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后看过去,就是情人缱绻,好不风流的一道风景。
可誉臻的手倒底没有贴上沈之问的那张皮。
她笑意仍旧盈盈,唯独一双眼目光冷辣如刀:“你可真叫我恶心啊。”
她说完往后退一大步,跟沈之问拉开距离,如楚河汉界,谁都不可跨越。
“你!”
沈之问猛然从温柔梦里回神,抬手就想指着誉臻破口大骂。
“沈太太在来这里的路上,请沈先生不要忘了给沈太太准备烛光晚餐。”
誉臻双手叠在身前,朝气得面色涨红的沈之问微微一躬身。
“京华酒店将竭诚为您服务。祝您用餐愉快。”
说完便转身离去,连背影也娉婷,消失在餐厅入口。
沈之问气得七窍生烟,压着表情深深呼吸几回。
被一个私生女这样羞辱,可那层儒雅面具还得强行装上,连手边的那只包也是,必须双手奉上给那个黄脸婆。
周围的侍应生还是那一批,等着“竭诚”为他服务。
呸,是竭诚等着看他的笑话。
沈之问握紧拳头,压得指间发白,才缓缓松开,又是一个响指,把侍应生叫了过去。
有吧台在中间隔断,在餐厅另一端,只能看见沈之问脊背仍旧挺直,呼唤侍应生时,打响指的动作娴熟而拙劣。
一个侍应生翻了个白眼去服务沈之问。
另一个侍应生听见身后响动,转过身去,却是大惊失色。
雪白桌布上,红酒撒了一片,侍应生匆匆走来,看见餐碟上一只断裂的红酒杯,杯脚从中间断开,断面齐整,泡在洒出的酒ye里头。
“聂先生,您的手没有受伤吧?是我们服务不周,您……”
“没事。”
聂声驰随手抓来餐巾,往指间一擦,只有红酒酒渍,并无伤口。
侍应生长出一口气。
餐巾被聂声驰随手丢在桌面,递过去一张卡,“麻烦结账。”
侍应生面露尴尬,“聂先生,我还是跟我们经理说一声,这……”
“不必麻烦。帐结了,酒杯和桌布丢掉,也一起结。谢谢。”
聂声驰面色不善,侍应生半个字不敢多说。
聂声驰看着面前一片红,闭上眼。可眼睛一闭,却是刚才誉臻唯唯诺诺,任那狗东西宰割的样子。
越想,火越旺。
侍应生把卡送了回来,聂声驰起身往外走,一面走一面打了个电话。
“……给我订京华的总统套间,对,从今晚开始,一直订……”
“……沈之问是什么来头,我要砍了他的手。要砍两只……”
5. 车仔面 火星重燃
誉臻接到客房部经理的电话时,是凌晨一点已过。
等她从住处赶到京华酒店,踏进直达总统套间的专属电梯,将近凌晨三点。
客房部经理在京华酒店门口等着誉臻,看见她时双眼放光,如同见了神兵降世。
誉臻把车停在京华的室外停车场,与客房部经理并肩走进去。
誉臻声音冷沉,乌云压山一样:“总统套间有客人入住,为什么出了问题才通知我?”
如若宝冠最顶端闪耀的明珠,一间酒店的脸面以它的总统套间来衡量。
总统套间的预定向来都是需要提前进行。一旦接到总统套间的预定,客房部、工程部等等,几乎酒店全员都要动工。
宛如皇帝巡狩,行宫侯旨待命。
更可况总统套间还有配置的专职管家,24小时负责客人的起居饮食。管家人选须得酒店高层开会,针对客人的性格喜好讨论决定,一步都不能疏忽。
客房部总经理沉yin片刻,答:“是聂氏的聂先生,几个小时入住,时间紧,聂先生嘱咐……”
誉臻心下了然,垂眼一笑,跟客房部经理一同踏进电梯。
“行了,我明白了。现在谁是总统套间的管家?”
客房部经理回答:“是小程。”
誉臻眉心一皱:“你派客房部副经理去总统房当管家?”
客房部经理有些许为难:“董事长曾经下过指示,确实不能够慢待聂先生。小程工作向来妥帖,对总统套房的事情熟悉,而且……又是男经理。”
誉臻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
沈之问所言不虚,京华上下谁不知道誉臻被放置在总经理这个位置上,是上面用意不纯。
客房部经理本可直接推着誉臻上去,她也无处可躲避,先用程副经理上去试探,已经是给了誉臻脸面和人情。
客房部经理愣了下,看着誉臻的眼神更复杂,嘴唇动了动,却倒底没说话。
电梯门打开,几步开外的门后,就是京华酒店的总统套间。
誉臻按住电梯:“现在程副经理在总统套间里面吗?”
“不,我已经让他回办公室了。只有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