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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熟悉的沉重镣链拖地声由远而近响起,应该是志良钉好镣後走路的声音,我看见志良他低头盯着他的脚镣,一边慢慢地走,他与宏光一样,木无表情,看来我们脚上的这副脚镣,不单钉死我们的rou体,还钉死了我们的将来。铁匠狱警亦开始收拾他的工具,他对亚民他们说:「都钉好了,可以带他们去见头儿及领日用品了。」
亚民说:「麻烦你了!」他们便过来抓着我们上臂押我们离开,这种押解我已是家常便饭,今次不同的是脚上拖着的重量。他们并没有在钉好镣後为我们卸下手铐,这副板铐仍然将我们双手锁在背後,由於没法使用双手来抓起镣链,所以我走每一步也非常吃力。今次我被押在最罢,我走路的步伐不像平时一步接一步,而是踏出一步後,重心拿定後,才拖另一腿往前移,当这腿始定後,又再拖另一腿,周而复始,镣链拖地,配合步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三人同时走着同一步伐,在走廊中三条镣链同时发出的声音,回荡着历久不散。我们因新钉镣的关系,没法即时适应脚镣,所以走得特别慢,他们也理解这点,也没催促我们。我们像摔断腿的伤残人般走了几十米後,便到了通道的尽头,前面是设有双重铁闸的关卡,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写着:「监舍区,如非公务,严禁进入」
我看见这警告式的牌子後,才知道在这双重铁闸之後,便是真真正正的外岛监狱了。我正准备踏进这炼狱时,押着我的亚仁突然拉我向右转,原来右边是有一条楼梯,他便拉着我们往上走,自然钉了脚镣之後,走这不到一百步已非常辛苦,现在还要爬楼梯。当我一只脚踏上一级时,由於习惯了平时只用脚掌前半踏,今次踏实之後,镣链因提起的脚而重量便往後聚,我因没想到地心吸力对脚镣的影响,我踏上的第一脚便踏不稳,滑了下来。我学了乖,再踏时便将整只脚掌全踏在上一级楼梯级面,再转重心到这脚,之後提起另一脚,踏到同一级,再重覆这套动作,这种一步一级的上楼梯方法,与日常左右脚各一级的,花上多一倍时间。当走完这二十多级楼梯後,我们已在二楼,走廊上两旁有很多房间,其中最接近楼梯的一间写着「监狱长」。当我们都在室外站好後,亚仁他们先整理他们的制服,才去敲门。我在押解途中在庭警、狱警们的对话中,稳约知道他们口中的「头儿」也是男同志,喜欢一些Jing壮男性,我对这号人物有着复杂的感觉,可以说是好奇,但最大的感觉还是恐惧。现在他就在一板之隔後面,马上便会见到他,我的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门内传来把成熟带威严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