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们咋搬进卬爷爷屋里了。”
怀天骏长叹一声,“昂们在外面待不下去了。”
怀七是山来儿,没人收养,不知父母。1984年,怀七接连夺得青勇、玄勇名号,之后又拿了一年纯勇。有三勇在身的怀七并没有进山参加万舞典,和雁儿们混几年后,偏偏相上了刚下山的长他五岁的怀以灵,半年后两人成婚,并于90年立春时生下天骏。怀以灵在生天骏时死去,据说是因为胎儿生得太大,撑破了肚皮,把天骏妈生生疼死了。临产时,正赶上所谓虎精降,村中牲畜疲弱病毙的时候,整个怀家五村,牛驴尽数瘦死,想将天骏妈送到县里的医院去都不能。
彼时年仅二十一岁的怀七,孤身一人的日子应该每夜都是煎熬,可他仍旧不上天道峰,反而总借故往族长的怀矰那里跑。怀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看中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和怀方中的雁伴关系一直维持,他才没能选择自己作雁伴。
怀矰再三思量,在隐居山林后,终于半推半就地与怀七发生了关系,毕竟怀七有一副讨人喜欢的好皮囊呀。从此怀七成了他的买办,怀七的家成了他快活的地方。
几年之后,此事终于传到怀方中耳中,多年未见怀矰的怀方中竟然有了些吃醋的感觉,亲自去案山村,在怀七家将二人“捉奸在床”。怀方中怪怨怀矰,自己做了族长,困守怀家村,怀矰退居迷峰阵,相隔甚远,难于相见,怎料短短几年,怀矰就背叛他了。怀矰也很不开心,反驳他说,雁伴并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他乐意干谁就能干谁,头雁也管不,甚至想要终结两人的雁伴关系。
怀方中没能让怀矰回心转意,便发狠使了阴招,公权私用,唆使案山头人处处打压怀七,终于迫使怀矰放弃了与怀七的私交。
怀七怀满心的不忿,参加了次年的万舞典,夺了赤勇。成为四勇后,头人也不敢再压他了,怀七的处境回转,可怀矰再也不回来了。
没有怀矰,成为四勇又如何?怀七内心慢慢失衡。
得不到所爱,性便成为一种感情的宣泄。一具具年轻健壮的身躯成为怀七攫取的猎物,他狂风暴雨般毫不怜惜地闯入他们的身体,看他们痛苦的表情,听他们嘶哑的吼叫,如此,怀七的内心才能得到满足。于是他粗暴地辱骂他们,扇他们耳光,继而拳打脚踢,而后捆绑鞭打,直至想出百般花来凌辱他脚下匍匐的肉体。
怀矰停灵案山的那天晚上,怀七真想最后一次为他擦拭身躯,可是被怀方中阻拦了。他挑战怀方中未果,和他在施虐中获得的虚假的尊严一起躺在了尘土里。
怀七再一次感觉失去了所有,于是他在性事中变本加厉。
终于,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被怀七失手致死,怀七的性癖成为众矢之的,族人们多年的不满瞬间爆发,将他赶出了案山村。这一次,怀方中反倒高抬贵手,把事情压了下去,没有选择报官。也许怀矰去后,他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吧。
这些恩怨,怀天骏也不知道,他只能告诉怀峰,他爹有些怪癖,结果把一个孩子弄死了,所以被赶了出来。
“卬心怀卬爹和乃哥,昂俩回去看看?”
怀峰挠挠头,“乃爹肯定是打不过卬哥,乃要心他,卬就和乃回去瞧瞧。”
再次爬上猎神峰,果然又听到了怀七的骂声,不过和前次不同,这次怀七的声音里还有痛苦的嘶吼,以及怀崇尤猥亵地调侃。
怀峰和天骏趴在地上,透过草屋的缝隙往屋内看,只见怀七被怀崇尤一手掐脖子,一手别双臂,按在桌子上,赤裸身体,而怀崇身下那管黑红大炮正猛烈轰击怀七的后路,不久,怀七大吼一身,卡在桌子边沿硬邦邦的大屌也喷出了黏稠的白浆。
怀崇尤不屑地笑笑,“四勇就这点能耐?少他妈给老子装腿软,老子还没!”一边说,一边还加快了自己送胯的速度。怀崇尤的那管巨炮刚开始不过没入一半,此时也越来越深入阵地,大开大合之间,带出了丝丝缕缕的鲜血。
怀七的惨叫慢慢变成了好似快要虚脱的闷哼,屋外的两人也看得热血沸腾,胸口发闷,下身胀痛,只好悄悄地离开了。
“卬爹不会有事吧。”怀天骏有些心地问怀峰。
怀峰摇摇头,“卬也晓不得。应该没事吧,卬哥有分寸。”言罢,怀峰便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把手伸向胯间,揉了揉自己两颗依然结实的卵蛋。
怀崇尤在村里一直待到了冬至。怀峰与怀崇尤之间的芥蒂消除后,再度踏入怀崇尤的院门,这才发现他网罗了多少怀家精英。这支虎狼之师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急要为怀崇尤执鞭坠镫,乃至肝脑涂地。
但是怀崇尤经历怀峰一事后,冷静了很多,推迟了挑起蚩尤大旗的计划,并昭告族人:“曾经崇尤兄弟八十一人,如今我怀崇尤也要从今后成年的族人里找出八十个契弟来。想要配得起我怀崇尤,就拿出你们的本事让我看看。”
这是怀崇尤思索再三,与怀麓反复商讨后才得出的结果。
怀麓并未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