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译极其厌恶那段日子,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对那两个人的声音和身体印象深刻。
他怎么会梦到这个人?
傅译皱眉,脸上露出了厌恶。
孙继远贴在傅译耳边,唇齿玩弄着傅译的耳尖软骨,含含糊糊地问道:“想我吗?”
傅译回想起他们上一次做的时候。
这个人的骨子里就带着某种暴戾的色彩,和他的性爱永远更像是性虐待,被他压在身下进入的人比起床伴,更像是他的猎物。他熟谙如何能给人带来快感,但是他绝对不会轻易让人满足,而非得好好玩弄一番猎物,随着他的心情用痛苦、屈辱裹挟着极致的快感,来将猎物玩弄到崩溃。
傅译想起那把水果刀。
那把刺进孙继远身体里的水果刀,有着漂亮的银亮薄刃,温度冰冷,握手的地方是细腻的磨砂质地,即使手心因为紧张出汗也不会滑脱。
然而孙继远的血,却是炽热的,像滚烫的岩浆。
即使流了那么多血,孙继远也还是像没有受影响一样肏干着傅译,他那时候的喘息声和现在似乎是一样的。
“怎么?你还想再给我来一刀?”孙继远用气音问道。
他的声音比起现实中的平静了许多,没有傅译印象中的那么暴躁乖戾,还像是有读心术一样能精准猜到傅译内心的想法,不过考虑到这是傅译梦中的孙继远,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来大概只有傅译梦到孙继远这件事是不能理解的。
“你很不听话,”孙继远突然道,“弄伤自己不疼吗?”
他的手放在傅译腿根,那里比起周围光滑细腻的肌肤要粗糙许多,有着显而易见的疤痕——那里曾经是孙继远给傅译打上烙印的位置,那个烙印是他打下的所有物标记,而在傅译逃出来以后,很快就自己把它给掩盖了。
当然疼,腿根可以说是全身最敏感的皮肤,当初孙继远打上烙印的时候傅译就被疼昏过去过,后来自己动手的时候也差点疼昏过去,可是,总比那个东西留下来好。
“你对自己倒是狠心,”孙继远意味不明地说道,“是不是?”
傅译知道自己已经从那间不见天日的狭小暗室中逃了出来,可这一刻,他被迅速唤起了被人囚禁于方寸的屈辱。
他的腿被分开了,压在身上的人漫不经心,身下的性器却足够坚硬炽热,由于没做前戏,傅译又从心底里抗拒,小穴多少有些干涩,可在孙继远的肏干下,身体很快就服了软,感到了快感。
“也许……你这样也不错,挺乖的。”
傅译像是一具毫无生命的性爱玩具,就这么僵硬着身体躺着,任由对方的淫亵,却无法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他必须得说,这绝对是一个噩梦。
“喂,起来了。”
钟然被傅译叫醒,他的目光马上落到了傅译脸上。
“你睡得倒是挺好啊。”傅译凉凉地问。
“你看起来睡得很不好,做噩梦了?”钟然反问。
傅译脸色一沉,硬邦邦地回道:“没有,我就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
这句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钟然若有所思。
傅译那张脸上若有似无地洋溢着餍足的神色,就像是不久之前才被人好好滋润过一番一样。虽然钟然目前的记忆里只有一次和傅译的性爱经历,却只这一眼便看出傅译现在的这副神情下,傅译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单纯地睡了一觉”。
唔,这么忍得住的吗?
钟然眼神漂移了一下,虽然他睡之前和傅译说得那么义正言辞,但是傅译如果想要,把自己叫醒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傅译就在自己身边自慰,他总觉得错过了好多东西。
也许……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