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涉及到了谁,也没有直言警告他不要深究,就只是告诉了他受害人一家的不幸结局。
但他瞬间就懂了。
所以就算、就算那起案件跟这起案件有关,他们能触碰的深度也非常非常有限……
“葛队?”
队长回神,“嗯…嗯。那个,那个女同学,小姑娘的亲人只有她的父母,而这个江先生,以他跟那小姑娘的年龄差,是恋人或朋友的可能性也不高。”
所以,要说寻仇,跟这个江先生怕是挂不上钩。
另又有人说了:“这人还在自学考大学呢,我觉着吧,这么认真规划未来的人,怎么看都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吧?”
而在韩秋舒回来后,江欲行的嫌疑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削减。
不过在被警察问话前,她先接受了父母的“审问”。
隐瞒?
“是我让大叔先不要告诉你们的。”
“积极主动的是我,相反他一直不太接受,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而如果你们还知道他做着你们眼里不体面的工作,并且背着债,你们不赞同的态度只会让他拒绝我的理由多出一条。”
“我不是不介意他在那种地方工作,而是他也身不由己。他并不避讳遮掩,我也能看到他是有跟那些人保持距离和分寸的。”
嫌疑?
“我绝不认为大叔是一个为了钱能够伤害他人的人。”
而警官那边还透露出有寻仇的可能。
对此韩秋舒很是诧异,她觉得这跟江欲行更联系不到一块去了。而且就他们一家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怎么还能跟人结这种生死之仇了?
她也不知道警察那边是哪里得出的这个推测。
但她先就得让父母打消怀疑——她真不敢想象在她回来之前她的父母是否就已经把这种怀疑对江欲行表露了出来!
“首先,大叔不是主动找上我的,是我对他一见钟情又死缠烂打。”说出这些话来她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坦荡大方。
“诚然,最初是他‘英雄救美’,但这年头谁会用这么俗套的戏码来钓鱼呢?你们也知道我并非容易动心的怀春少女,只是刚巧我真的倾心了,有谁能预见这个结果吗?我自己都不能。”
“然后我足足三个月不再见到大叔,以为再也见不到了,那时我对他还一无所知。而后他才又因为我一个学弟的关系去了我们学校,让我碰见。”
“我实在很难想象谁会做出这么迂回、漫长、消极的接近计划。”
“再者,你们回想一下在韩晋凡受伤住院包括这之后的时间里,大叔是怎么照顾韩晋凡的?对你们、对我又是什么态度?如果真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未免也太忍辱负重了不是吗?”
韩秋舒非常的心累,一边是弟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噩耗,一边是与她相亲的两方因莫须有的怀疑而离心;她要在刚回国就把学校那边的工作交接出去,同时还要接收案情的进度,真的已经心力交瘁了。
但她还是尽量做到了温声和气、慢条斯理,同时也立场坚定地来说服和安抚父母,因为她知道父母并非不讲理的人,正是因为内心的受创和压力,一时难以调解才会如此。
而她对父母这么说,对警察也是这么说的。不过相比于自家人,公事公办的时候她的表述会更加客观。
然而尽管她这样努力,她还是很难过地发现父母对江欲行那疏离的态度改变。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她知道爸妈也不想这样的,但人很难说服自己的心。
为此,她只能祈祷弟弟没事,并且快点找到线索,到时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可就是,最可怕的,韩晋凡的情况显而易见的凶多吉少。而走失寻回的黄金72小时早已过去,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生还的可能已经渺茫……
但再如何,他们也不可能放弃寻找的希望啊!
他们能做的很少,除了父母每天往公安局跑,询问案情进度外,他们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这聊胜于无的线上、线下发布寻人启事了。
而她的大叔,尽管被怀疑、被冷待,也还是默默地陪着他们、支持他们。去张贴启事走得最远的,就是她的大叔了,甚至连外卖的工作都辞了。
也是没办法,江欲行三天两头就被叫到公安局,又要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每日的送餐工作量无法完成就要被扣工资,不如先辞了。就连晚上蓝调的工作,也请了假。包括自考学习,也都先搁置了。
他这尽心尽力的态度,不仅韩家人尤其是韩秋舒看在眼里,对他进行后期观察的办案组也看在眼里。
而对于江欲行来说,要在这些眼睛下抽空去给半死不活的韩晋凡续命,确实添了不小难度——让颜平心脏受不了的是,江欲行还就是在大白天去的!就趁着贴寻人启事的间隙。
直到终于,在韩晋凡失踪的第11天——这还远不能说已经安全了、事件平息风平浪静了的时期,江欲行终于来对韩晋凡做最后的处决了。
在开始之前,江欲行还是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