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叶敬酒从睡梦中迷茫着清醒时,感觉全身像是被重物碾压了一遍似的,酸痛无力,还有抹不去的疲惫感。
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身体的Jing力仿佛在昨夜被全部掏空,只留给他一个内里空虚的无底洞。
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余力翻身。
翻……身……
翻不动。
叶敬酒眼珠缓缓向下移动,这才注意到自己正枕在一条胳膊上,那条胳膊的主人将他整个人搂着,骨节分明的手掌正搭在他胸前。
而他们现在正赤身裸体。
大脑格外迟钝,叶敬酒吃力地转头,将头扭向抵着温热身躯的一侧,艰难地抬眼朝上看。
紧接着,他的目光就措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冷淡深邃的眼眸里。
“你今日的比武是什么时辰?”
那双眼眸的主人径自无视他瞪得溜圆的眼睛,语气平淡,仿佛他们现在没有紧贴在一起,姿势粘腻的让人头皮发麻。
虽然理智上叶敬酒清楚眼前的少年不是师尊,但本能让他下意识回答了岑澜的话,哪怕他到现在脑袋都是懵的。
“呃……巳时中。”
“现在是辰时末,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顶上天宫禁用灵剑赶路,你从这里赶到比武大会要一炷香。”
岑澜道,他抽回手,将叶敬酒的里衣放到他身旁,背过身,“你若是想之后同我比试,就不能输了这场比武。”
“……噢。”
叶敬酒凝眉点了点头,顺着岑澜的话穿上里衣,亵裤,外袍,雪白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星点青紫被尽数掩去。
待他穿好,岑澜推开门,看了眼天色,提醒他,“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叶敬酒同花不笑约定过,要替他赢了这场比武大会,免去献祭品的命运,如今当然不可能半路放弃。
于是他来不及思考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急冲冲地离开逍遥派,朝比武大会的赛场赶去。
从头到尾,他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甚至没能注意到岑澜一直望着他的眼神,眼底暗流涌动。
——
一路赶到偌大的比武赛场,叶敬酒还来不及喘口气,一脸焦急的花铃就迎了上来,“小傻子,你去哪了?哥哥说你一夜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偷偷跑了呢!”
叶敬酒脸色僵硬,一路过来他脑子总算转了个圈,渐渐回味过来昨夜的整个事情经过。
花铃提到她哥,叶敬酒就朝旁边瞥了瞥,没瞧到那俊美妖异的少年的身影,于是问花铃:“你哥呢?”
“他心情不好,先去个人赛场了。你是没见他今天脸色有多臭!我就问他一句你去哪了,他差点就要手弑亲妹了!”
见到叶敬酒回来,花铃总算放心,她转了转眼珠,凑到叶敬酒问:“你们昨夜吵架了?什么事啊?你昨晚上在哪睡的觉?不会是在……那个逍遥派吧?!”
叶敬酒把她的头扒拉到一边,“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比赛快开始了,比完赛再聊这些。”
叶敬酒扒拉她的力气分明不大,花铃自己捂着脑袋撅着嘴冲他翻了个白眼,“嘁,这都不说,真小气!”
叶敬酒一时语噻,倒不是他想瞒着花铃。他倒是想跟人分析分析现在的状况,可他现在只要想起昨晚的事就头皮发麻的厉害,没敢仔细回忆,那还能跟别人说起经过。
况且花铃的脑袋瓜还没他管用,又是个管不住嘴的主,跟她诉诸心事,隔天她那个麻烦的哥哥就要找上门来了。
他转移话题,赶在上场前问了花铃最后一句话,“你今日看见这次的对手了吗?能打得过吗?”
若是以往,以花铃的性格自然要说一顿臭皮的话。可今日被问到这件事,她的表情却罕见地迟疑了一下。
叶敬酒察觉到不对劲,见花铃犹豫再三,还是给他说了实话,“本来哥哥昨天说今天要和我一起看看这次的对手,但他今天心情不好,进去的早,就忘了这茬事。我原是在这等你,又有点好奇对手是谁,就先跑到我赛场看了看对手,结果就是昨天那个手撕人头的家伙!就是哥哥说的猎犬!他看见我,还笑眯眯给我打了个招呼,跟个变态一样!我就又跑出来等你了。”
说着说着,花铃又补充道:“不过他修为只在筑基中期,比我低,我肯定是能打得过的!”
就是她总觉得那家伙有点古怪,那小子是异族长相,肤色黑漆漆的,应该是贫民窟流荡的杂种。昨日她见那小子应当是最低贱的五灵根,可他年龄同她差不多,修为居然只比火系单灵根的自己低一个境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花铃都没有说,她私以为这些私人信息不算重要,叶敬酒一个外乡人也不会知道什么‘猎犬’,就略带心虚地冲叶敬酒打了个包票,拍了拍胸脯。
“你且放心吧!我可是花家的绝世天才,仅次于哥哥,怎么会败给区区一个猎犬。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