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但是勃穆尔知道这是个怎样少言甚至可以用腼腆来形容的年轻人,於是她主动说道:"你不问我为什麽会出现在那个赌场中?"
"额..那你为什麽在那里?"申屠殇愣了愣,有些笨拙的挠挠头才问道.
勃穆尔苦笑着摇摇头,只得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说起来这件事是自讨苦吃,有两个姐妹有了身孕,於是你的两个手下商量着想迎娶她们."
申屠殇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认真说道:"这是好事."
"我知道是好事,但是你那两个手下没有钱,他们又想将我的两个姐妹风风光光的娶了来,所以."
"所以他们就想到去赌场碰碰运气?"
"没错,半个月前他们去了那间赌场,结果不仅将身上仅有的十几两输了精光,甚至欠了赌场三百两银子,赌场的人说这银子必须在今天全部还上."
申屠殇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皱看着勃穆尔.勃穆尔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这里面有问题,那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不管我的姐妹怎麽问也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不过今日之後我也能猜得出来,那间赌场出千了,然後又诱惑他们继续赌下去,结果就落到了今日的局面.後来一个姐妹威胁她男人如果不说出来发生了什麽事,她就坚决不嫁."
"所以这件事就将你牵扯了进来?"
勃穆尔点点头,苦笑说道:"是,三百两不是小数,你那两个手下不敢到处去说,你人又不在,被逼无奈之下,我的姐妹就找到了我."
申屠殇点点头,双手抹匀了药开始轻轻的在勃穆尔手臂上涂抹,嘴里则说道:"这些我都明白了,但是我不明白,刚才你为什麽执意要留下和那个柳眉儿再赌一把."
孰料勃穆尔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那三百两是你的钱,我从你营帐里偷的."
申屠殇嘴巴微张看着勃穆尔,而出於做贼心虚的勃穆尔则低头不敢去看那个年轻人,却没想到对方说出了一句令她哭笑不得的话.
"我啥时候营帐里有那麽多钱了?"
想到过知道自己偷了钱之後那个年轻人男人也许会愤怒不言,也许会愤怒大骂,甚至会愤怒打人,但是勃穆尔怎麽都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
"我的乔三王子,你可是啸虎堂堂王子,随身行李中怎麽可能没有银票!"也许是恼怒与面前的年轻人为何会这样蠢笨到连生气都不会,勃穆尔不由嗔怒骂道.
申屠殇挠挠头,自己从来没有去操心过这些东西,甚至自己的衣物都是乔殁或者乔彤找来放在他营长之中,而勃穆尔来了之後他更是不曾去翻找过什麽东西,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麽多钱,所以他尴尬不知如何言语.
看着申屠殇傻乎乎的挠着头,傻乎乎的歉意冲自己笑着,勃穆尔心中叹息一声不知生出了怎样的情绪,而面对这个英俊却又什麽都不知道的年轻人,哪怕想生气的对他说你怎麽这麽蠢都做不到.
"你会教训你那两个手下吗?"
"为什麽要教训他们?"
"他们违反军规赌博."
"哦."
"哦?"
"哦."
勃穆尔微怒训斥道:"别哦哦哦的装傻充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哦就是哦啊."
"那你到底要不要教训他们?"
申屠殇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换做是我,恐怕我也会那样做的."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而其中的意思却令勃穆尔再次愣神.
"你那些姐妹...她们过的如何?"
勃穆尔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摇头说道:"过的很好.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我们是奴隶,为什麽你座狼军的人对待他们...会那麽好."
申屠殇抹完最後一点药,擦了擦汗微笑说道:"奴隶?正如我先前说的,你不是奴隶,你是你们部族的公主.那你的姐妹自然也就不是奴隶了."
"我们败於你们啸虎之手,难道不是奴隶?"
申屠殇深吸一口气,十分严肃的看着勃穆尔说道:"这是你们的自称,我想问你,当初你们降於我二哥,我二哥可曾有说过你们从此就是奴隶这种话了?"
勃穆尔眼睛一眯,回忆起当时情景,似乎虽然自己与乔殁斗气,而後乔殁将自己的姐妹送至前锋营犒劳那些士兵,从始至终乔殁的确没有明确说过奴隶之类的话,甚至愿意主动去犒劳那些士兵是自己说的.
申屠殇一直在观察着勃穆尔的神情,此时说道:"这件事我听大哥说过,你们部族战败再无男丁,而为了延续你们部族的血脉,你们愿意去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我座狼战士.而我座狼战士恰恰因为久在前线,很多人终其一身不曾有过伴侣,所以他们愿意接受你们,但是你也见到了,他们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勃穆尔明白对方所言,想那两个座狼战士一经发现自己的姐妹怀了孕就要与她们成亲,可见这些战士不是头脑发热的汉子发泄完後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