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猎神末路
怀家村人因为神官们的统治政策,自古偃文习武。现今的武营村便是昔日怀家村民的习武之地,至今依然有师傅教授传统武艺。可是因为务教育的制推行,孩子们不得不去小学中学接受文化教育,传授武艺也只能限于冬夏放假的短短几个月,也不再要求所有的男孩子都来学习了。
然而在怀峰那个年代,去学武的男孩子还是有九成多的。
怀峰七岁那年,学校暑假将尽的时候,怀矰带他回到了山下的家中。怀秉是怀矰的第三个儿子,怀峰的父亲,作为小儿子,按照族中传统占据了怀矰山下的房产。怀峰母亲去世不久,怀秉就续了弦,娶得是人的姑娘,隔年生下一子,名叫怀峥,去年又生下一女,按怀家族的风俗,在成人仪式前,不给女孩起名,只有个小名叫峭儿。
老人按自己的盘算,将五间正房中东边的两间给了怀峰,并去大队做了登记。然后还把当年那张虎皮留给了怀峰,又好生嘱咐怀峰的父亲和两个伯伯一番,将怀峰和自己的后事都安顿好了,才踏上归程。
返山途中,怀矰暴毙而亡,隔天清晨被案山村的村民送回怀家村怀秉家中。
家里还没适应怀峰的突然回归,又添一时,顿时忙成一团。
事发突然,Cao办丧事之物一未备,这个去买这件,那个又想起什么,又去买那件,怀秉和他家里的匆匆把老人用过的器物找出来,该摔的摔,该烧的烧,又忙把家中喜色的什物都换上素色。只有通知亲友省了事,猎神死的消息一如当年猛虎出没的消息,在怀两家土地上肆意蔓延,前来吊唁的人们络绎不绝,反而更添了一层忙乱。
亲戚们也都在本村,只有老大、老二,因为要守灵,也为了办事方便,全家便也回到老宅住下。家里人多,几个小孩在一起更是玩疯了,不愿分开,长房的怀峻、怀崄,二房的怀嵘,五个男孩子都挤到在怀峰那间屋子的大炕上。几个孩子中,最大的怀峻已经十一岁,还不如怀峰高大壮实,摔跤掰腕子,几个孩子都不是怀峰的对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都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只有怀峰还穿衣服,也不盖被子。作为老大的怀峻便骂他连睡觉都不会,怀峰说在山里就是这么睡的。四个孩子教育了怀峰半天,终于把怀峰说通了,让他知道脱了外衣盖被子睡才是对的。
于是怀峰便脱了外衣,里面什么都没穿,赤裸裸地展现在大家面前。
怀峻还有心思打趣怀峰一把,而其他三个小弟都被怀峰的裸体吸引住了。山野生活练就了怀峰一身粗壮紧实的肌rou,一根黑里透红,可与成人媲美的粗壮阳物更是让刚刚发育的几个男孩子怦然心动。而怀峰在山里长大,爷孙两人都是男人,怀矰也不曾忌讳赤身裸体,更没有教给怀峰什么关于身体的禁忌,反而还总逗弄怀峰,怎么还没长大。
怀峥稍稍呆住一会,便大起胆来,爬到怀峰身上摸了一把腹肌,还捎带蹭了一下大屌。“哥,你比那个龙龙还壮,有你我就不用怕他了。”
他见怀峰也不阻拦,任他猥亵,还很认真的“嗯”答应了,便肆意起来,其他三个孩子见状,也跟上前玩弄起怀峰壮硕的身躯。
四人的热情让怀峰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说你们摸得我都不舒服了。几个孩子还是不肯放过怀峰,怀峰只好趴过去,把被玩弄得硬到难受的阳具藏到身下,他们才慢慢罢休。
第二天起来,四个孩子便一致断定,怀峰是个呆瓜。
怀家族丧葬习俗与家不同,人死三日后,便要在第三天的夜里,点起篝火,唱起缥缈的通神之曲,跳起古老的招魂之舞,喝酒吃rou,一直到过了午夜,便褪去死者身上一切外来之物,清洁身体,将他出生时存下的血用水化开,涂抹全身,放置在木制的架上。子孙们也要沐浴之后,只在腰间围上兽皮裙,将老人抬入有北山深处的天道峰。既便是数九寒冬,也须得如此。当然,同时还要备上给上天的谢。
这天晚上,便要出殡,将老爷子送入天道峰了。案山村的大场子上堆起了煤炭与柴木,入夜后就将天空染得一片火红。五村的村民们大多都聚到了篝火边,用现在?人可以理解的本族语言,唱出那的古老歌谣,苍旷远的音律在有北山区回荡不息。男男女女都围上自远古时便未变过式的兽皮裙,围篝火,跳起震地撼天的古老舞蹈。十大缸几年前酿造的酒被从土地里挖出来,唱累了、跳累了的人便坐下来吃喝,讲述起逝者生前的英勇事迹。
过了午夜,怀矰的三个儿子与五个孙子便前往虎爪湾那条从有北山中流出的河水中洗浴。同辈份的兄弟朋友们给怀矰脱去衣物,用井水清洁身体,涂抹初生之血。大家都静了下来,舞罢歌休,男人们为这具雄壮的躯体而叹服,女人们偷偷觑他而心动。等到孝子孝孙们回来后,众人便目送他们抬起架,往有北山里走去。
因为不能穿鞋,除了赤脚惯了的怀峰外,大家的脚都在迷峰阵里受伤流血,前进的速度慢了许多。怀峰提醒大家提防野兽爬虫时,大伯问他知道怎么走才能尽快抵达天道峰,怀峰摇摇头。他说这山里通往每一处的路都是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