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保持沉默,气氛沉重而压抑,今天的他和数日前的劫匪完全判若两人。
到家后,他没有理会在门口换鞋的我,一把扯掉披在身上的白色单衣,气势汹汹地跨着两条粗长的大黑腿,径直往里走去。
我抬起头,发现那绷着白纱带的高大身影竟然没有在客厅停留,而是快速地往里面卧室闯去。我顿时紧张起来,主卧里放着我最重要的存折、银行卡还有一些贵重物品!若又被 他蛮横地占为已有……
我不敢往下想。这个粗鲁的家伙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啊?三两下将鞋踢掉,换成拖鞋,我飞快地跑了进去。
主卧内,一米八宽的白色大床上,此刻正趴着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他的脸,朝下深深地陷入在蓬松的白枕头里,看不见表情;两支粗壮的手臂呈一字,伸展在身体的两侧, 几乎霸占了整张大床;一直处于紧握状态的大手现在已经全然松开,修长、干净的手指微微颤动着。
背部伤口上竖下来的一条暗红色绷带,被张老头牢牢地固定在环腰的白色绷带上,看起来就像掉了一条肩带的背带裤,将他古铜色的健美背部衬托得如刚出炉的烤鸡般油滑诱 人!
高翘的屁股,肌rou发达的大腿,结实的小腿,依然包裹在那条散发着雄性魅力的黑色皮裤里,像两条匍匐的粗大黑蟒,又像两根黑钢铸成的坚硬模具,还像一片延绵的黑色山 峦,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霸气依旧。
两只大号的黑皮咸鱼,则耷拉着宽大上翘的尖脑袋,无Jing打采地悬挂在床沿外,略显疲惫。
因为这头受伤野兽的入驻,原本素净的主卧室突然变得阳刚、硬朗起来,其内弥漫的雄性气息更是让门口的我深深沉醉,心里刚刚升起的不安情绪也在看到他的瞬间平静下来。
今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摇摇头,猜测不到。
但这家伙在哪得到的我的电话,我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了然的。客厅的茶几下面,放了一盒我的名片,估计他上次离开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张,以备后患。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是把我吃的死死的,就如现在,他像 男主人一样大势地霸占了这套房子里最好的铺位,而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便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魅力,他有这样的自信!特别是从小诊所回来之后,更是确信无疑了。
我苦笑了一下,转念一想,他在最危险的时候能想到我,又何尝不是一种宝贵的信任和依托呢?
洗了手,在厨房倒了一杯水,又从医药箱里找出一盒抗生素,走回主卧时,房间里已是一片鼾声雷动了。
我把东西轻轻地放在床头柜,又将床上自己刚用过的薄棉被小心地搭在他光溜溜的脊背上,站回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男人,不竟有些入神。
想起第一次,他的大臭脚像帝国主义的铁蹄一样霸道地踩在我脸上的情景,嘴角就禁不住地偷偷上扬。现在它还被套在那只帅气的短筒黑靴里,估计被捂得味道更大了吧?!
我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蹲在地上,那两只大咸鱼便安静地悬在我眼前了。此时,它们周围隐约散发出的那股熟悉的脚臭,让我浑身颤抖起来,我控制了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脏,伸出白皙的双手,像擦拭贵重瓷 器一样,轻轻抚摸它们外侧光滑的皮面,虔诚地感受着那温热的起伏不平的褶皱和帅气前卫的曲线。
皮靴前端大脚趾旁的皮面因为行动的关系,褶皱得最为严重,已经形成了一股形如肌腱般的油亮凸起,每每抚过时,都会在心里带起一阵痒痒地渴望。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闭上眼睛,将舌头凑了上去,舌尖在温热的皮革上,缓缓滑过,像行走的蜗牛在上面留下一道道shi润的轨迹,轨迹很快由细变粗,动作也从浅尝变成大面积的舔舐,从点袭变成地 毯式的轰炸。
宽阔平坦的大脚面,光亮圆润的后脚跟,帅气立体的酷鞋帮,甚至连鞋带扣,鞋带,我都没有放过。一想到男人那英俊的面孔、爷们的个性,健壮的身体,我便陷入难以自拔的疯狂。很快,两只灰溜溜的 大咸鱼变成了两艇油光水滑的战舰。
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
“必须得帮他把鞋脱了,要不然睡得太难受,而且影响伤势恢复;他现在背上那么大一个口子,自己根本没办法弯腰脱鞋,所以这忙一定得帮!!”
有了充分的理由,实施起来便没了障碍。解开鞋带,把鞋帮松一松,一丝丝chaoshi恶臭的热气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我不以为然地嗅了两下,左手固定住他的脚脖子,右手牢牢抓紧厚重的脚后跟,然后闭上 眼睛,再睁开时,透出一股决然,跟着,右手用力往后一扳,随着粗大的脚后跟从皮靴里解放出来,再握着皮靴顺着大脚掌轻轻往下一脱,44码的“冤家”再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冤家便是冤家,一出来就气势惊人!一股强酸强臭的热浪冲得我眉头直皱,若不是提前有心理准备,这一照面,我便要败下阵来。
冤家身上换了一件黑黄不堪的白色耐克运动袜,怎么看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