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门推开後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室,在一边放置了沙发,另一边有一办公桌,後面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他也穿上了同式的制服,但在他的肩章上则多了一些代表官阶的星章,在桌面上已放置了我们三人的宗卷。亚仁他们将我们一字排好後,便站在我们後面,亚仁朗声说:「报告狱长,三名新囚已在法院完成接收手续,押送码头,登船抵达外岛,过程并无特别事故发生。」
狱长翻着我们的宗卷,头也不抬,只用鼻子应了一声:「嗯!」我看在眼里,心中在想,好大的官威,酷毙了,若这会面并不是在这里,我肯会想办法认识这酷哥。亚民接着的报告把我从这短暂的瑕想拉回现实世界:「报告狱长,三名新囚按情序进行了卫检、剃发及消毒,分发了号衣,并钉焊了标准脚镣,请报告狱长检查。」这酷哥仍只回了一声:「嗯!」,便继续翻阅宗卷,亚仁他们亦只得陪站。终於他翻完了,将宗卷合上,抬起头看过来,他面型呈方,双眼有神,他目光逐一向我们扫过,当我接触到他的凌厉眼神时,不由自主低下头来。
他终於开腔了:「曹宏光!」宏光马上回答:「在、长官!」他慢慢地说:「贩卖毒品,无期徒刑,你知不知道你的勾当害了多少人?」宏光回答:「对不起、长官!」
他厉声的说:「少跟我来这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995075。」宏光马上回答:「是、长官!」
他接着说:「马志良!」志良也马上回答:「在、长官!」他冷冷地说:「谋杀,判37年,你喜欢吃醋?」志良也学宏光般回答:「对不起、长官!」
他说:「你就是375073,37年,看你的造化了。」虽然他的声调仍是冷冷的,但感觉不出他刚才斥责宏光时的那种厌恶。
最後轮到我了,他说:「李泳航!」我也马上回答:「在、长官!」他盯着我说:「误杀7人,判你20年算你走运,你这种富家子就是被钱害。」我也学着他们般回答:「对不起、长官!」他的语气也像温和点:「205066,这20年你要好好反省!」我回答:「是,长官!」
他说完後便站起来,他也有近1米8的高度,他整套制服非常整洁,脚上穿上擦得发亮的军靴,他向我们走过来,先在宏光面前停下,略略看了他的光头,蹲下检查他的脚镣,之後他便走到志良前面,先蹲下检查他的脚镣,站起後他便盯着志良的上身,对後两的亚民说:「打开他的手铐。」亚民马上替志良卸了手铐,狱长对志良说:「脱去上衣!」我吓了一跳,心中想:「这家伙不是这样心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