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思维真跳跃。”申屠殇呵呵笑了下。
榔头没笑,靠在申屠殇旁边,现在入冬了,小屋很冷,除了地上一窝干草,欧阳逸也没打算给他们棉被什麽的,一到晚上就冻的人想骂娘,两人只好窝一块取暖。
就听榔头一本正经的道:“头儿,人身几件大事,这对象就是头等一的大事,可不能含糊。”
“我没打算含糊啊。”申屠殇想了想,天儿那玩世不恭的脸庞就出现在眼前。
“呐,这事不是你说不打算含糊就算的,头儿,不是我说你,你这说话被动的性子得改一改,要不然看上的对象没一个能留的住。”
申屠殇苦了苦脸,想着天儿没事老指着自己骂呆子你真无趣。
“看样子你经验很足。”
“这个,男人嘛,两人以上呆一起不是在互相骂人就是在谈姑娘喽。”
我那个可不是姑娘。申屠殇心里想着,嘴上则道:“这样啊。”
“不过我这些都是前辈传授下来的经验,不算我自己的经验,我打算以後自己积累些经验,然後出本书,给咱座狼军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指点迷津。”
“我是不是该说你志向真远大。”
“那必须的,千百年後多少人会记着我榔头的好,要是有朝一日能跟月老一样出名我就心满意足了。话说头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麽知道的?”
“你那美若天仙的侍女咱军里人哪个不知道啊。”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勃穆尔可不是我喜欢的人。”
榔头佯装惊奇的道:“不是吧,真的假的?”
“真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大王看着你喜欢那个姑娘,所以忍痛割爱的送给你了呢。”
“啊?”
“呐,那天大王很慷慨的把猛獁部族的那些漂亮的姑娘送来了前锋营,我是前锋营的你知道吧,不过咱兄弟太多了,我都没争取到什麽实践的机会。”
“。。。”
“不过我们可都知道啊,当时大王就让勃穆尔姑娘侍寝了。所以等头儿你那天回来时在帐篷外看到勃穆尔我和兄弟们都猜了好一阵呢,都以为你喜欢她所以大王才把人给你的。”
“这是个误会。”
“嗯,我现在知道了,头儿要不你给我说说是怎麽一回事,当然如果觉得尴尬不好开口就不用说了。”
“这事。。。也没什麽不能说的。”
榔头立马坐直,眼睛发亮的瞅着申屠殇,申屠殇苦笑了下。
“那天,我火大。”座狼军的汉子许多都修习七宿劫,虽说大部分是残篇,不过都知道这功法有的时候会有某些男人才有的情况,申屠殇自然清楚这种事就是阳气外溢,但军里的战士们则戏称为火大:“火大之後,二哥就给我送来三个人,事後我才知道勃穆尔是二哥的人。”
榔头嗯嗯了两声,又等了会,见申屠殇没继续说下去,讶异的问道:“这就完了?”
“嗯,完了。”
“头儿,你真不会讲故事。”
“呵呵。”
“别傻笑,你知道勃穆尔是二哥。。。呸。。。是大王的人,你送回去不就得了。”
“啊,没想过,二哥送过来的,我问她她也不愿意再回去,我就让她留我那了,不过後面没再碰过她。”
榔头揉了揉额头,看不清表情。
申屠殇倒不是真的愣头青,挠了挠脸问道:“是不是这样做不对?”
“啊,没什麽,那个什麽,头儿,我肚子饿。”
申屠殇哦了一声,顺手把自己身边那碗粥就递了过去。那粥是申屠殇今天的口粮,每天要麽一碗粥要麽一个馒头,没有多余的。
榔头顺手接了过来,看着申屠殇拿粥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嘴上则说道:“头儿,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你是不是不会拒绝别人。”
“有吗?”
榔头一脸痛心疾首的把粥放了回去,唉声叹气的道:“头儿,你就一天这麽一碗,你给我了你怎麽办?”
“你不是说你饿了吗?”
“我骗你的。”
“呵呵。”
榔头又捂着头哀叹了一声,继续道:“头儿,我算是明白流言从哪里来的了,你看看啊,你说她是大王送过来的所以你没想着拒绝。”
“嗯。”
“你说勃穆尔不想走所以你没把人送回去。”
“嗯。”
“那头儿。。。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两个人都是口是心非怎麽办,一个根本就没想着要把人送过来,一个根本就没想着要呆你那。”
申屠殇仿佛突然发现了什麽新世界,愣在那嘴巴张的圆圆的。
“你这麽一说,我还真没想过。”申屠殇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头儿,你说你得多没心没肺才能不会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