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刀气势恢弘,逼的申屠殇收刀自救,那人咽下一口血,手中残刀恰在缝隙之间由下而上斩去。又是那一招,那一往无前渴望砍破那天那地的一刀,而在此刀之下,申屠殇全身笼罩刀势之中。
此时乔翼和乔壮壮前来,乔惜缘乔惊蛰两人就收回铁链亲自拿着弯刀上阵,可见两人铁链飞刀造诣虽高,但还做不到人群之中只杀敌方的那种境界。
刀卷脸破墙漏天,那人胸口一闷热血涌上,恰是挡箭运气受了内伤,但是他没有时间做多余的事,因为另一柄刀到了。
年轻人空中手执墨刀,臂膀上的肌肉紧绷微鼓并不夸张但是却充满力量,身姿威武令人暇目,只可惜此刻无人会去赞叹他这一跳对於自身肌肉收力发力的协调和运用已经达到了极致,因为那一箭到了。
八人在狭小的屋中打的难解难分,由於靠的太近,此时刀光之下每招每式都凶险万分,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有人受伤。申屠殇五个人并没有操练过什麽阵法,攻退防守之间默契不及那三人,但那三人也渐渐狼狈起来,只因为围攻他们的这五个人武功太强,时间长了两个年轻人抢先後劲不足开始喘起粗气。
眼神尚未从墙壁突然消失的震惊中回过神,使出全力竟然没能挡的住,甚至手中恐怖的反震力刚刚传至刀把,箭就已经到了。
准确的来说那箭已经进了屋,在申屠殇震惊的注视下,他跃向的那处窗户早已不复存在,漫天皆是那箭轰碎的碎木残渣。箭的速度太快,所以人们在看到那些碎木飘起,轰天巨响突然爆起,才以为箭到了,可实际情况是箭已经来到了屋内那人的脸前。
刀在飞,汗在飘,屋中刀影重重,八人所在之处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桌椅板凳一切可见之物都被人打的粉碎,以五人之力围攻三人却久久不见其功,乔惊蛰抢先开始急躁起来。
两道银光从窗外射入,在阳光照耀之下刺眼不已,银光仿佛长了眼睛极为刁钻的打向两把刀。
没有时间去想去分析,那人怒吼着劈下手中的刀,刀是好刀,刀箭相碰,然後那刀刀刃竟然卷折而起!
门外有高手神识锁定自己,屋内高手早就察觉,但是他怎麽也没有想到这一箭威力会这麽大,速度会这麽快,自己躲避的那处墙壁窗户瞬间展开了一个破洞,窗外阳光洒至,习惯了昏暗的他眼睛随之炫目,可是他不能闭眼,因为那携带着死亡气息的羽箭已经临面。
使出浑身内力贯注此刀之中,哪怕是仓促间运气不足,此刀之威势已经隐隐不弱与当日中年刀客惊天一斩,但是刀竟然卷了刃。
那人屏息一退,两道刀光从他脑後出现,却是迎向了入屋的申屠殇。三刀顿成一张网,如捕鱼之网罩向那个年轻人,在三刀看来,他就是那只待宰之鱼。
两人一到申屠殇三人顿感压力减小,回气之後申屠殇立刻上前夹击,那个刀阵至今看不出名堂来,在五人围攻下一时间那三个刀客只是落了下风,并没有落败的迹象。
目睹此刀,申屠殇内心微惊,感觉到此人刀势比那中年刀客还要淩厉几分,刀未至势已至,面门微寒,不过惊归惊,他不曾後退,也不曾犹豫,手中的刀迎头而上,只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两个年轻人手中长刀与两道银光相撞的同时,申屠殇与男子双刀已然互碰。相撞之声哑然难听,却是那刀客突然之间刀身一转刀面撞在了申屠殇墨刀刀刃之上。
漫天碎屑尚在飞舞,那年轻男子就如雄鹰飞至,他是何样的年轻,可是那刀却比浸淫此道十几年的自己还要淩厉,屋内那人感慨一声,举起残刀相挡。
但是那一刀还是给这一箭带来了影响,那人头颅微偏,那箭擦脸而过,那人脸上一热,一道热血彪射出去,脑後那箭继续前行,震天巨响再次发出,徒然之间那人只觉脑後一热,天亮了,那人回头,墙破了,阳光洒入,而那箭余势未消,竟然再穿透三堵墙才终於落地沉寂。
申屠殇眉头皱成了川字,现在早就确认此人是那刀客同门,但是那个男子比那中年男子要年轻许多,功力却更加精纯,缠斗良久下一会恐怕会出现他不期望出现的局面,於是在挥出一刀之後突然高喊道:“流水!”话音未落,申屠殇一拉乔惊蛰令他让到一边,然後身子一矮一刀扫地迫的三名刀客齐齐起跳。
申屠殇眉角一跳,手中万钧刀劲贯入对方刀面如入海之石并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一击之後申屠殇立刻收刀回防,刚才一招打在空处令他内息有些紊乱,好在乔惜缘和乔惊蛰在外缠住了另外两个年轻人,而那个男子不及追击无奈回头应对,因为乔翼和乔壮壮已经到了。
此时对方三人已经现身,中间那人长相平凡年龄约莫三十来岁,旁边两人二十来岁长相清秀,此时三人脸色都极差,本来在他三人计画之中敌人攻进来是绝对有去无回,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有那麽一箭射破了他们所有的计画。
诡异的墨色寒光在自己眼前一闪,年轻人笼罩在屋外金色阳光之中,可是手中墨刀黑若夜,像一道饱含煞气的恶鬼,恶鬼划破空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斩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