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乐云哥疗伤啊。”
“谁稀罕你们那魔门内功!我这是正统的疗伤方法,而且普通的运气发功是不能过真气的,你白痴麽?”小二还没回答,乐云就在那头一副鄙视不屑的口气说道。
看完盒子又去看那两瓶药,里面是一种血红色的小药丸,狗子直接把他们揣进怀里,又去翻那本书。书里面文字图画都有,写得画得有些凌乱随意,狗子认字极其有限,当初景阳门里小让教他念书都让他死皮赖脸地混了过去,放眼望去那书里的字能认出来的没几个。“回去给小二看好了……”狗子撇嘴,随手乱翻,只看那些有图的地方。那些图应该都是穴道图,但上面的线条却不像是经脉。“难道是内功运气的法门?”他有些兴奋,在屋子的其他地方又是一番地毯式搜索,却没有更多的收获。狗子把那书也塞到怀里,从来路出去,径直回到了客栈。
乐云越说越是激动,脸上青筋暴起,手握拳头,一副随时要扑上来拼命的样子让狗子暗自惊惧,也是暗中提气鼓劲防备,脑子飞速运转,张嘴又要反驳,却忽觉脑後一股劲风袭到,他赶忙低头弯腰往前避去,但猛然惊觉脚以被人勾住,未及反应,已经啪嗒一下俯面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呸!你才暗通魔教!我长玉堂向来扶贫济世助人向善,你们栽赃嫁祸滥杀好人,你们这些你们这些……”乐云听了狗子的话手里还抱着远邺就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两目通红对着狗子怒吼,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们这些”什麽东西一下找不到词。
“你在干嘛?”狗子从窗口跃进房中,看见小二和那两个长玉少年人三人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大个少年把那小个的那个昏迷男孩抱在怀里,盘膝而坐,一手按那男孩的下腹,一手抚他臀後,而小二体从侧面抱着那少年的身子,一手覆肚子,一手压後腰,两个人都是闭着眼睛一副正在运功的模样。狗子心下一惊,大步上前问到,想要伸手就要去拉,却又怕伤了小二,一时僵在那里,小二自己张开了眼睛。
“你去哪了?我们的早饭呢?”
“乐云……哥?”
“你妈逼的才白痴!什麽魔门内功……操!”狗子的後半句有点底气不足,他这内功怎麽看都不会是什麽正派的东西,他有些恼羞成怒:“你才他妈的魔门,你们长玉堂暗通魔教为虎作伥,十足的江湖败类,你也好意思魔门魔门的乱叫!”
始一砖一瓦地搜了起来,看见家具就拆,进到偏房,似乎是冯哥的卧室,狗子的目标首先锁到冯哥的床上,他过去查了被单枕头,掀到地上又去拆床板,一下子就中了头彩,床下放着两瓶药,一本书和一个盒子,旁边还有辆捆麻绳,上面可以看到黑色的血迹。“这绳子不是拿来捆人用的吧?”狗子想,他先拿起那盒子打开来看,里面堆满了各种小东西,有玉佩、长命锁、护身符甚至还有发黄发硬的亵裤和袜子。“操,那个变态……”狗子闻了闻其中一条亵裤骂道:“这些东西不是一个人的吧……这里有多少人的锦囊护符啊?”他心下嘀咕。
“放屁!我们长玉堂心法一向讲究中正平和,只为强身健体,广授乡野市井,但凡有心求教心性良善者从不拒绝,而且还收容孤儿兴办学堂医馆,哪来的欺压百姓?至於暗助川王谋反,现在各地王侯有哪个安分守己了?蜀王妄动兵戈私吞川地还好意思说人谋反?至於残害忠良,长玉堂从来不涉朝廷官场,虽弟子众多有很多为官披甲的,但那些都是外门弟子出师之後的事情,中间或许会有一两个奸臣污吏,但那哪是长玉堂哪能约束的了的,而且如今各大门派和朝廷哪个没有纠葛,哪个没有龌龊?!至於什麽收集童男……我呸!来我长玉堂里那麽多求学习武的孩子,你之前有听说哪家人说他孩子在长玉堂失踪不见的?!!”
“哦……是哦……早饭……”狗子一愣,但又马上拉回神来:“你在干嘛?”
“乐云哥教我的啊,他救了我们……”小二平静的一句话丢过来,狗子就卡在了那里,嘴巴张合纠结了一会,啐了一口:“操,随你便吧……”转身迈了一步,又回过头来,把小二硬拖下床,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你没注真气给那兔崽子吧?我们那内功可不能随便给人。”
小二不理狗子,翻了个白眼,指着乐云怀里的远邺说道:“喂!你弟要拉尿了!”
“嗯,乐云哥,远邺弟。”小二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男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远邺受了内伤,我帮乐云哥给他疗伤。”
狗子想不到乐云会忽然如此的激动,也是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却不肯退让:“哼,还好人呢,你们长玉堂暗助川王谋反、残害忠良、欺压百姓,你们堂主更与那祯妃妖女勾搭,帮助百花楼收集童男残害生灵,一桩桩一件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早就昭告天下,你还想抵赖?!”
“我操!你干嘛?”狗子回头定睛看去,竟是小二从旁边突然袭击给他使绊子。
“我操!哥你妈逼弟你爷爷,什麽时候和他们两个鸡巴阿哥阿弟的了?疗伤什麽的你懂个屌啊!”狗子骂道,看那乐云也张开了眼,冷冷地瞪着他,他也狠狠地瞪了回去。