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下去,直到有一天,几个被自己打残了腿的恶霸寻来几十号地痞流氓找上门来,而魏怀家恰好出门在外,院中只余崔怜心一人.
那些人不停追问魏怀家的下落,崔怜心不卑不亢硬是不吭声,等众人没了耐心之後有无耻之徒当场痛打崔怜心,旁人冷笑的看着那个弱女子被打,讥嘲她所托非人,一个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算什麽男人.谁料崔怜心擦着嘴角的血,淡淡笑道:“我痴与他,但他只痴与武,如果他舍得看我一眼,那麽我被打也值了.”
其时魏怀家已经办完事走到院外,察觉院中有人心生警惕,恰好听到崔怜心的这句话,心头只觉如遭重击,有那心中块垒轰然崩碎,往日点滴浮上心头,一股愧疚之情莫名而生.
那日魏怀家饱含怒意的将院中恶霸杀了个干净,自此之後对崔怜心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崔怜心守得云开见月明,自是欢喜不已,满腹心神均放在了魏怀家身上,虽未入门,却胜似新婚夫妇.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当日在赤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要知道死了几十个人绝非小事,不过事後魏怀家安然无恙,这自是魏辽所为,同时有崔怜心在侧,魏怀家凶戾之气要少了许多,已经很久没有惹事了.
却说魏怀家本非欺良霸善之人,先前誓杀乔天也是下人在他面前颠倒黑白,他不明就里以为乔天在宴席之上故意羞辱众人,这才杀气腾腾的赶到冬阁,现在被崔炳贵这麽一闹,这个咋咋呼呼的小老汉怎麽着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於是冷冰冰的抱怨道:“老头子太吵,你们自己吃.”说着转身而走,不再搭理乔天霍柏杨等人.
魏怀家一走,此间气氛徒然云开雾散,弥漫在众人心头的沉重消失无形,这边崔炳贵和木亲落座,也看到了晕过去的李阅,不由诧异询问.
乔天自去入座,冷笑的听着郑高颠倒黑白的一番说道,不过没等他出言讥讽,上座的百里冰愤怒的将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拍.
前有魏怀家亮相,在场才俊已经是惊弓之鸟,整个二层楼瞬间寂静,就听百里冰微怒道:“郑高,你素有敢言之名,国子监的学士和秦老也对你颇有赞赏,但你今日屡次欺我殇阳贵客到底是所为何来?分明是你出言讥讽与人在先,是也不是?”说着她目视厅中众人,扬声道:“你们恼怒李公子被当众羞辱,与殇阳青俊同仇敌忾,这点我很欣慰,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做错了事就不承认!错了就是错了,我殇阳人何时气度狭隘到连错都不敢承认了?!你们都是饱读圣贤书的才子,难道连做人要堂堂正正的道理都不明白!”
此言一出场间鸦雀无声,有人低头沉思,有人点头不已,但也有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百里冰也不指望所有人仅凭自己一句话就有所触动,再看郑高怒气冲天的看向别处,无奈摇头,暗叹郑高气消之後想的明白再好不过,殊不知她是一厢情愿,此刻郑高已经对她恨到骨子里了,奈何两人身份差别太大,所以郑高虽恨也只能忍气吞声.
崔炳贵则看出来郑高恨的牙痒痒,暗叹此子心胸也不如何宽阔,脸上则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对申屠阳和颜悦色的道:“驸马爷,咱们又见面了,还记不记得我了?”
申屠阳赶忙行礼道:“见过崔大人,自那日刑部一别,我还想起过崔大人您呢.”
崔炳贵自嘲一笑,看周围人都在小声交谈议论先前的事,於是压低声音道:“是记恨着我没有制李家公子的罪吧.”
申屠阳脸色一红,他事後的确破有埋怨,可是当着崔炳贵的面无论如何也不敢这样说.
崔炳贵却大方一笑,摆手道:“驸马爷莫慌,想我小老汉每天打几十个喷嚏,早就习以为常了.”
旁边木亲笑嘻嘻的问道:“你老汉又在打什麽哑谜,什麽打几十个喷嚏,什麽意思嘛.”
”不是有俗语说一想二骂三感冒,我这每次打喷嚏都是连打两个,自然有人在骂我.”
”有那麽神吗?”
崔炳贵无辜的两手一摊道:“骂我的肯定是背地里骂,也不会傻乎乎的在我面前骂,所以我怎麽知道真的假的.”
木亲笑骂道:“你个老头就是没正经.”
旁边百里冰和太子微微而笑却不插话,虽然他们二人身份尊贵,但是木亲和崔炳贵都是长辈,在公开场合木亲可以跟崔炳贵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他们二人则不行,这也是身为天家人的无奈.
申屠阳被崔炳贵说的低头脸红不语,而崔炳贵在逗了申屠阳几句後,不经意的转过头,看着坐在谢焱身後的乔天,笑眯眯的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就是乔天乔公子了?”
乔天愣了下,看着崔炳贵笑眯眯的脸庞,却觉得那个老人眼中的神采很是逼人,似乎他不请自来另有目的,而那个目的则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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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剧情为主,我会多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