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眼前拳脚晃动,起先心中微喜,却又猛的想起魏府上乔天神出鬼没的那一掌,知道自己终是奢望,事实也的确如此,到了後来谁都看出乔天就是在故意羞辱那几个前来救人的年轻子弟,李阅看脱困无望,於是骂的更加恶毒.
砰的一声响,三人接连摔飞,尤其是末尾那人最倒霉,前面两人不敌飞退,其时乔天腿力已经被那二人分摊,但两人毕竟没有修习过上乘武学,不知如何泄力,於是两人带着乔天飞腿的力量和自己身体的重量,一股脑压在第三人身上,三人摔在地上捂着屁股呻吟不止,其实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心中打定主意骑驴下坡,趁机装伤不起,想日後他人讥讽自己时也可以说是不敌而并非怯战,却不思虑本来就没那个本事却要强出头,到发现自己对头太硬就装伤不起,十足十的欺软怕硬.
乔天高举李阅,如同游街般将李阅被扇的景象展示在所有人面前,李阅自己如何不知,只觉生平从未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乔天似乎专门和自己作对,只要他骂一句,乔天就打一记.
乔天冷哼一声,终於恼怒到极点,握拳而出,重重的砸在李阅下颚上,李阅闷哼一声晕了过去,而乔天像丢垃圾般将其扔回座椅上,站在原地,不畏几十双眼睛或怒或惊的注视,沉默不言.
手脚相交,那人脸色顿变,只觉自己一脚下去如同踢中了一块棉花,软绵绵的浑不受力,当自己旧力将尽之时,脚掌上又传来一股凶猛的弹力.
乔天出腿如电,气势如虹,如果说刚才的一掌用的是巧劲,此时的横扫则刚猛异常,面前三人尚在愣神,仓促间只来得及举臂而挡.
乔天却意外的没有落掌,而是冷淡道:“你骂一句我就扇你一个耳光,你娘不教你嘴上积德,我教你.”
白这个南蛮深藏不露,除非太子侍卫出手,否则己方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没一个是对手.那几个围攻乔天的人更是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奈何几个人骑虎难下,如果现在束手认输,殇阳的同龄权贵几乎全部在此,日後殇阳哪里还有脸去呆,却不曾想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词到底是什麽意思.
殊不知这句话正好戳中乔天的软肋,他眼睛微眯,手上略顿.此时旁边五个人同时出脚踹来,乔天捏着李阅身子一弓一弹躲闪开来,左掌竖起,身上混不在乎的气势徒然一变,冷眼扫过那几个将门子弟.
一时间才俊躲闪怒骂,杯盏破碎吵闹不堪.其他围攻的几个年轻人一愣,却没想乔天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刚拍飞那人,身子一歪长腿如同铁锤般横扫而过,腿风呼呼,英气勃发好不帅气.
骂声耳光声此起彼伏,没了那几个年轻人的纠缠,耳光声节奏感极强.周围宾客起先没有意识到乔天耳光声音小了下去,但是几下过後,李阅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乔天冷漠躲过,众人才明白那个蛮子是来真的了,於是纷纷大骂让其放人.
这下可没留劲,不过耳光的声音也就不如何响亮.李阅只觉脑袋巨震,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阵眩晕,整个人不由的呆了下,然後血气上涌,咬牙切齿的继续骂.而乔天并没有阻止对方开骂,只是等着李阅骂一句,他就扇一记.
郑高掐着李阅人中,却不知李阅伤重还是羞辱难当,迟迟没有醒来,他怒而起身,指着乔天骂道:“好你个狗蛮子,果然霸道异常,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们打不过你就会畏惧与你,骂一句就打一记?今日我郑高就让你明白殇阳人的骨头都是硬的,你就是个狗杂种,贱蛮子,我殇阳太子公主好心请你来,你却出手打人,全天下都再找不出你这般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狗杂种,没爹没娘所以没教养的贱种!”
最後那人呆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几个同伴转瞬间就被全部打飞,手脚也不知往哪处放了.乔天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转过脸厌恶的看着还在破口大骂的李阅,然後重重的扇了下去.
终於李阅被扇的头晕脑胀,怒火攻心,眼前黑幕不时闪过,将将昏厥过去,却气喘不已的骂道:“你好胆!敢如此欺我!”
李阅痛骂不休,污言秽语终於无所顾忌的破口而出,但是他骂的越凶乔天耳光就打的越响亮,几十个耳光下去他脸颊微肿却没有太大的伤,当是乔天故意打响不打重.
乔天深吸一口气,蓄势待发的左掌飘然拍出,迎着一人的脚掌就上.那人心中一喜,想这蛮子终於不再躲闪,他自负脚力沉重,而傻蛮子以手对脚岂不是自讨苦吃.
几个子弟平日跋扈惯了,也是见过血的人,但是乔天突然冷眼扫来的目光让几个人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背脊上升腾而起.见过血不代表杀过人,此时乔天一怒,体内内劲勃然沸腾,冷淡杀意一闪而逝,但这瞬间的杀意就令这些年轻才俊惊悚莫名.
郑高这句话掷地有声,周围气愤难当的才俊们鼓起勇气随
李阅怒极反笑道:“狗杂种!”
一吞一吐只在瞬息之间,他飞踢而出,身在半空,哪有地方可以借力,身不由己的飞身而出,像块石头般砸入身後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