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
你们之间的壁垒岌岌可危,你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你之所以可以肆意地同阿程上床,是因为你们没有牵绊。阿程是你可口又听话的床伴,你是他的施恩者,他不会像围绕在你的莺莺燕燕般纠缠你,你亦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而现在,你们千丝万缕的羁绊像蛛网一样把你们紧紧捆绑在一起。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你其实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阿程的提议。你太累了没兴致或者他受伤了不适合。只要你说出口,阿程对你的决定都不会有异议。
“不”一个字就在嘴边,你迟迟讲不出口。你蓦然发现,自己拒绝不了阿程。你来不及去思考,说不出口的话意味着什么,阿程的脸就放大在你的眼前。你的沉默被阿程理解为默许,这是你们两个的约定俗成。
阿程走到你的身前,解开自己花了很大力气才换好的干净衣服。绷带一圈圈缠在他的身上,背上的那一刀砍下去,劈裂了牡丹花的纹路,这道伤疤同纹身一样,将会一辈子留在阿程身上,也是他为你豁出性命的证明。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普通人遇到危险,肌rou的反应是闪躲和自保的机制是天性使然。阿程替你抗下一刀,是违抗本能的行为。他不知道这一刀会砍在他什么位置,会不会危及性命。第一时间的反应为他做出了选择。
当然,即使是个平凡的路人遇到危险,阿程也会不计后果以身相护,他本身就是这种人,无论经历过什么苦难,心中的善无法被浇灭。不得不承认,他是你永远无法理解又着实佩服的人。
你抬手阻止阿程帮你脱衣服的动作。自己单手扯开睡衣的带子。既然你无法拒绝,那不如就随心而行。你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你心里觉得继续下去是能够令你舒心的事,为什么不做下去?
不知是不是跟着你久了,阿程别的没学会,勾引人的本领倒是愈发Jing进。他双手搂住你的腰,垂下头靠在你的脖颈间厮磨,温暖shi润的鼻息吹打在你的皮肤上,惹来阵阵瘙痒。
你还在思索,怎样的姿势能够减轻阿程身上的负担,他却第一次在这种时候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替你做出选择。他拥着你,把你一步步领向沙发。客厅的沙发同酒店的沙发没有可比性,房子里的家具都是秦之睿自己选购的,他别的方面不行,在房屋设计和家具装饰则有他人无法比及的天赋,所有的配置可以说是顶级高配,同时具备实用度和舒适度的,就像你现在坐的沙发,尺寸宽到能充当一张舒适的矮床,可以完美容得下两个人在上面翻云覆雨。
你喜欢占据着绝对主动主导的位置,你向来讨厌被动地接受,无论在什么方面,都需要你亲自把控,只有自己握在手里的东西,才能够令你放心。现在的你,因片刻的犹豫被阿程强占先机。你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心里竟然没有无法接受的厌恶,可能你知道阿程懂得把握分寸,同时也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阿程单腿跪在沙发上,两个手臂将你环绕在自己的范围内,居高临下地望着你,墨色的眸子是无底的深潭。
什么嘛,这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你就说,男人是的天生具有占有欲和侵略性动物,不会有谁主动愿意丢盔弃甲臣服于另一个人。
你咧开嘴哂笑。伸出手勾住阿程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的唇瓣出卖了主人的色厉内荏。你以为的主动不过是硬撑出来的强势。你撬开阿程的口腔,吮吸着阿程逃避的舌尖。他还是没学会如何去同一个人正常亲吻,方才的气势瞬间被你压垮。
阿程努力地回应你,手伸向你的下身。背后受伤的他无法为你口交,只能先用手唤醒你沉睡的兄弟。你逐渐加深这个吻,唇齿纠缠间与阿程交换着彼此的津ye。阿程的手指粗糙,有很多旧伤的伤疤,在你的下体上撸动,大大刺激到你的充血的jing身。
你放过阿程的嘴唇,解开阿程的腰带。你发现他的内裤被撑起鼓包。仅仅是一个简短的亲吻,竟然可以让他一直沉睡的绵软有了勃起的趋势。叶欢同你说过,阿程的勃起问题更多来自于心理障碍,他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是刻意隐瞒自己的状况还是他压根自己也不知道。
“这里好了?”
你隔着阿程的内裤,用指尖挑弄着半勃的性器。
“不算好,只是会有些反应。”
不算好?那就是早就知道自己有恢复,却从来没有同你提起过。
“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程轻喘着,撑在沙发上,方便你的挑逗。
“上次,在浴室里,就已经有点反应了。”
你回想起,你们上一次在浴室里做,你把玩着他无法勃起的Yinjing,被他突发地阻止继而转移了话题。那么久之前的事,他倒瞒得你够严实。
“那时候遮遮掩掩,现在又不准备瞒着我了?”
阿程看向你,苦笑道:“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你端详着阿程的表情里传达的东西。你意识到,他当时隐瞒你,是不愿你知道他因你的触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