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道,“恐怖游戏比较小众,做的人少,竞争不那么大。不过就算是在这个小众圈子里,我也是靠陪睡才给自己的作品搏得出位的。”
薛启早已被迫习惯去忽视陶昔嘴里那些关乎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的部分。
“学长是打算先做恐怖游戏打下基础,然后进军主流游戏?”
“我没想那么远。其实踏足恐怖游戏这个领域后,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我也不想把工作室做大什么的……就十个人左右的小团队就挺好了。”陶昔笑笑,“和我大学时的想法相差很多,对吧?”
“嗯。”薛启抿唇,是什么让陶昔把从前坚持的梦想抛弃了,他无从得知。
陶昔不难猜到他此时的想法,“人总是会变的。梦想啊,爱啊,一旦被时间搁置后,其实回过头看,甚至会觉得幼稚……觉得可笑。”
不待薛启再说什么,“我困了。到了就叫醒我吧。”
他就这样闭着眼,听着耳边呼啸的寒风,听着薛启轻轻动作的痕迹,清醒地度过了剩下的车程。
沈岱指定的地方是个博物馆,加上馆外的住宅组成了山庄。下午才出发,到达时已是傍晚。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个气质优雅的老妇人,尽管脸上有块大面积的疤,对于日常和恐怖游戏打交道的陶昔和薛启来说,倒并非特别之处。
老妇人引着他们来到一个现代风格的建筑,从这大半部分由玻璃架构的别墅远眺,视线尽头便是博物馆和员工们居住的一栋民国建的老宅。
“夏天有时馆长会同夫人一起来这儿避暑。这新房子便是馆长结婚后,为了保留他和他夫人的私人空间建的。馆长已经吩咐过我们,接下来的七天,二位就暂住这里吧。”
沈岱有说过他和这儿的老板是朋友,没想到是熟到能把这样的房子借给他的地步,他本来都做好住员工楼的打算了。陶昔看着眼前比他那小别墅大上六七倍的豪宅愣神,在怀疑沈岱原来也瞒着自己什么时,只听那老妇人继续冲薛启道:
“馆长交代过,这栋房子里的东西可以随意使用,如果您有喜欢的,馆长乐意将其当作礼物赠予您。他还交代,这儿的隐蔽性很好,您们可以自在地行事。设施也齐全,按理整栋房子只有您们二人居住,如果需要一个下人陪同,或者需要提供一日三餐,可以告诉我。如果您们想自己做饭菜的话,每天早晨十点我们会把食材送到前院的保鲜柜里,食材都是自家种的菜、养的牲畜,我们会每天换一种品类,每四天一轮,您们也可以指定食材,就算山庄里没有,我们也可以派人去外面采购。如果有内务整理的需要,每天下午四点我们会来处理一次。有什么事都可以通过电话与我们联系。”
陶昔愣愣地盯着薛启,眨了眨眼。
“任何时候都可以参观。可以通过电话告知我们,会有观光车来接您们,当然,步行去也可以的,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上约莫一刻钟就到了。”老妇人得体地一笑,“大致就是这样了,馆长让我代他祝您们在这儿玩得愉快,我就不打扰您们了,有事可以电话联系。”
薛启和她说好饭菜自备的事后点头道别,陶昔懵懵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被揣进一双温暖的手里。
“穿这么厚手还这么冷,都跟学长说了要多吃点了,这么瘦,抗寒都不行。”
“你怎么……”陶昔被薛启牵着往内庭走,“你和这儿的老板认识?”
“嗯,他可以说是我的一个哥哥,我们的父母是朋友,所以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两年前他移居到这座城市后,我们的来往就更熟络了。”
“那……我那个和他认识的朋友……”
“沈编剧是通过他的妻子和他认识的。”
“你都知道我那朋友是谁了……”
“哥哥告诉我的。”
陶昔正疑惑,薛启解释:“他的妻子是负责沈编剧的医生,学长你应该见过他的。”
陶昔一下想起了那张清丽的面容,那个医生一开始就留给他了很深的映象,不只是因为和他一样的一头长发,还有那张漂亮得孤冷得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因为他生孩子去了。现在好像在读博。”
“生孩子?”
“他也是个双性人。”看到陶昔乍然失神的神色,薛启补充,“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双性人都具有生育能力,毕竟双性人只占极少数,这方面的研究连样本都不足够。”
薛启一边整理两人的行李,一边继续说道:“除了我哥哥,他还有一位丈夫。”
“啥?他、他……也就是说有两个老公?”
“嗯。法律上当然是不承认的,但法律承不承认对他们来说意义也不大。”薛启手上的动作因为分心,在叠好的衣服上捏出了一条又丑又长的皱褶,“学长,只要我能在学长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结合着方才的内容,这句话不难理解,陶昔别开脸,半晌,道:“你哥哥他们三个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就我对你的了解来说,你没必要把自己放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