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十四岁
廖丞煜是我国中补习班同学,我还记得小六升国一时候补习班的第一堂课,我们都是补习班元老级的人物了,那时他就坐在我隔壁。为什麽我一直到第二堂课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呢?第一堂课我始终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这个男生写字怎麽和我一样秀气,难得遇见这样的人,那是我唯一一次透过一个人的字迹去想像他的模样。
直到第二堂课,才真正看清楚他如他的字一般的长相--有着一对大人的眼眸子,皮肤却像小孩子滑溜溜的,比一般人再深些,好喜欢他脸颊上淡然的雀斑。廖丞煜很害羞,平常不太说话,就算和他的圈子里那些人相处起来,也是最木讷寡言的那一个。他不但写得一手好字,成绩也不错。他鲜少露出笑容,坐在他隔壁的那段时光只要能够说出成功惹他发笑的话,总是备有成就感。
他是个那麽那麽好的人,好到我对他没有任何遐想。
从来没想过会在国一升国二的暑假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年暑假,补习班举办两天一夜的南台湾旅游,在我们被分配到同一张床以前,互动都很平常,不特别靠近,却常结伴行动,在旗津的哈玛星一号船渠景观桥帮拍他了一张独照、海之冰也是分食同碗。晚上一进到饭店,这年纪的男孩子总爱脱到剩内裤,现在回想起来,也搞不懂当时为何要这麽做(假定他们都是异性恋的话),姑且当作纯粹为了助兴吧。接着他们会把私藏在後背包里的冰火举杯欢饮,老师一来查房就赶紧塞进浴室洗手台。我和丞煜的衣物还是穿在身上,滴酒不沾,只是笑笑地观赏其他同年纪的男同学作秀,偶尔受邀加入牌局......也不会扫他们兴,但大部分的时间,俩人都枕在床头看电视。老实说,我和丞煜某方面的个性还蛮像的。
难怪熄灯不久整间寝室鼾声如雷,就只有我和丞煜两个没喝的人被吵得辗转难眠。我转过身面对他,发现他也看着我,我们相视而笑。
「好饿。」我说。
「我有孔雀饼乾,要吃吗?」他说。
荒唐的是,为了不在吃饼乾的时候吵醒其他人,我们决定到浴室去吃。丞煜说他不饿,最後演变成他坐在浴缸外缘,两手撑着下巴看坐在马桶上的我吃孔雀饼乾。怪浪漫的。
「不,我的水喝完了...」
「我的水壶也空了,饮料倒是还有一点,我去拿。」结果他去拿了那瓶剩下一点点的茶里王红茶给我。
「谢谢你陪我。」
「反正我也睡不着。」
「其实我们坐在这里还蛮奇怪的。」
「是阿。」他笑了,看着他罕见的笑容,我好开心。
我们回到床上,丞煜便褪去他的衣服。
「你干嘛?」我被他的突来之举吓到。
「我好热。」他说。这下子我大概成了整间寝室唯一穿着上衣的人了吧。
「那我也来脱吧。」我说,不晓得他脱我就跟着脱是什麽逻辑。
当我们赤裸着上身面对面看着彼此,他脸红了,我心里也脸红了,我们十四岁。
我抱向他,他接受,回应我的动作,当我环住他脖子,他就搂我的腰;当我厮磨他锁骨,他抱我紧紧,就好像,我们无论如何都嫌彼此不够贴近,却始终没有亲吻。十四岁的我们价值观里,似乎仍存在着一条童真的界线,认为嘴唇是要留给第一位爱人。一阵兵荒马乱过後,成了我在上,他在下,我们交叠在柔软纯白的床单上。我用下半身顶他,让他感觉它的形状,我已经硬了,他笑得好内向,用双脚勾住我tun部。我是真的蛮快乐的,却老是摸不透廖丞煜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若他此刻是快乐的,究竟又是多快乐呢?会快乐到,过了今天,还想再来一次那种程度吗?
「你勃起了。」看着廖丞煜天真的灿笑,我心想,成绩好又个性乖巧的他也有这麽一面:色色的、却又很纯洁。我也感觉到他裤档里硬物的形状,一抖一抖的,胀热难耐。
「还不是你害的......」我倾身凑在他耳边道,他没有回答,闻着他洗好澡的头发,不管我怎麽嗅都无法餍足。
同寝的其他人都睡熟了,我们下床到电视机前那块宽广的木地板,我背倚在床尾,两脚开开让他背对我坐进来,我那硬硬的东西被丞煜腰部压得愈发兴奋。「丞煜......」我环过他腰际,上身服贴在他光滑的背,上背和上臂是男生最性感的部位了。我吻着他的後颈,微微喘息盖不过其他人打呼声。
认识他一年多,怎知他在今夜化身成糖果。
於是今夜第一次,我碰了,我的手伸过他腋下,先进入他外裤、然後是好薄好薄会有图案的那种内裤,最後用手掌包住,隔着内裤缓缓地揉,善用指尖挑逗,速度慢到没有让他失去意识的快感,而是那种每秒都再清楚不过的痒。他身子瘫软在我胸膛,两手无力地垂在地板上,全身血ye冲到那里去。我发动另一只闲着的手弄他胸部,它们很快就硬了,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他ru头,像我们在补习班一边上课一边搓橡皮擦屑。丞煜立刻往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