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蓉已经到了,随行有三百骠骑军,订婚仪式将在正堂大院午时一刻准时进行。
折流云明显很想听到折流火的事,只可惜心腹没有说,不知出於怎样的考虑她也没有主动去问。不久之後一行人来到一处很大的宅院,宅院门口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宅子大门被堵的水泄不通,心腹带着这些人绕过大门走了好一阵才来到一个小侧门将他们全部带了进去。
几个人立马随着心腹赶往正堂,从偏院绕到大院。偌大的院子中摆满几十木桌,木桌铺盖喜庆的红色布盖。
很难
折流云申屠殇等十个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旁人也不会发现他们没有去见礼就落座,随着折流云的介绍,申屠殇他们齐齐看向那个年轻人。
折流云低头想了片刻,眼睛一亮抬头说道:“也许。。。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说不定流火哥。。。是被人逼迫的。”
心腹应声离开,申屠殇则和折流云对视一眼。
年轻人皮肤白皙,长相极为清秀,柳眉细眼举止投足间都透露着股高雅,虽然不是正式婚礼,但是他一身红袍看起来俊朗非凡,神色间看不出什麽喜悦或者哀愁,只是平淡的对那些来见礼的人回礼。
进了内城,似乎离家近了,於是折流云内心有些激动难耐,此刻也不再无精打采,听到申屠殇的疑问主动回答道:“流火哥和我青梅竹马,我们的婚事是爹爹定的,所以没有订婚仪式,外面的人不知道。”
“那是我父亲,折家家主折雄,旁边那人就是我的大哥。”此时仪式尚未开始,欧阳月蓉避嫌尚未出现,门外陆续有宾客走到主位桌前冲折雄说话,只可惜折雄一点反应都没有,全部是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在应酬。
单的逻辑,不简单的誓言。
“当日听闻大小姐被什麽座狼军偷袭杀害,大少爷在屋中大哭一夜,结果没两天欧阳大将军派人前来订婚,大少爷他。。。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当时老爷悲痛欲绝,接待信使都是大少爷一手操办,直到几天前城中有人传出来这个消息,宅子里的人才知道原来那天那些人是来干什麽的,而大少爷当时只跟他们谈了半个时辰就送走了他们,可见对於订婚这件事大少爷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小姐。。。”
“这宅子是以前营寨改建,所以看起来有些破,但是够大,这里很少有人来,我们不会被发现,我会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在折家我还是有些力量的。”安置好申屠殇等人,折流云立刻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一会下人带来了观礼的消息。
内城门口极其拥堵,许多百姓都赶来观礼,只是大部分百姓脸无喜色,毕竟折流云“刚死”。
“你姐姐和那个折流火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折流云不知用了什麽办法找来两个心腹带着申屠殇等人悄悄进了内城,一路走来虽然百姓大部分对折流云的死感到惋惜,不过很少有人谴责折流火这麽快就与欧阳月蓉订婚,於是申屠殇疑惑问道。
“为什麽消息是从外面传进来的?”申屠殇抢先问道。
到了这里,折流云再也忍不住,主动出声询问那些心腹折流火的消息,心腹们在见到小姐平安归来後都十分欣喜激动,但是当他们听到小姐询问他未婚夫的消息时,眼神都有些躲闪的没敢去看折流云,直到一个心腹大着胆子小声说道:“小姐,大少爷他。。。他。。。他竟然是这种人。”
折流水听了嗤之以鼻的转过头,似乎对於姐姐的冥顽不灵也感到无奈和气恼。
折流云找到的两个心腹路上悄悄落着泪,说着当初听到折姑娘被座狼军做掉折老爷伤心了很多天,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只不过申屠殇敏锐的发现这两个心腹在谈论折家情况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都忽略了折流火的消息,对这个折流云的未婚夫只字未提。
“流火哥不会这麽无情,我才死他就举行订婚仪式?我不相信。”
申屠殇等人齐齐沉默不语,屋中再无人说话,直到心腹敲门说时辰已到。
木桌已经坐满一半,远远可见主位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色黯淡的坐在那,而折流云在看到那个男子之後身子一震。
“他怎麽了?”折流云声音微颤的问道。
由於许多百姓涌进内城观礼,街道上就有不少士兵在巡逻,只是道路不宽,所以都是步行,士兵们大多很年轻阳光,对涌进的百姓也不恶语相向,不过场面并不是十分混乱。
申屠殇眼角观察到折流水强颜欢笑的看着附近的百姓,听着那些百姓唏嘘的述说着折流云是如何如何好的一个姑娘,折流火是如何如何的年轻有为,将来必定是折家家主,今日总算有了归宿,折姑娘地下有知也该十分欣慰云云,没有说什麽。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订婚仪式,我会去的,但是别告诉任何人我们回来了。”
在折流云的叮嘱下,他们很快藏到了一处偏院,折家家宅极大,毕竟是坐镇一方的“土诸侯”,不过宅子的风格并不如何考究,甚至是有些粗糙,宅中房屋众多,甚至房屋之间还有很小的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