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起来,孙炜程和葛链铮之间的缘分的确是妙不可言。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搏击俱乐部的擂台之上,当时,年龄不到十岁的孙炜程随着父母的公司搬迁从城北来到了城南,恰巧遇到俱乐部城南分部一季度一次的排位赛,在教练的安排下,年纪相仿的两人便上了同一座高台。
“哟,新来的,要不要哥让你几招?”葛链铮早就从教练那里套话,知道孙炜程比自己小了两个月,再加上此时的孙炜程还有一些面对陌生环境的紧张,导致葛链铮看他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弟一般。
“谁稀罕呢?”孙炜程看着对面这个身形与自己差不多的小孩,翻着白眼鄙视道。
很快,两人战在了一起。当然,毕竟是小学生,看起来架势十足的进攻并没有太大的破坏力。本就不服输的两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有一个念头在告诉自己:绝不能比对面的混蛋更早倒下!终于,在几分钟的“激烈搏斗”之后,无招可使的两人滚到了一团,掐、挠、抓、咬样样齐全,最后靠着别人的帮助才终于被分开了。
不过,两人的孽缘便由此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孙炜程那副大大咧咧的自来熟性格慢慢浮出水面,再加上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战斗力,让他与葛链铮正式成为了死对头,双方的家庭也因为自己孩子的关系逐渐走近,两位父亲更是快速地建立了密切的商业合作关系。
可惜,人有旦夕祸福、月有Yin晴圆缺,就在两人打打闹闹的学生生活进入高中时,突如其来的车祸打破了宁静的生活。某日清晨,在葛链铮的父母驾车前往公司的途中,被一辆突然侧翻的重型卡车压毁,母亲当场丧命、父亲被送到医院之后也没有熬过当天晚上。
就在葛链铮还来不及感伤的时候,借着双方父母的关系,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竟然腆着脸找上门,稍微要点脸皮的打着“帮你管理家业”的旗号,更有甚者直接将葛链铮当成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妄图以野蛮手段篡改遗嘱。
“那小孩的爹妈终于死了,接下来还是得靠着我们自己才行。”
“对啊对啊,就凭葛链铮那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能做什么事?还不时得仰仗着我们这些长辈才能把他们家公司给运作下去,这样,那对夫妻泉下有知也会安宁的。”
“哼!最好永无宁日!当初让他们两口子给我家儿子安排个工作都推三阻四的,还什么亲兄弟。”
“好了,大嫂你少说两句,这个节骨眼还是谨慎一些,用不了两天,你想给你家小孩安排什么工作都可以了。”
……
葛链铮站在大门外,听着这一群不请自来的亲戚在自家别墅里、当着自己父母的牌位,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如何瓜分那些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的财产。本来,看在外公外婆和爷爷nainai的面子上,葛链铮并没有在他们到来的第一天将这群不速之客赶出家门,可如此下作的手段,终于让葛链铮冷下了心。果然,靠着虚无缥缈的血缘关系来评定感情的亲疏实在是最荒诞可笑的事情。
于是,葛链铮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很快便见识到这群被撞破了密谋的人那一副肮脏的嘴脸。可他们忘记了,像葛链铮这样锦衣玉食却家教甚严的人,平日里接触的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权倾一时、至少也是生活窘迫却能力出众之人,又怎么可能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少年不知愁滋味”呢?
“你这小杂毛!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居然对我们这群长辈这样,一点情面都不讲,真为你那对死掉的爹妈感到羞耻!”这番恶毒的辱骂,正是出自方才那个最先沉不住气的女人之口,此人是葛链铮大伯的老婆,和她家那个好吃懒做的男人一样,这个更年期的泼妇向来看不惯比自己过得好的人,眼见计划将要失败,那番嘴脸也便暴露无遗。
“Cao!”葛链铮怒骂了一句,一脚将对方踢飞了出去。作为常年习武的少年,如何能让这些外人在灵位面前放肆?他这样的反应,让一旁的人都吓呆了,还是他的大伯看见自家老婆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痛叫着扭动她肥硕的身体,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掏出手机便以报警作为威胁。
“阿铮?”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与葛链铮体型相似的身影进入客厅。孙炜程自然是和自己的父母前来祭拜的,担心着葛链铮的情况,孙炜程第一个跳下车冲向了大门,却没想到看见了这样一幅混乱的场面。
“哪儿来的野孩子?这儿没你事,滚一边去!”葛链铮的大伯端着手机,愤怒的他早就已经把所有眼前的人物视为眼中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孙炜程那一身以万元为单位的高级定制服装。否则,就凭他那种见钱眼开的哈巴狗性格,恐怕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
当然,孙炜程的父母、以及后续的许多商场和政界的朋友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这里,将这一出“极品亲戚”的闹剧画上的句号。只不过,在众人离去之前,怒火中烧的葛链铮拖着那个如同死猪一样的女人来到父母的牌位前,压着她的脑袋在地板上狠狠地砸了三次,最后被弄得头破血流的她只能连滚带爬地逃离这个地方。
后来,无心商业的葛链铮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