气。
这时其他人终於反应过来,许多人怒声直骂,虽然大部分不知道这个座狼军战士和那女人有什麽仇,但今日他们就是来找啸虎麻烦的,如今己方一个人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被对方杀了,这无异於在所有人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有人骂,有人直接出手,一个高瘦的剑客一声清啸,从不远处纵身飞跃,剑鸣在天,直向汉子扑去。
然後身在空中的高瘦剑客莫名觉得自己心头一凉,整个心脏似乎被什麽东西挖去一块,一种前所未遇的恐惧将其俘获,身形顿时掣肘沉重。
他知道这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在作怪而不是自己的速度真的慢了下来,高瘦剑客在烨貊成名已久,反应自然极快,察觉到这种感觉来自於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没有掩饰自己的注视,高瘦剑客惊疑不定的侧头望去,只是他这辈子终究没有看清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谁,因为当他侧头之时,眼前只余一个黑点。
黑点很小,但却挡住了高瘦剑客全部视线,甚至连午後高悬的太阳都照不亮那颗理应小到极致的黑点。
这个黑点成为了他脑海中最後一抹意识,随後在场间上千人的注视下,那个身形如雄鹰般凶猛的身影突然炸散成一片血雾。
血雾四散崩飞,其中有不少肉色不明物体飞溅出去,而在血雾的正中央有一处极小的空白,空白处一无所有,透过空白处向後望去,能看见後方的事物,随後众人才发现在那血雾之後又是一片血雾。
血雾一片片绽放,直到一声巨响,终止於一处桌椅处,几团血雾正在黑点袭过的轨迹中飘散,原本是大桌的地方只余一处坑洼,木片像雪花般与血雾一起在空中起舞,那支黑羽在大地之中颤抖,就像弹奏死亡的名曲。
巨响之後,场间才响起那声尖锐的破空之声,折流水站在乔天身侧,收起弓,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一箭射散四五个人,在场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今日前来之人长相不尽相同,但此时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那是一种近乎呆滞的震惊,就像一个久居沙漠的人永远无法想象海啸的恐怖,但当他亲眼目睹那极具破坏力的天灾之後,那种颠覆整个世界的震惊和恐惧将会把他残留的意识吞噬殆尽。
乔天等待了片刻,非常享受场间众人沉浸在恐惧之中,然後他拿出申屠殇交给他的墨刀,解下白色缠布,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会败,但我不得不感慨一下你们的愚蠢,既然‘知道’七宿劫天下无敌,你们如何敢来?既然啸虎并非江湖门派,谁人规定只有啸虎三王子才能修习七宿劫?”
“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们都会七宿劫。”
座狼战士抽刀,墙壁之上,一只只魁梧的座狼无声出现,狼背上的战士一手握刀,一手举着连弩,无情的注视场间的众人,将军府外,座狼战士层层叠叠,惊煞无数在外望风的人。啸虎大营全营出动,踏烂无数铺路青砖,吓傻无数行人,将将军府和临近几条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抱着侥幸上台一战,或者死。”乔天举刀指着游胖子,倒不是游胖子在这里辈分最老名声最旺,而是因为他离自己最近。
游胖子很後悔自己来了这里,与他有同一个想法的大有人在,但也有胆大妄为或者说愚不可及的人认为乔天在危言耸听,於是跃跃欲试。
他们终究没有等到上台的机会,一个啸虎的人急匆匆的从墙外翻进来,冲到乔天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乔天脸色巨变,沉默片刻,然後对着那些人,不掩厌恶的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对於乔天出人预料的举动,场下众人惊疑不定,但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