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的势头斩了过去!
但一顿足以,申屠殇趁势沉默收刀,腰部发力,以极其恐怖的韧度转身拍在马车之巅,一狼一人同时发力,飘飞而去,在空中沉默注视车顶执刀之人.
谁都不知道那条大河去了何处,当发现刀意难追那名年轻人之时,那个令人恐惧的男子已经站在了车头,沉默执刀回望着正在空中旋舞的年轻人,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恐惧,忍不住微微点头,表达着对申屠殇以如此年轻之龄,竟然能躲开自己这一刀的佩服.
申屠殇随之一愣,看懂了那个男子欣赏的眼神,却没有看到他继续出刀的意思.随後那辆腾空而起的铁车解答了申屠殇的疑惑.就在这狭窄的山巅道路上,就在数十座狼从天而降之後,就在铁甲军仓惶迎敌却敌不过对方极为恐怖的战斗力之後,那辆被赤绝砸的近乎散架,拉车的马儿四腿发软要站立不住之时,黑色的铁车飘了起来.
车顶的雷鸣执刀而立,身上的长袍随风飘荡好不潇洒,但刀客脸上没有潇洒之意,他甚至没有嘲笑空中那名年轻人,只是毫不吝惜的表达着对那名年轻人的欣赏之意.
马车飞起的姿态轻柔曼妙,车下八人单臂架在马车底部,脚步沉稳却温柔如履云端,所以看着那缓缓升起缓缓向前的马车,无论铁甲骑兵还是座狼战士都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这辆马车不是人间之物.
赤绝怒嚎落地,那辆马车看似缓慢,实则极为迅速的飞出了十几丈,架车之人面无表情,脚踏铁甲骑兵的肩膀,无视身周凶猛杀来的座狼军和怒嚎抵抗的铁甲兵.
山道太窄,此时根本不存在阵法之说,所以欧阳逸铁甲精锐与座狼战士交战在一起只有强者能活下来.先前乱军交战,欧阳逸只见狼之凶勇却无缘得见人之强悍,所以才有车中那座狼最强之说,直到现在.
铁甲骑兵是真正的精锐,他们艰苦训练奋勇杀敌,哪怕山腰群狼之吼让他们心寒恐惧,也不会削弱他们誓死杀敌的意志,但是现在与那些身上连片铁都看不到的蛮子战士交手,这些骑兵不甘怒吼也难以阻止对方三刀之下就将自己那身骄傲的盔甲砍成了破铜烂铁,然後手捂喷血伤口无力倒下.
但座狼战士并不开心,因为当他们攻至车前,车下有三个人,三个身高不一,气质不同的人用手中的刀让他们难以向前,而先前,几名同胞正是惨死在他们三人的手中.
马车迅速飞过人群朝着近在咫尺的那处最窄的山道中行去,受车下三名刀客所阻,试图拦下马车的八卫没有恋战,回头望向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
受大河之刀的逼袭,申屠殇退的极远,迎着手下的注视,他沉声说道:"八卫随我追."
身周座狼战士没有表达任何的质疑,因为他们明白那几名刀客的实力太过恐怖,其他的人去只是送死,只有八卫与申屠殇可与之一敌.
人多不一定有利,申屠殇沉默骑乘赤绝,在八卫簇拥之下,穿过无数交战的座狼战士和铁甲骑兵追向那车.
就在这时,一声粗野蛮横戾气十足却饱含情义的声音炸响在申屠殇的耳边,让年轻人忍不住苦笑回头,望向那浑身浴血如同小山般的肌肉汉子.
乔彤骑着马,抹着脸上的血,满脸怒气的对着前面的人群吼了一声,在看到年轻人回头苦笑望向自己,汉子变脸如翻书,灿烂大笑驾马冲了过来,满脸是血的他呲着牙,白皙的牙齿异常耀眼.
血不是他的血,汉子一经上山,一刻不停,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山巅,就是为了和那个臭小子并肩作战.
汉子一来,申屠殇和八卫只觉身後如同压过来一座巨山,九个人稍微一缓,等着乔彤跑到身边.
众人身後一群血人也钻了出来,他们自然是随着乔彤杀上山巅的虎贲军,此时山腰战事尚未停歇,他们身为乔彤亲卫只得跟着上来,然後呐喊着与座狼战士一道杀向那群铁甲骑兵.
汉子与申屠殇并驾齐驱,他毫不客气的在申屠殇後脑勺弹了个爆栗,在年轻人痛苦挠头,自己哈哈大笑声中,十个人在座狼战士专门为他们杀出的一条血路中,直冲十数丈外的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