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吸,轻舔。
他一瞬怔愣,连眼睛都忘了闭上,瞪着眼看她,眼皮上下眨动,似是确定眼前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在吻他。
嘴唇相碰,呼吸相近,他的衣领还被她攥在手心里头。
他在那一瞬像个木桩一样,是一个只剩下感觉的木桩,手脚都动不了了,只能感受她温热唇瓣贴在他的唇上,只能看着她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翅羽,随着她呼吸轻轻颤动。
她放开他的领口,要往后撤离。
他当即追上去,反客为主,将她抱进怀里,直接放在自己腿上坐定,一手定在了她的后脑勺处,将她彻底控住。
一步不准逃。
唇分离时,两人呼吸都缠乱了交叠。
聂声驰看着誉臻微红脸颊,女孩明显从未与人接吻,眼眶都因呼吸不畅带上点红。他看着就是喉结上下一滚,舔了舔唇,又上去轻轻啄了一下,这才作罢。
他低低笑起来。吊儿郎当的人,此刻笑声却纯粹爽朗,像是得了糖的孩童,明示着满足,将她抱了个满怀。
“嗯,你看这样就很足够。”
14. 一口西多士 世间善恶是否真的会有报?……
“誉总经理?总经理?”
誉臻一瞬回神。
旁边的餐厅经理面露难色,看了看旁边的云青衣。
餐厅经理说:“董事长来了,在办公室等您。”
哐当一声。
云青衣手里的叉子当即就摔在瓷碟上。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现在大清早的他来干什么?我看谢正光是真以为给两个臭钱就是爷了。”
誉臻面色平和,捏起身前的餐巾,在嘴角一抿,“好的,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臻臻!”
云青衣拉住誉臻的手。
“他能来做什么?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昨天才差点儿被人划花了脸啊!有他这样做人的吗?对你母亲不管不顾,对你除了利用就是利用。”
“你把这儿辞了,立刻辞!现在就跟我去莫斯科,把你母亲也接过去。真是气死我了。”
云青衣越说越气,把身前餐巾丢在桌上:“不行,还不能走,我非要上去跟他打一架不可。
餐厅经理这下慌了,忙拦在云青衣面前:“云女士您冷静一点……”
誉臻反拉着云青衣的手,眉心紧蹙:“云阿姨,别急。您先回房吧,我等会儿就回来,直接去您房里找您。您就放心吧,我您还不放心吗?”
云青衣气得直深呼吸,勉强把气压下去,她冷哼一声,“你告诉谢正光,我就在这儿等你,有本事他就来试试,看我会不会上楼抢人。”
誉臻扑哧一笑:“他啃不下我这硬骨头。”
誉臻看了眼桌面,跟餐厅经理说:“让服务生收拾一下,原样上一份新的。”
餐厅经理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誉臻面前才刚刚吃了两口的早餐,说:“总经理您还是先吃完早餐吧,别这……”
“不必了。”
她说着起身,跟餐厅经理一点头,转身往电梯而去。
电梯直达董事长办公室。
空置月余的办公室,终于有人来。
敲门问询,应允请入。
两父女隔着无一丝雕刻的红木桌。
桌上是报表文件,金额如纸上蚁。
誉臻直接坐下,双手放在身侧扶手上,压住红木雕出的两只鹰头,粉嫩指尖,将锐利鹰眼掩盖。
谢正光放下手中沉黑皮质文件夹,眼皮缓缓抬起,将誉臻纳进去。
半晌沉默。
谁也没开口说话。
谢正光抬起手,点上红木桌面。
“一下子,就是沈家和陈家两家人,你真是好大的本事。我要你拖住聂声驰。是拖住他,不是让他有机会毁了京华!”
誉臻端详他容貌,听着,点了点头。
“啊?是吗?”
“我以为您是要把我送给聂声驰呢?聂声驰不比沈之问那些人好吗?把刀架在了您的脖子上,逼着您要把谢家其他产业卖尽了的,不是聂声驰吗?”
她歪歪脑袋看着他:
“我以为我这样是直击要害,您该更满意才对。”
“我还以为,董事长您今天来京华是来表扬我的,聂声驰这又是替我挡玻璃,又是替我杀恶人出恶气,我觉得我业绩挺好的。可原来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谢正光抿起嘴唇,薄薄嘴唇带着褶皱,皱纹渐深。
像是两极调转。
南侧才是上司,北面变作下属。
啪!
谢正光一掌拍在红木桌上,震得桌面文件都颤动。
“要不是你当年惹怒了聂声驰,跟他结仇,谢家至于被逼成这样?”
鹰头上的指甲无声点动,一下接着一下。
誉臻撇撇嘴:“京华总统套房的接待员一无底线,二无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