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马匪世家的大少爷是这麽文静的一个美男子,乔壮壮忍不住轻轻捣了下身旁的申屠殇叹气说道:“难怪折姑娘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头儿,他长的比你好看。”严格说来申屠殇和折流火的长相是两种类型,但在中州像折流火这种长相不俗同时温文尔雅的男子无疑更有魅力。
申屠殇耸耸肩,他自然不会去在乎折流火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只是暗中细细观察着附近,欧阳月蓉还没有现身,此时大院里还没坐满人,暂时看不出欧阳逸会怎麽出手。而折流云在心痛的看了会自己的父亲之後,眼睛再也无法从折流火的身上移开。
来人,唱名,见礼,回礼,仪式尚未开始,大院中一直进行着这单调的流程,折流火一次次站起坐下,脸色还是那样的平静什麽都看不出来,而渐渐地折流云心沉了下去。
旁边的几个大老爷们看着折姑娘脸色越来越差却没办法安慰她,谁都知道她是在渴望什麽,哪怕折流火显示出那麽一丝悲哀也能令她好受一些。
人越来越多,很快大院几十桌就坐满了,折家在祝州一手遮天,城主就是折雄,所以附近有身份的人自然都得来卖个面子,只是有资格坐进这个庭院的人毕竟是少数。
折流云的心腹很忠心,很明显折雄和折流火都不知道折流云活着回来了,而到了时辰,礼仪官就开始唱词,之後欧阳月蓉才头盖红盖头由两名侍女搀扶着从正堂中走出来,由於衣饰所以别人都看不见欧阳月蓉的长相,甚至在那宽大的礼服遮盖下连她是肥是瘦都看不出来。
当欧阳月蓉出现之後,折流火抢先起身相迎,这一刻他平静秀美的脸庞终於产生了一丝变化。折流云一直在默默的盯着折流火,所以这一丝变化并没有逃过她的双眼,而在看到那丝变化後,折流云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折雄一直失神的坐在那不动,折流火似乎因此不再顾忌,他秀气的脸庞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好看的嘴唇微微上扬,他的举止还是那麽的有风度,而在申屠殇这种高手眼中很容易的在折流火眼中看到了一种情绪。
那是种没有任何掩饰的狂热和欣喜,就好像从小到大的一个梦想终於实现,所以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从而令人的眼神也变得兴奋起来。
折流火拼没有刻意去抑制自己的激动,但是他也没有毫无保留的将喜悦展现在众人面前,在一系列的订婚礼节之後,欧阳月蓉随着折流火落在主位,告示着宴席正式开始。
订婚没有那麽多规矩,仪式也不冗长,当两个年轻人落座之後,宾客们也就开始用膳,渐渐地众人开始谈天说地,有许多人忍不住谈论起了折流水的事,不过主位上折流火听後表情并没有变化。
申屠殇这桌自然没人动筷子,他和乔翼等人一直警惕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发觉没有任何动静,乔翼忍不住问道:“头儿,怎麽回事,难道我们料错了?”
申屠殇皱眉沉吟片刻问道:“人到了?”
旁边折流火折流水没听懂,而乔翼点了点头。
申屠殇复又看向远处的折雄折流火,眼角向四周的人看去,那些人中有些侍卫,不过这麽点人应该不可能在这里动手,而且欧阳逸也不会蠢到明目张胆的在所有见礼宾客面前将折雄杀掉,於是他轻声说道:“再等等。”
酒席上众人觥筹交错,折流云自折流火迎接欧阳月蓉之後不再去看他,只是沉默的低着头,折流水暗中观察着姐姐的脸色,自己则脸色极差,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折流火的厌恶。
申屠殇等人没有搭理折流水的碎碎念,过了一会乔翼蹙眉问道:“我觉得这事可能有变故,这麽多天过去了,折姑娘没死的事情欧阳逸他应该知道了,会不会他乾脆放弃对你折家动手?”
这几天祝州折家大少爷与欧阳月蓉订婚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知内情的人看起来自然认为欧阳逸这个举动是为了平复被座狼军伤害了的折家,但是申屠殇他们则明白这个举动背後肯定有阴谋。
“我们一直都认为由於折流水杀了他儿子,所以欧阳逸肯定有後手灭了折家,可如果我们都猜错了呢?如果欧阳逸原本打定的注意是封锁折姑娘的死讯,然後将欧阳月蓉嫁给折流火,完全没有打算杀了折雄,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或者欧阳逸的打算不是在这订婚宴席中动手,而是打算日後悄悄把折雄和折流火做掉。”
听到做掉折流火,折流云身子一颤,不过没有说什麽,只是又抬起头痴痴的看着折流火。
折流水摇摇头说道:“我杀了他儿子,这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他肯定会对付我折家,但是鉴於我折家在这里一手遮天,他不会自己出手。”
申屠殇看了眼折流云说道:“乔翼,记得那天我给你分析的关於折家的事吗?”
“头儿你是说。。。找人上位那个?”
申屠殇又看了眼折流云,缓缓说道:“不错,我曾经推测要兵不血刃的拿下折家,那麽折家里会出现一个叛徒,如今看来这个叛徒就是折流火。”
“不可能!”折流云立刻抬头盯着申屠殇反驳道:“不可能是他,他从小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