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班长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特别是我,他简直就真把我当成亲兄弟一般,说话办事从不背我。
自然,每次洗澡依然是我俩同去同来,我的欲火难耐,但只能拼命地抑制自己,反复告戒自己:要尊重别人,不可鲁莽行事。对将来,我理智地不抱什麽希望,本来嘛,自己的性趋向和多数人不同,就已经很不应该了,再闹出事来,岂不丢人现眼?且,能与许鹏这样壮、正直、刚性、豪爽的棒小夥子形影相随,身处于青春阳刚的军营之中,我已十分知足了。
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告诉我,快要过年了,军营里也日渐热闹起来。战友们纷纷收到了来自家乡的包裹,大家各自拿出自己的家乡特産,共同分享。爲了不使大家感到离家的孤独,班长使出浑身解数,编排节目,做游戏,找个别战友谈心……看他忙得四脚朝天,我也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我的性格随和,在班里人气不错,因此,我俨然成爲“班副”,起码是班长的得力助手。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忙活了一天,战友们都早早睡下了,准备看明天的电视晚会。
迷迷糊糊中,“李子!李克!”声音低沈而又清晰。是许鹏!
我下床走过去,坐到他床边,“班长,有事?”(心还挺细,又琢磨出什麽事来了,要找我商量?)
他不说话,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忽然发现,他的眼角分明挂着两行泪珠!这个平时看起来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今天怎麽柔情起来了?也难怪,我们的岁数相差不大,或许是什麽事使他伤心了?
“怎麽了?”我急切而又关心地低声问道。
他还是不说话。片刻,他撩开被子,目光示意我。我迅速地钻进了他的被子。
他一把抱住我,把脸紧紧贴在我脸上。天哪!这不是又在做梦吧!
第一次和我朝思暮想的爱人搂抱在一起!如此的肌肤相亲!我的手紧紧地搂抱住他赤裸着的宽厚的脊背,结实有力的肌肉,弹性的触觉,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感觉得到他暖暖的呼吸。
我的性欲像喷发的火山,激烈地迸放出来!我的鸡巴涨大、坚硬了。手也动情地开始在他身上来回抚摩,从背阔肌到三角肌,再到隆起的胸肌。一时间,幸福感充盈了我整个头脑。
但是,随即我又慢了下来。我感觉他不象我想象的那样配合,他的鸡巴也没反应。我如堕五里雾中:他这是要干嘛?
……“我真想家,一年多没回家了。我爸我妈没准今天还拖着病身子干活呢,我连这儿的土特産都没给他们寄过,心里挺不好受的。”说着,他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我沈默了。我也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我幷不是一个乖儿子,但平时父母对我的关心、母亲的细心照料,特别是她老人家在我参军时泪水涟涟的一张老脸,一下子涌现在眼前。不由得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我也是,”我们俩抱得更紧了。只不过与刚才相比,我的心境有着天壤之别。
我们定,明天中午会餐之前,到县城去一趟,给家打个电话,寄点东西。
我们就这样纯洁地搂抱着,聊着聊着,困得睁不开眼了,都睡着了。
五?一放假,我们可以藉机休整一下自己疲惫的身心了。我们团爲庆贺演习成功举行了庆功宴,之後就是看电视、唱歌。还干什麽呢?对!全班战友到县城搓一顿,来庆贺一番!
五月二日,我们全班来到县城,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後,战友们就分开行动了,有去游戏厅的,有看投影的,许鹏则让我跟他一起去书店,帮他挑几本书,说是想复习考军校,买了书我俩就回营了。
营区静悄悄的,偶尔从俱乐部那里传过来一阵歌声,我们没进宿舍,径直来到了营区後边一处种满树木的土坡上。
除了树叶的哗哗声和几声鸟鸣,这里寂静得出奇。到处都是诱人的嫩绿,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稀稀落落地撒在地毯般的草地上,温暖轻柔的风像舞动的薄纱,令人惬意地吹拂着,一切都那麽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挑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背靠背。班长拿出刚买的书,翻看着,我则拣起一块小石头,朝不远处地上啄食的麻雀冲去,谁也没说话。
“克,(自从分了班以後,私下里他就这麽叫我了),你也考吧,平时帮我复习复习,咱俩也可以互相督促着点。”
“我还真没仔细想过,我行吗?”
“没问题,你起码比我基础好吧,再说考军校又不比考大学,容易。听说三四百分就行了。”
“时间就这麽一点了,怎麽复习呀?”
“苕,(红薯,江淮一带喻指傻子),咱们明年考啊。绝对行。你的军事素质比我又不差,再说立了功还可以加分。”
“…………”
“你到部队来,就没什麽想法?论能力,你比我还要有前途!”
“那,就试试?要是只一个人考上了呢?”不知爲什麽,我冒出了这麽一句。
“不可能,努把力,咱俩都考上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