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诞餐会,以劳我们思乡之苦。那天每个人自己下厨,做了道家乡菜带到女生宿舍去;我跟2个台湾女孩子做了水饺跟酸辣汤,水饺上还花了不少心思,用芹菜汁和面团做了绿色的皮,虾仁加了虾脑髓,和切丝的甘蓝菜用红油,腌过後包馅。每个人都忙进忙出的时候,Edmund却大摇大摆的在厨房里晃来晃去找东西吃。
「这麽闲啊?你准备了什麽菜?」我边包水饺问道。
「有啊,我有带啊。」他边吃着印度学生带来的烤马铃薯,笑着说。
「你带了什麽?我在寝室没看到啊。」
「就是我啊,我来就很不错啦!」
「你那肉不肉骨头不骨头的谁要啊?」我黑黑的朝他冷笑。「不就没才能吗?不会煮饭啊,老实说你长这麽大会不会自己煮饭啊?还都是妈妈一口一口的喂你啊~」
Edmund的脸越涨越红,最後冲向了我一个大臂的把我脖子夹住说:「死小孩啊,英文越来越好了啊?会知道贫嘴了吼!」
另外两个台湾女孩子听了只是咯咯地笑,我边包着水饺,扭着头想要挣脱边喊:「别闹,做饭呢!洒了就没饭吃!」
「你做的有什麽好吃?我是造福人群ㄟ,省得待会大家吐的乱七八糟。」
「Edmund!你来的正好,帮我切乳酪!」一个长发的女孩子看到Edmund眼睛都亮了起来,手拉着他的袖子说道。
说到这,得要介绍一下,那长发的女孩子叫Marianne,是从罗马尼亚来的,从第一次见到Edmund就喜欢他了,老是说她是Edmund同乡,不过我看过地图,罗马尼亚跟阿尔巴尼亚可距离的远的很。她老爱跑来找Edmund问他功课那些,不然就拉着他去图书馆看书。老实说,我就打从心里的不喜欢她,可她老爱跑来跟我装熟,可能是觉得要打动Edmund的心,要从我这套他喜欢些什麽吧。
Edmund理所当然的对他说:「我从来都不帮女孩子煮饭的,你找错人了。」
我在旁边插嘴:「因为他都要人喂的啊,大少爷哪动的了玉手呢?」
他白了我一眼,右拳飞快的揉了我的头皮,弄得我哇哇大叫。
Marianne满脸欢欣的说:「唉呀,我们是同乡呢,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就帮帮我嘛~」
Edmund拗不过她,临走前见了我做鬼脸的样子又白了我一下。他们消失在厨房门口後,我的笑容也慢慢的消散,不知不觉心中竟有点刺痛。难道是嫉妒吗?我心中震撼了一下,手上功夫也没注意了。Galaxy,跟我一起做饺子的台湾女孩子大叫起来:「Elen!你在包馄饨啊!拜托,用心点好不好!」我阿的一声,看到手中饺不饺馄不饨的东西也红了脸,直喊拍谢拍谢。
那晚大家都很尽兴,有吃有笑的,还一起看了租的录影带,一整晚Marianne都缠着Edmund,像章鱼看到猎物一样,两个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的,他还喂了Edmund东西吃,大家都跟着瞎起哄,Marianne一脸如沐春风的笑着,Edmund则是喊着大家别乱说话,有空还瞄了我一眼,但我只顾着吃自己的,就是不朝他那望去。看录影带的时候,Marianne竟然依在他肩膀上,Edmund有一手环绕他的腰间。「哼,一对无耻男女!」我喃喃地说着。看到後面,人也越来越少,一卷看完接着下一卷,有些人乾脆睡着了,剩下一些人跟我还在玩TABOO,Edmund跟Marianne还靠在一起,我看她突然动了一下,在Edmund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接着上楼了。我看Edmund眼光一直望去Marianne上楼的地方,心中也猜的七七八八她刚对他说了什麽。Edmund回过头来,眼光和我的接上了,我们互望了一下,我突然觉得好难受,好像心被人用汤匙挖了一口,空气也变的很闷,我起身说不玩了,从後门那出了女生宿舍。一直都没发现,外面已经下了雪了,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羽毛毯子,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抹了下旁边花圃的台子,我坐上去,开使用手接着一片一片的雪花。白色圣诞节,原来就是这麽美啊,美的这麽哀愁,美的令人想哭。想到这,脑海中也开始幻想的他们两个奸夫淫妇在干什麽,越想越气,手中握着些雪捏紧了向宿舍那丢去。
为什麽自己会这麽不平衡呢?我明明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啊,就连我自己也没想过我会不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然後过的像一般人的生活那样。同志的生活好辛苦的,我自己也知道,况且我自己对性向都不能认同了,我怎能要求Edmund说出我自己不敢的承诺呢?可是心里还是气!我跳进雪地里,在雪地上采出坑坑洞洞的脚迹,却没注意有人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干嘛啊,第一次看到雪喔?像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我一转身,却是Edmund一脸鬼笑的站在我身後。
「你怎麽在这?」我明知故问地说。「还是你已经办完事了啊?持久力真差。」我揪了个说教的脸给他看。
「乱说话!我跟她怎样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