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了B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你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多情之人,多管闲事不是你的性格。上次你能放他走,这次也不应该给自己找事。但是当阿程对着孕妇说“好”的时候,那张决绝的面容烙刻在你脑海中挥之不去,你咬着牙,从嘴缝中挤出声音:
“韩先生如此盛情,自是却之不恭。
意外的插曲没有打乱韩殊的安排,孕妇被连人带笼子抬上来,开始进行原本属于她的表演。任她如何抗拒哭喊,也得不到在座任何人的同情。
你不想让这些令人作呕的场景脏了眼睛,向韩殊提出离开。韩殊非常大度并表示理解你的缺席。用赤裸而暗昧的眼神在你和阿程之间打转。你不在乎他怎么样想你,只要能够离开这里,你的目的就算达成。
秦之睿的反常你看在眼里,准备充当一次司机,你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离开会所后,秦之睿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算是冷静下来。他再三向你保证不会影响他开车的专注力,你才勉强相信他,打开车门让出驾驶的位置坐到后座上。
即使阿程全程安静,丝毫没有削减他的存在感。你面色不虞,阿程过分沉默,夹在中间的秦之睿不好开口,只能时不时地通过车后视镜偷瞄阿程。车里保持着诡异的静谧。
秦之睿清了清嗓子。
“嗯咳,老白,我们这是…回你家吗?”
秦之睿也算是当年闹剧的少数知情者。你住在白家,在他的认知里你不会这么冲动,刚回家就明目张胆地带个野男人回家特意去气你的父亲,但这也的确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去叶欢的诊所。”
你回答的瞬间,已经拿起电话拨通号码。
叶欢跟你和秦之睿一起长大,年纪比你们大上几岁,算是你的跟班。他与秦之睿这样家境优越的公子哥不同,是个彻头彻尾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小子,家里欠了一屁股债,高中的学费是靠奖学金和打工勉强凑上的。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做,没有任何羞耻之心。自尊对他来说还不如一顿饱饭。你就是看上他的不要脸和视财如命。能用金钱解决的关系就是最简单的关系。你出钱资助他上大学,他跟在你身边作干着杂七杂八的活,丝毫不觉得给一个小很多岁的人当小弟是件丢脸的事。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也难怪他会成功。你不在的这四年靠自己的打拼开办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私人医院,专门接待有钱人。
“喂…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原来你还会睡觉,我以为你24小时都想着赚钱。”
叶欢是四年来你少数还有联系的人。他没有换过电话,遵循了之前答应你随叫随到的承诺。回国这件事,你并没有告诉他。
“白、白少?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开车去接你啊!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怎么也得聚一次啊。”
电话那头的人第一时间就认出你是谁,方才的困倦一扫而光,声音中充满惊喜,诉说着对你异常的想念。
“别演了。我还有40分钟到,别让我等你。”
你言简意赅,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在所谓的联系感情上,他了解你,应声称好。
“得嘞,领命。我就恭候白少大驾了。”
你挂断电话,车内又恢复了安静。坐在你旁边的阿程想开口说什么,被你用话堵回去。
“不是不说话吗?那就一直保持下去。”
你靠在一边闭目养神,感受到阿程的目光,没有理睬他。
你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叶欢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你们,见到秦之睿的车开过来,立刻伏低做小地帮你开车门迎接,没有抱怨一句你在初冬的深夜把他叫出来这件事有多么过分。
“白少,来来来,里面请。外面冷,可别冻着。”
叶欢只收过你的钱,便只对你嘘寒问暖。秦之睿早已习惯他见钱眼开的态度,本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并不觉得受到轻视,反而乐呵呵地跟叶欢搭话。阿程作为陌生人走在你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你没有向叶欢介绍阿程,证明他是无足轻重的人,叶欢自然选择无视他,领着你们进入贵宾室。
叶欢搓着冻红的手小心地询问:“不知道白少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儿个着急找我有何吩咐?”
你面带一丝嫌弃地打量叶欢。四年前的他再如何落魄也是个外表光鲜亮丽的人,不知道这四年经历了什么,钱是没少挣,蓄须胡子神态油腻得像个暴发户。
“你…医生还可以留胡子?”
你忍不住发问。你开始怀疑他医学院高材生的学历是不是买来的。
“咳,我作为老板,怎么能主动给人看病。都是分人,分人。”
叶欢的意思是说,给足够的钱才能让他亲自下场,包括美容自己的服务。
你不想听他的金钱理论,把一直站在角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阿程推出去。
“给他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这…有点大材小用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