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的汤。
喝了几天的汤,有一天钟然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提出了留下来住一晚上——自然是住傅译的房间。
说来之前傅译的房间几乎已经是摆设了,他基本都是跟孙远新一起睡的,不过在傅译提出他肾虚需要禁欲以后,倒是和孙远新分了床睡,免得这个和他说几句话都能硬起来的禽兽半夜发情。
眼看傅译迟疑了一瞬,钟然有些失落,道:“这么防着我?之前那次……是我不好,喝得太多喝醉了,所以才……才那样了,今天不会的。”
喝醉了所以暴露了变态本性吗?傅译想。
可是即使他明知道钟然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卖惨装可怜,也有些心软,只是他到底还不至于蠢到因为心软就把一头狼带到自己床上去。
“我要是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跟你做那种事情,我、我就不举!”钟然气呼呼地发誓。
这个誓可以说很毒了,毒到傅译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这倒也不必……”
钟然神色委屈:“我就是想和你单纯地躺在一起睡,谁叫你非要把我想得那么……那么……满脑子都是那种龌龊的东西……”
说着,他哼了一声,耳朵尖竟然还红了起来。
傅译:“……”
你脑子里真的没有那些龌龊的东西吗?——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啊?
可是到最后,他也没把他想的这些东西说出来。
反正发不举毒誓的人不是他。
给钟然弄了洗漱的东西以后,傅译先躺上了床,给钟然腾了一个身位在身侧。
钟然还在洗漱,傅译躺在床上,听着洗漱声,眼皮越来越沉,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傅译很清楚这是梦,他躺在床上合着眼,意识模模糊糊,还能感觉到身体的沉重和困乏。房间里有一股他睡之前没闻到的淡淡香气,快香到人骨子里去了,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香。
身边的床垫微沉,应该是有人坐在了他床边。
然后,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傅译初时还有些懒得动,后面那只手已经把衣服所有扣子都解开,得寸进尺地去脱裤子时他才有了些警惕。
你想干嘛?
他本想质问这只手的主人,却到这时才发现他好像说不出话来。
甚至别说发出声音了,他现在好像连动也动不了一下。
傅译一惊,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些。他的眼皮沉得像坠了千斤重的铁块一样抬不起来,身体也如同完全不属于他一样,无论他尝试了多少次都无济于事。
与此相对应的,他倒是对这具身体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感受的格外清晰——那只手是如何剥下他身上衣物的,是如何把他的裤子和内裤褪下来堆至脚踝的,又是如何轻佻地把他从侧卧的姿势翻过来,把他像摆弄玩具一样摆成一个完全摊开任人亵玩的姿势……那只手很冰,被他所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和孙远新钟然炽热温暖的少年体温截然不同。
不是他们?
傅译一边努力试着掌控身体,一边试着找出属于身上这只手主人的蛛丝马迹。
他记得他睡着前是和钟然一起睡的,但钟然也说了会等自己先说要才做……最重要的是,傅译觉得这个在睡梦中淫亵自己的人实在不像是钟然那位大少爷。
他脑海中方才想到这里,那只作乱的手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一点前戏也没做,便将手指直接插入了前面的花穴。
这动作其实并不带多少情欲色彩,手指在花穴里摸索了几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并不如钟然那种大少爷的手那样光洁如玉,而是带着薄茧,有些粗糙。
手指很快拔了出去,还没等傅译松了口气,臀瓣就被人分开,后穴又被人插了进去。
比起前戏,傅译心里倒觉得这个神秘人的举措更像是在检查一样:检查他的两个小穴是不是不久之前才被人肏过,里面是不是还含着别人的精液,显然,目前这个结果还不错,没有令检查者生气。
傅译被这种检查自己所有物一般的行径弄得颇为不爽,要不是他现在不能看不能动不能说话,怕是已经跳起来跑了。
任人宰割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傅译呼吸压低,懊恼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该不会是最近补肾补太多了吧,不然怎么会做这种梦?
傅译心里渐渐冷静下来。
对了,这只是他的一个梦。
“呵。”
耳尖被濡湿的炽热舌尖一寸一厘地舔舐,而后更是色情地含住吮咬,傅译的呼吸艰难而急促,全身的血液却在听到这一声的瞬间冷凝。
这是……
孙继远的声音。
即使只是一声叹息,傅译也能听得出来是那个人的声音。
在那段日子里,他有很多时候都被那两个人蒙住了眼睛或者身处黑暗之中,他们又很喜欢和傅译玩“猜猜正在肏你的人是谁”这种恶趣味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