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启配合地肃穆地点头。
“先说好,我不是想和你卖惨,你不准可怜我,对我来说都过去了。”
“好。”
“嗯……就是,我真的开始说了!
“你也知道,我上大学前都在国内,都是寄宿在亲戚家,我到了高中才取得来自我爸的联系,他让我大学去他移民后的国家读。他给我选的学校——就是咱俩读的那个——很好,所以哪怕仅出于理性考虑,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再加上,我……可能我之前太缺爱了吧,当时我看父亲愿意给我这么好的资源,供我读书生活,我就想着他应该对我还是有父爱的……我就还挺想和他团聚的。
“我出生后,可能很小的时候、还是婴儿的时候见过我父亲吧,就算见过也忘完了,重逢后他对我挺好的,尽管会觉得我们父子俩过于客气了,但我想着我们那么久没见,客气也不奇怪。父亲经商,应酬经常带上我,他说是为了让我多认识些人,为将来拓宽人脉。但渐渐的,我发现饭桌上坐我旁边的人,不管男女,对我的态度都有些暧昧,就是……会劝我喝酒,还有的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而父亲都视而不见,我有单独和他提过,他让我不要多想。
“我和初恋就是在父亲牵头的饭桌上认识的,那一次他并不坐我身边,但我们聊得投机,所以交换了联系方式,我在那儿人生地不熟,他对我很热情,也乐于帮助我,所以我自然和他走得近了。
“说回应酬的事,那些坐在我身边的人的咸猪手越来越猖狂,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问我陪不陪睡。当时父亲也在餐桌上,他只是笑着,告诉我那是件好事。我当然拒绝了,我还刚正不阿地当场走人,结果被我爸关在家里了三天,第四天之所以能被放出来,是因为我初恋发现我三天没上学,去找了我爸,我爸顾念他是个合作伙伴啊,自然放人了。
“哎哟,当时还傻白甜的我可感动了,把那渣男当救我于险境的英雄了。我们俩一来二去就好上了,而父亲已经暴露了目的,自然再不掩饰,他不再给我学费和生活费,渣男主动提出要为我承担这些费用——现在想想是我活该,我就不该靠别人——他还问我想不想和父亲、和家庭脱离关系。我想,所以他帮我打了官司,我在世上与任何人都没有法律上的联系了,我以为他最后会成为我法律上的亲人。
“薛启。”
“嗯?”
“别捏了,你捏得我的手都疼了。”
“啊、好。抱歉。”
薛启把手放松了些,他想着要给陶昔安慰,结果一下听得太入情又太气于是动作过猛了。
陶昔戳了戳他的脑门,继续讲,“刚刚说到哪里了……啊,反正就是和他谈恋爱了,然后这家伙特会忽悠,经常有意无意地让我了解到同性恋的各种悲惨遭遇,让我潜移默化地觉得同性恋特上不了台面,于是就把这段感情捂的死死的——当初咋俩走得那么近你都不知道,我会瞒吧?不过也不光是我会瞒,本来他和我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他常居另一个城市,我们每个月可能就能见四五次面吧,都是在他买的房子里,他很少带我出去,也只带我见过他的一两个朋友,”说到这里,他讥讽道,“他的朋友们嘴也是真够严的,真是好哥们。”
“我们大部分时候是异地,所以视频性爱很经常。对了,薛启,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提想要视频或者电话性爱啊?”
“我感觉你不喜欢。你对露出敏感部位一直很抵触。而且……”薛启揪了揪陶昔的脸蛋,“要真提的话,还是你提更有意思。”
薛启自然是收获了陶昔的白眼,他马上更正措辞:“因为我不喜欢,只能隔着屏幕看见你,不够,我会忍不住立即飙车或打飞的马上来到你身边干你。”
陶昔又白了他一眼,企图通过白眼掩饰自己的羞赧。
“我以后也不会和你视频性爱的。薛启,我相信你,但我对这种事有阴影了。我当时不知道的是,每次和初恋视频性爱,他都会录屏,他把那些视频存在带了密码的相册里,但有一天,他老婆对他的怀疑到了顶峰,偷偷看了他的手机——然后就完犊子了。
“你知道我们学校最近的那个亚超吧,回我的寝室的话,有一条人少的道可供人抄近路。那天我从那儿买了东西出来,抄近路走,结果忽的就被人从背后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再恢复意识时,我已经躺在一个房间的地上不着寸缕了,我周围围了不少男人,也是没穿衣服,多少我记不清了,因为当时又是被迷晕又是被喂了春药,完全没理智去数那些。
“然后就出来个女人,就是我初恋的老婆,我也是那一天、从她那儿才知道原来我是个小三的。我当然和她说了我不知道那渣男有家室,但她当然也不信,然后那些裸男就揍我,我被喂了春药很想被肏,但他们 不给我鸡巴,一直到渣男赶到现场都没一个人给我鸡巴吃。”陶昔说最后这句话时语气是埋怨的,好像是在无聊地打趣一样。薛启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却还是把陶昔的手握得更紧了。
“哎呀呀,当时可好玩了,那渣男当场滑跪,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