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相处着, 有时牠甚至一整天都会陪在自己身边. 他们不再是敌人, 而是相依的夥伴. 当牠在的时候, 阿曼经常都会想起小时候他很疼爱的一只沙猪 ── 後来牠被父亲宰掉来吃了 ── 相当的使人怀念. 於是他胆战心惊地尝试去抚摸牠, 那皮裘上长着圈圈的毛, 那感觉是柔软的, 却又带有粗糙的矛盾. 他很想继续下去, 可是又怕那兽生气, 也只好就此作罢.
反正眼下, 还有更加迫切的问题需要解决.
那就是便溺的场所.
其实多日以来, 阿曼也没有被允许进食固体的食物, 加上先时彻底的洁净, 现在他只余下小便的需要. 那本来是很简单的问题, 但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 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没有喝过清净的水, 只是靠着那种稀薄的液体过活, 所以他的尿液变得非常混浊, 刺鼻的酸臭充斥在整个房间. 虽然稍为远离睡处方便, 但他也时常感到无法忍受, 而通过大声的叫嚣及敲打地板宣泄愤怒. 兽经常会在这时恰当的安慰他, 软软的身体靠过来, 使人感到和暖又舒服.
因此, 阿曼吃的越来越少, 而剩下来给那兽的份量却逐渐增多.
他开始和那兽说话, 尽管牠并不理睬, 可他却越说越起劲, 快乐的笑容经常在脸上浮现, 那是任何一个时期都未曾有过的景况. 阿曼整个人轻飘飘的, 感觉亢奋又舒畅. 他很满意现在的境况, 即使整天待在臭气熏天又不见天日的密室里, 他也感到非常的愉快.
有时候他也会跟兽提起若言. 若言是他最後一个贴身奴隶, 留着一头黑发, 有着他不喜欢的亚裔血统, 以及高瘦结实的身材. 若言总是很冷淡, 无论在以前还是现在, 他也是一贯的冷冷看着自己. 因为阿曼不喜欢他, 很少会把他留在身边, 偶然只会利用一下他聪明的脑袋, 玩着各种羞辱的游戏.
若言比阿曼年长一点, 在阿曼继承家业以前, 他经常的待在父亲身边, 以後就变成了阿曼的「忠实」的奴仆. 平心而论, 若言也算个英挺的男子, 可昔日他就怎麽也提不起兴趣去喜欢若言, 或者说欣赏若言的美. 也许, 那是因为他心里暗暗认为, 若言和父亲有那几分相像吧?
於是他总是冷落他...
是这样吧...
.........
从便溺中过份入神的妄想回来, 他突然办不清方向, 似乎四周都被倒转过来一样. 他拚命的往某一边宾士, 碰到了墙壁蹲下一摸, 却再也找不到兽往常喜欢坐的位置, 就连水盘和食器都不见了.
「你在哪里啊?」他低低的唤着.
可连平日啲啪的声音也再听不见了.
兽遗弃了他.
阿曼絶望的想着, 一边又滑在下来, 四方形的凹凸使他的背伤隐隐作痛, 可他也没管, 只是伸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去, 可滚滚而下的湿意没完没了.
他尝试又唤了一遍:「你在哪里啊?」
四周除掉远远啜泣的悲呜以外, 就再也没有人能回应他了.
4
兽离开了他, 可人应有的欲望并没有从阿曼身上消失.
食欲和性欲在煎熬着阿曼的心灵.
撇除食欲不谈,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有过被突如其来高涨的性欲困扰的时候, 尤其是像阿曼这种曾经肆意纵欲的男人.
而像他这样的男人, 亦再也没法以手淫来满足自己.
於是他开始以饥饿和空腹感分散注意, 可这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很快阿曼已经不再感到饱肚和饿的分别, 他更为关心於下身的懆热和难耐的鼓动.
他确实被折磨着, 而这种煎熬却使人愉快.
因而, 抚摸那片凹凸的墙壁成为了他日常的乐趣之一.
那片墙壁由整齐而划一的长方形平铺而成, 在其上分布着一个个小洞. 那洞很浅, 大约只有一片指甲的深, 而只有一个银币般宽.
银币, 现在已经很少见的了. 如非他那博学而爱收藏的父亲有这方面的兴趣, 阿曼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关心於这方面的问题, 他会像一般的贵族子弟般以比较服饰品味以及驯服奴隶的技巧渡过一日, 而非埋首於古老的天文学以及深涩的算术之中.
在阿曼的角度看来, 他并不想知道一加二等於几, 尤其是这难题经已为人所破解以後, 他更没兴趣去像个呆子一样追寻答案. 可惜, 阿曼并不是经常自由的, 至少在思想上他已成父亲的囚牢, 而现在他的肉体则为若言所操控. 要说他真正自由的时间, 大约就只有从父亲死亡到若言掌权旳五年之间, 多麽短暂的时光...
在感叹的同时他从走神中回归现实, 退来涨去的潮热不免使他感到唇干舌燥, 阿曼把双脚交迭磨擦, 可红起来的内侧却透露出无法宣泄的不满. 他开始想起若言那小得可怜的碰触, 他开始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