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夜谈
那是一夜?眠，洛蝶听自己丈夫缓缓说出所有计划。
惊讶，愤怒，反对，哀求，哭闹。
是改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倔狠。为达目的不惜杀死自己。
“你知道娘为什么嫁给你爹吗？”洛蝶双眼含泪，凄凄然笑道：“就是因为他的坚持。为了做一件事，他能付出全部心血和智慧。习武如此，保护那个皇子如此，爱我亦是如此。情浓时，我只觉得人生何求，江湖上再如何快意也敌不过他给我的浅笑。”
纪晓龙抬起手，拭去洛蝶眼角的泪，关怀道：“娘，别哭了……你都哭了这么多年了。”纪晓龙心中同不好受，纪元初，他的父亲。曾经的记忆历历在目，他还记得父亲的严厉和关怀，始终?法找到半分母亲口中的谋略深沉。
“他太痴了，已然痴疯。”洛蝶呐呐道：“他可以利用所有人……”她看向纪晓龙，道：“晓龙，还记得吗？你爹虽然教习虎儿武艺，始终不曾对他有过多亲近。只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出来，哪怕一点点。就连你对虎儿好一些，他都要当众人的面训斥一番，就是为了能让一切……显得真实。”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洛蝶道：“也不是一个好丈夫。”
“他想的只有那个位子上的事情。”这一句，纪晓龙没有听清。
……
……
常岐山送来了药，为纪晓龙换上。
洛蝶也停下了哀恸，本想让纪晓龙好好休息，被纪晓龙拉，只好讲一些纪晓龙感兴趣的秘辛给他打发时间。
“锦衣行最早和渊是一的。”洛蝶道：“都是为了夺位而建立的。如今的符国共主符瘦虎，曾因为扶龙山一句瘦虎乱地脉，险些被自己的父皇给囚杀。”
锦衣行居然还有这的起源，倒是不曾听过。不过也是，这种涉及当今先皇得位的事情，知情者不死便是万幸，怎敢大肆宣扬。也就这行北天高皇帝远，才敢肆意讨论。
常岐山听到这些事情有些不自在，如坐针。
“扶龙山……别尘子也是扶龙山出来的吧？”纪晓龙好奇问道。
“没错，但别尘子与扶龙山那些本质上市侩的谋士不同。”洛蝶没在扶龙山这个问题上多说，继续道：“说来也是奇特。当时符锦虽然与符瘦虎是同母兄弟，但符瘦虎因谣被囚，他就是最适合的继位者。这人虽然手段狠辣心思叵测，唯独重情这点，在皇室中实属不易。东符三位皇子，本身才干并不输于西符二人，就连那东符大皇子，也在治国经权上独树一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力也于西符。最后还是输给了西符这兄弟同心上。”
“娘你和这些皇室中人很熟？”纪晓龙听母亲话里似乎对东符三兄弟很熟稔的模，好奇问道。
“只与符坤山和符云海相熟。但唯独和符坤山对的来脾气……”洛蝶脸色微变，叹口气道：“只是如今陌路了。我没了以前的锐气，他也没了以前的豪气。”
符坤山被国祚二字所缚，自己……是为情所困。太累了，太累了。
纪晓龙安慰了下自己的娘亲，又浮出一张苦瓜脸：“娘，难道我那便宜叔叔，真要叫我当以后的东符皇上？”
“怕是如此。”洛蝶笑了笑，拍拍纪晓龙的脑袋：“这策，本是逼不得已。你叔叔身上……有伤，是在上京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受的伤。除了他和你以外，东符皇室再?别的选择了。”
“你要不想当也可以。”
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回响，常岐山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上的瓷碗摔。
“这是……？”
“师傅，何事？”洛蝶是微微一福，淡淡道。
“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还没跟这小子说。”洛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秘法，好似本人就在这个屋子里一，他道：“我那日让那狼小子走，是和他约好了一件事。等符坤山把沧州那边的事情摆平，东符正式起复，他会设下擂台。这小子，还有那个狼崽子也要参加。”
洛蝶眉头一皱，正要开口。
“闭嘴，贱骨头。”洛奎毫不留情的骂了下来，道：“优柔寡断，不成大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说话，你听便是。如果这小子不能在那场擂台赛上打赢黑狼，那我会亲自出手，废去他的武功修为。”
“废去武功？！！”纪晓龙从床上跳了起来，怒道：“老头子你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玩笑。”洛奎道：“至于东符王储的身份，也就别想了。好好做你的平凡人，当皇帝？哼，让别尘子和符坤山随便去找个吧，我看那个黑狼就不错。有野心有能力，也残忍，足了。”
“师傅。”洛蝶则道：“若是晓龙赢了？”
“那就听你的。纪小子，明天早上到我房前来，带上见心剑。虽说知道你不大可能赢，但也不能输的太难看，你那半路出家的把式，我得好好纠正纠正。若是不来，哼哼……”
声音散去，房间里空留下那充满威意味的余音。
“这……这老头子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