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二字。
木牌颇有年份已经有些缺损,但是上面字迹清晰可见,四个字苍劲有力却无逼人的气势,入了院门二牛才发现竹林只是外景,建筑群内绿意盎然路边百花怒放,於竹林前驻足入眼之景色完全不同。
东山学堂没有名字,学堂内的人则自称东山学者,此时院中鲜有人,有人当为老者,老者慈祥注视入了院门的二牛,他鹤发红面精神矍铄,丝毫看不出来苍老的意味,只是缓缓走至二牛身前双手负背微笑点头。
二牛惶恐低头行礼唤道:“老师。”
老者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摇头说道:“错了错了,我可不是你的老师。”
二牛尴尬挠脸娇羞问道:“那麽老先生是?”
“老夫薛乐安,来看看公主未来的枕边人。”薛大学士乐呵呵的打量着二牛,二牛则羞意十足的红着脸低着头被对方一句枕边人说的不知所措。
二牛不知薛乐安是何许人也,薛乐安也没有任何的架子,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端详了会二牛,随後笑眯眯的拍了拍他说道:“跟我来吧,你的老师在等着你。”
二牛憨厚一笑跟随薛大学士行走路间,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魏修武和四个侍卫紧紧跟随,行走在乡野般宁静的院中,几个粗豪汉子的脚步也不由得放轻些许,似乎害怕打扰了山间的宁祥之息。
由於楼间花树众多,二牛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出这里到底有多大,众人很快来至一间院,院中一槐树,树下两株桃伴依而生。
院落不大,院中楼阁并非赤城寻常楼屋,此楼悬空半层,众人拾阶而上,脚下楼板年份久远生有绿苔,楼檐雕刻为二牛所不认识的一种祥兽,楼门大开,当二牛随着薛乐安走至跟前,一老者微笑迎出。
眼见那人出现,二牛身後魏修武等五人脸色齐齐一变。二牛一无所知的仔细端详老者面容,就见此人年龄比薛乐安还大,脸上皱纹密布几颗老年斑点缀其上。
但是老人虽老,身子还算健硕,他与薛乐安一样笑容慈祥安逸富有亲和力,令二牛一见之下就颇有好感,有了薛乐安前车之鉴,二牛斟酌行礼轻声问道:“敢问老者。。。就是我的老师吗?”
那老者和薛乐安齐齐一笑,老者点头说道:“没错,老夫就是你的老师。”
二牛挠挠头,不知该怎样行礼,老者哈哈一笑亲切的将二牛拉入屋中。屋内是一处有些简陋的学堂,此刻学堂中空无一人。
明白二牛什麽都不懂,老者和薛乐安也就不难为他,直接让其行拜师之礼。此礼十分繁复,当二牛行完最後一礼时已经过去了一顿饭时光,本来出门就是饿着肚子,到了这里又毫无火气的行叩头礼,二牛此刻是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老者起先不查,等二牛行完最後一礼之後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一支笔,笔杆微黄笔尖黝黑看似已经有一定的年份,二牛道谢接过,不知自己手中所擒之笔乃申屠氏时期宫中御赐极品狼毫,他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老者给自己笔之後笑眯眯的等在那却不说要做什麽。
薛乐安明白老者在此刻不会主动提出,於是在旁出言指点道:“古有礼尚往来。”
二牛嘴一张,冷汗就流了下来,百里昭事前根本没给他说这回事,他怎麽知道还要回赠礼物。老者看出二牛似乎有些尴尬,也不动怒慈祥说道:“只是个形式而已,无妨无妨。”
二牛这下反而更感不安,一急之下肚子突然极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听着那悠然绵长的清晰响声,老者一愣,哈哈大笑的说道:“你这学生还真是性急,早膳不用就来拜见老夫了?”
二牛脸一红,低头小声说道:“是。。。是二王子说的。。。用膳拜师十分不敬。。。所以学生就没有吃饭。”
老者闻言与薛乐安对视一眼,老者蹙眉轻哼一声,叹了口气说道:“自古以来就从无这种规矩,二牛啊,你太实诚了。”
二牛脸色一僵,顿时恍然低头,心中说不出是什麽滋味。老者似乎极其喜欢二牛,对薛乐安点点头,又对魏修武等人说道:“早课即将开始,众位还请在学堂之外等候。”
魏修武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行礼带着几个人出了学堂,薛乐安也不做逗留,微笑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学堂中只剩老者和二牛两人,於是二牛就大着胆子问道:“老师,学生该怎麽称呼您?”
老者哎哟一声拍了拍脑门微笑说道:“老糊涂了,竟然没介绍自己。老夫姓秦名忠,你也可以叫我秦老。”说着指了一个位子让二牛坐去。
二牛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而秦老笑了笑,自在桌前看起了一本书,没过多久学堂之外喧哗声起,一众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就陆陆续续的走入学堂。
年轻人男女均有,很少有人穿着文人那种长巾袖袍,甚至有几个年轻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铁血之气。那些人进了门都十分好奇的看了眼二牛,只不过没人敢上前询问或者搭讪,入了学堂无论这些年轻人是桀骜不驯或张扬跋扈或纨絝子弟,均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人坐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